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怼我?你怼怼怼怼怼怼怼我!”
“你怼我?你怼怼怼怼怼怼怼我!”
阮茶茶刚听了两句就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的?现在音乐圈这么不挑人了吗?大结巴也能上来唱饶、舌了吗?也对也对哈!磕磕巴巴的搞不好就是因为舌头大吧?”
陆鼎圣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狠狠的瞪了阮茶茶一眼,咬牙切齿的对她说,“你先别急着笑,继续往下听……”
这时候阮茶茶看到视频里的男人,随着越发激昂的节奏,开始一句一句快准狠的diss。
“你说你要直言不讳!死了人了我还跟你杠?”
“你说我是个怂哔!下辈子捡肥皂还得自己扛?”
“你说你拿钱走人!你输了我死了你只会把我忘?”
“你说我作什么作?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哔样?”
“你说我人缘太差!被人害了还是那副死相?”
“你说我吹流弊?能治腰的老中医可不是我这样?”
“你说我开车太多!智慧喷出体外不过是个智障?”
“你说大人办事用脑子?而我只是个傻子!”
“你说你要揪出内孙子!然后把他打成球子!”
“你说我该把他阉、了!然后大卸八块直接处理了!”
“你说我搂着骚狐狸,开车也不过是装哔而已了!”
“你说有人害我还笑!你说我特么是个智障!”
“你说你说都是你说!”
“我说我说现在轮到我说!”
“我可能黑着黑着就红了?”
“你可能喷着喷着就怂了?”
“我好像恨着恨着就爱了!”
“你咋能说着说着就亲了?”
“baby,my baby,你让我说说那晚,我说我说我说就说!”
“那故事有点糙。”
“那碧池有点彪。”
“我喝的有点高。”
“她声音有点飘。”
“我情绪有点焦。”
“那夜晚有点遭……”
“你怼我?你怼怼怼怼怼怼怼我!”
“你怼我?你怼怼怼怼怼怼怼我!”
“你尽管怼我!”
“往死里怼我啊!”
“我只问你:你!信不信我?我没杀她!”
歌曲的最后,男人拿下脑袋上的卫衣帽子,五根手指上形态各异的骷髅头戒指十分抢镜。
男人用那张勾魂摄魄的脸,对着镜头勾唇一笑,眼神邪魅到了极致!
阮茶茶一口陈年的凌萧血梗在喉咙里,恨不得凌空嘣起八尺高,把它均匀的一滴不剩的给喷出去。
陆鼎圣抬起头无奈的看着阮茶茶义愤填膺的脸,表示深深的无奈。
他行走江湖二十多年,操作这么骚的委托人,他也是第一次见。
莫非艺术家都这么让人智障,都快成杀人犯了还能写成歌到处嘚瑟?
陆鼎圣无语到了极致,颤抖的手指指着短视频上,过千万的点赞,嘴角狠狠一抽。
“点赞过千万?啥概念?懂?”
阮茶茶黑人问号脸,忍无可忍的骂了一句。
“这个黑洛是不是脑子有泡?玛德智障!他怎么能把这件事儿写成了歌?他是生怕怕别人不知道他杀了人吗?”
“这下好了,上千万的点赞,这首歌火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焦在这个案子上,如果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除非咱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能够还他清白,否则他就死定了?”
“这个黑洛这走位是不是有点太风、骚了?他怕自己死的还不够快啊?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自己送进去?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捡肥皂?”
陆鼎圣稳如老狗,无比沧桑的看了阮茶茶这一眼。
词汇量丰富的他,心里早已问候了黑洛祖宗十八代。
他敲了敲手机,无奈的提醒道,“所以说跟这种脑子有泡的委托人,说话要十分小心,你昨天给内孙子一顿怼,可是给他灵感了?”
“这家伙diss你的小歌曲,马上就给你安排上了,这眼药上的足足的!”
“我跟你说,这首歌现在的下载已经破亿了?”
“黑洛真是黑着黑着竟然爆红了?如果这官司打不赢,他必然会把牢底坐穿,我们鼎圣也得跟着名誉扫地!坑爹呀!太特么坑爹了!”
陆鼎圣说完就挫败的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一万多句mmp多到爆炸。
阮茶茶恨的咬牙切齿,按理来说反派大佬都是智慧与美貌,阴谋与手段的并重的天选之子。
为啥偏偏双子座的反派,他特么是个智障啊?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阮茶茶现在恨不得揪着黑洛的前刘海,左右开弓扇他100多个冰冰凉凉的大嘴巴子,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阮茶茶只觉得黑洛是个中二病娇,没想到他还这么贱?
竟然把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了下来,还写到了歌里?
做男人这么小心眼,还能成什么大事?
早晚去捡肥皂!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有人疯狂喷过黑洛,而且这个人还要拿钱走人?
傻子都能猜出来,肯定是黑洛的委托律师,把黑洛一顿怼,而且还要坐地起价?
鼎圣就快成为众矢之的了!
阮茶茶觉得自己的事业,还没插上理想的翅膀腾飞呢,就已经变成了折翼的天使了!
阮茶茶觉得黑洛这个脑残病娇,无聊无语无理取闹,她真的都不想再面对他了。
就任由他去捡肥皂吧,说不定还能培养出什么清丽脱俗的爱好,比如成为一个菊花保养大师?
可是陆鼎圣的一句话,彻底点醒了阮茶茶。
“茶茶!现在这个官司,已经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了,它关系到咱们律所的未来。从现在开始外界的目光,都会死死地盯在这个案子上。”
“关于案件的一些细节,我这些天会天天加班,把它全部整理出来,我下午还要走访一下法医那边!”
“你先去黑洛的别墅稳住那条疯狗,让他别再写歌了!”
“你记住了千万不要怼他,弄不好明天他又全部给你写到歌里,再特么火一把?咱们律所可真是要臭大街了,这特么谁受得了?”
阮茶茶梗着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憋的五内俱焚。
她死死咬着牙反驳了一句,“我能不能不去?让周律去吧?我现在看到黑洛那个小兔崽子,我就想揍他!”
陆鼎圣勾了勾唇,各种内心活动多到爆炸,他再次用他丰富的词汇量,狠狠问候了黑洛的祖宗十八代。
“周律今天去不了,他要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你懂吗?”
“再说,他去了可能更糟,他那张破嘴一喷,搞不好黑洛能写十首,360度无死角diss周大面瘫的歌!”
陆鼎圣叹了口气,眼神透着无奈。
“茶茶!你以为我想让你去吗?我知道黑洛那个小畜、生他想扒拉你,可是目前为止能让他闭嘴的只有你?”
“你去吧保护好自己,稳住了那条疯狗,再问问他那天的细节,把证据收集完了之后,赶紧回律所!”
“记住了千万别怼他,实在不行你可以动手揍他,但是别怼他,别给他灵感,小心第二天的歌,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