“好消息！”
两日后，林庆华从网监科带回了好消息。经过排查白莎莎半个月的通话记录，终于找到了破案的关键信息。
有一通135开头的电话号码，竟然是白莎莎的房东的联系电话。而白莎莎租赁的房子，竟然就在第一凶案现场附近。
湛明看过后拍了拍手，起身道：“胖子、华子还有顾凝，跟我走一趟！”
……
田蕊约了房东在凶案现场附近碰头，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她终于从公交车站台处闪亮登场。
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微微体胖，将一件颜色很鲜艳的裙子穿成了水桶状，烫着时下中老年女人最流行的发型，绾的高高的。身上可以戴首饰的地方，没有一处落下。
最让顾凝有印象深刻的就是她脖子上带着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蜜蜡，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十足暴发户，恨不得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带在身上。
她看了眼湛明递过来的照片，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姑娘租的我的房子，她说她是写书的，需要找一个环境舒服的地方才能写出来。”
几人一同前行，湛明又问：“那她什么时候租的您的房子？”
“哎呦～”
房中大姐叹了声，想后道：“前后能有一个多月了吧？——一开始吧，和我见面的姑娘不是她。是另一个女孩子，她说让我把房子收拾收拾。我当时还挺不乐意，不过她说，她愿意加钱，还愿意一次性支付我一年的房租，我这才同意了！你们是不知道，上个月是东海最热的时候，我为了装这个房子，前后跑的我啊，这双腿都要断了……”
另一个女孩子？
湛明没耐心听房东大姐的抱怨，先后取了蔓藤、秦轻轻和刘蕊的照片递给她道：“您看看，是不是其中一个？”
房东大姐被打断了话，倒也没生气，不过似乎上了年纪，驻足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着三个人的照片后，很明确的指着秦轻轻的照片道：“是她，这大脸盘子，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林庆华噗笑。
房东大姐正色道：“你这小年轻啥也不懂，阿姨活了半辈子，看的不比你们准？找对象就要找这样脸大的，旺夫！千万别找那种脸小尖下巴的，那样的女孩子不会过日子，娶到了家里啊，有你苦头吃！”
她的话音一落，三人都先后回头看了眼顾凝。
顾凝的脸小，又是菱形脸，五官端正，一双杏眼秋水无尘，样子清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眼珠子又大又黑，盯的时间太久了，让人不太舒服。
突然接收到几个人的目光，顾凝没什么反应，完全没有房东大姐的话生气。
这时，房东大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打量了顾凝一眼，意识到到自己说错的话，讪笑着：“阿姨刚刚的话不是说你啊，是说那些整天打扮妖道的姑娘。你可别往心里去哈？”
顾凝静静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后道：“面相之说提及，面大妇人多不孝，脸盘子很大的女人极少有婆媳关系好的。看您的年纪，想必家中的孩子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了，如果您的儿子找了一个这样面相的媳妇，建议您儿子婚后最好与您分开住。”
大姐脸色霎时变的不好看：“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
顾凝微微垂目，不再说什么。
湛明这才又拿了秦轻轻和白莎莎的照片问道：“阿姨，那最后和您签合同的是谁？”
大姐道：“签合同那天是她们两人一起来的，看上去关系挺亲的。不过和我签合同的是这个姑娘。我跟你说，这姑娘事才多呢，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又让我买洗衣机又让我买热水器的……”
大姐的话非常多，一不留神，就把几人的思绪带偏。
好在她的房子很快就到了，大姐取了钥匙开了院门，就听到房中传来一声嘶力竭的猫叫声。
几人一怔，顾凝更是加快了脚步，顺着房中的窗户往里一看，竟然看到了一只灰白花的英短。似乎是几天没人照顾，猫儿的状态很不好。
“快开门！”顾凝急道。
大姐一脸嫌弃的嘟囔一句：“这玩意最喜欢挠沙发！养它干啥？”
顾凝心下腾的来了火气，才要开口，就见湛明递给了自己一副鞋套和手套：“注意情绪。”
顾凝接过，急忙穿上了鞋套，大姐这会儿也终于找到了钥匙开门，门开瞬间，房中的腥臭气味一下子冲了出来。
“什么味啊这是？”眼见大姐就要往里冲，林庆华马上做了阻拦状。
湛明将门大敞，顺着太阳光线，他从红黑色的地板上看到了条条的血渍痕迹。因为时间长了，血迹干涸成了黑色，所以颜色加深了。
张魏道：“应该是事后清理过，但地板的颜色太深，她们清理的并不仔细。”
湛明点头。
“这是咋回事啊？”眼看大姐一惊一乍的，林庆华只能将她引到了一旁。
湛明见顾凝已经走进了现场，这才回头看着张魏道：“给质检科的人打电话。”
“恩。”
……
猫儿不大，却很聪明，咬破了白莎莎为她准备的食物袋子，所以没怎么饿着，只是水碗干了，顾凝为它接了点水，猫儿喝了很久。
似乎也知道顾凝不会害她，喝了水后，拿头蹭着顾凝的手。
顾凝很欢喜，现场也不管了，抱着猫在院子里逗弄。
这时，一个猫笼子放在脚边，顾凝抬头，与湛明四目相对。
“回去给它洗个澡再玩！”
他的语气有些严厉。
因为实在不太喜欢猫，尤其是看了角落中盛满了猫屎的猫砂盆后。
值得庆幸的是，白莎莎并不是死在这个屋子里，要不然湛明会更加嫌弃它。还会脑补一些恶心的画面。
顾凝没反驳，默默将猫儿放进了笼子里，起身随他进了现场。
“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湛明问。
顾凝站在那许久，最终摇头。
“想不起来？”
距离案发也有七、八天了，她没理由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顾凝道：“不是想不起，是压根没有印象。估计我当时被她们安置在车里或者睡的很沉。”
湛明了然：“懂了。质检科的人马上就来，你先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我出去抽根烟。”
顾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