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这话不由怔住。
我突然想起之前镜妖跟我说的话。
镜妖也是问我，想不想知道自己嫁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们俩用的都不是\"人\"，而是\"东西\"。
我莫名的觉得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你......\"我声音微微发颤，\"你到底想说什么。\"
草鬼婆阴恻恻的笑了。
\"如果我没猜错。\"她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只是反问，\"你结婚后遇见不少脏东西吧？\"
我想到之前的猳国，还有后来的镜妖，心里又是一沉。
见我不回答，那草鬼婆笑的更高兴了。
\"来，这个给你。\"她依旧没直接给我答案，只是拿出一块玉佩塞到我手里，\"这块玉有灵性，只要遇见不是人的东西，它就会发热。\"
我低头看向手心里的那枚玉佩。
只见那玉佩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样子，成色和雕工都说不上好，还有一些破损。
可哪怕这样，我也不好意思收。
我刚想拒绝，可那草鬼婆却已经松开我，幽幽道：\"上山去吧，告诉你后面的人也不用进来了，这都是天意。\"
\"等一下。\"我皱眉，刚想追问，可她已经松开我，颤巍巍的起身走向了房间后面。
看她这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我犹豫片刻，还是收了起来，说了句\"谢谢\"，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一出来，顾老就着急的迎上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进去那么久？草鬼婆跟你说什么了？她同意你上山了么？\"
我自然不会把草鬼婆跟我说的那些跟顾老说，因此只是说：\"她说我们可以上山，还说后面的人都不用进去给她看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而顾老则是变了脸色。
他一把推开我，走进草鬼婆的屋子，也不知道草鬼婆跟他说了什么，他出来的是时候脸色铁青。
\"怎么说？\"秦子衿蹙眉看着他，\"我们还要进去给她看么？\"
\"不用了。\"顾老沉着脸，\"草鬼婆说了，你们来是天意，直接上山吧。\"
\"天意？\"小晴呆住，\"还有这样的？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有过一次。\"顾老神色古怪，\"但后来那么群人......\"
说着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有说下去。
\"好了。\"他一把掐了手里的烟，\"既然草鬼婆都那么说了，我们就直接上山吧。\"
说着他一把背起自己的猎枪，率先朝着山道走过去。
我们大家跟在后面，小晴忍不住拉住我。
\"苏玉，那草鬼婆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呀？怎么突然都不见我们了啊。\"
我含糊的笑笑，\"可能就是懒得见了吧，本来就是走个形式主义么。\"
报社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受过新式教育的，对鬼神什么的本来就不太信，听我那么说立刻就接受了。
大家一起朝着山上走去。
不得不说，其实这双生山的风景是真的很不错。
完全未经雕琢的自然风光，山里甚至还有很多野兔和小鹿，大家一边走一边拍照，也慢慢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享受起这段旅途来。
只是顾老的态度不太好。
\"拍照拍的差不多就行了。\"他抽着水烟冷冷开口，\"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山顶，不然就麻烦了！\"
大家看了看四周的山路，基本都是村民自己铺出来的，估计天黑了估计走起来是挺危险，这才收起了玩心，赶紧专心上山。
双生山不算难爬，大家一路聊天玩闹，倒也不觉得累。
只有我，从头到尾都心不在焉。
我一直在想那个草鬼婆说的话。
其实这些话之前镜妖也说过，但我那时候没当真，因为我觉得镜妖一个妖怪，八成是想挑拨我和秦寒夜的关系。
可没想到，现在这个素未谋面的草鬼婆竟然也说了差不多的话。
难道说，秦寒夜真的有问题？
再仔细回想起之前和秦寒夜的点点滴滴，的确是有些古怪。
比如，秦寒夜每次都是神出鬼没。又比如，那些妖怪好像都很害怕秦寒夜的样子。
还有秦家那些奴仆奇怪的态度......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因此都没注意自己脚下的路。
而这时候我们一行人正好在过一座桥。
双生山因为是两座交缠的山，所以很多地方其实是断开的，都用桥连接，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是万丈悬崖。
我们此时过得就是这样一个悬崖。
因为这桥是村民自己用木桩搭的，两边都没有扶手，我走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竟然一不小心踩了空。
\"啊！\"
我重心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去，关键时候，两只手同时抓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