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洛厌恶的甩开叶雪儿,恨不得把她刚才摸过的那块皮肤,用硫酸消毒,用刀子剜下去。
黑洛冷冷启唇,从齿缝里厌恶的挤出一个字。
“滚!”
叶雪儿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咬着嘴唇,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窝里滴溜溜打转,可怜的摇摇欲坠,最后凄楚的落下。
黑洛对叶雪儿的眼泪十分厌恶,他眼神阴鸷的转身,直接追着阮茶茶的离去的方向,跑了出去。
黑洛追出去的时候,阮茶茶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后是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
他冷凝着逆天的俊脸,在忽明忽灭的光影间,看着阮茶茶坐上那辆黑色的宾利,一路扬长而去。
这时候小黄毛杀马特小青年,黑洛的小弟之一楚东,凑到黑洛的身边。
他打着石膏的手直直指着阮茶茶离去的方向,嬉皮笑脸道:
“卧槽!洛哥你不是吧?啥时候口味这么重了?对中年大妈感兴趣了?”
“不过那个大妈变漂亮了,确实挺有味道,身材貌似不错,是霸王级别的,大大大大大,你懂的?”
楚东在自己单薄的胸口比划了两下,随即挤眉弄眼的笑了。
黑洛皱眉回忆了一下,缓缓握紧了自己的手,耳朵尖微微有些发红。
确实……
很大呢?
楚东拍了拍黑洛的肩膀,不怀好意的怂恿他,“洛哥!我支持你拿下那个大大大姐,这个碧池嘴巴太特么毒了,害得我被我爸打折了一只胳膊!”
“我这只胳膊不能白折啊!洛哥咱俩打个赌!你要是能把那个毒舌的碧池盘上手!我把我那辆新买的兰博基尼全球限量送你!不为别的就为出了咱哥们这口气!”
此时银色的灯球闪烁,在黑洛深邃到令人发指的脸上,留下唏嘘的光斑。
他缓缓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她是我的了……”
楚东一脸猥、琐的笑了,他以为黑洛嘴里那个“她”指的是兰博基尼,却不想黑洛一语双关,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阮茶茶在离渣男田文昊所在的正气律师事务所,还有半条街的地方,就找借口下了陆鼎圣的宾利车。
阮茶茶下了电梯,一路来到前台。
她勾着红唇冷冷一笑。
“你好!我跟田律有约!”
前台小姐姐腹诽了一句。
【田狗这是又勾搭上一个?呸!渣男!不要脸!跟那个什么柳允儿,出去谈事情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开车了?】
【一个没推完?居然又约了一个?】
【上次还说请我喝咖啡?死抠哔一个!一次都没请过?还在背后偷偷笑我胖骂我像猪!贱人!渣男!】
阮茶茶敛下羽睫一瞬间心中有数,极力忍着笑,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前台小姐姐浑然不知,自己的心事被阮茶茶都读去了。
还一脸热情的请阮茶茶到田文昊办公室门口的沙发上,坐着等田文昊回来。
阮茶茶落坐,微胖的前台小姐姐便一边在心里花式骂田文昊祖宗十八代,一边微笑着离开。
阮茶茶抬起头看着田文昊办公室里门口贴着,那个高级合伙人的名牌,眼神阴鸷的勾唇笑了笑。
这时候不时有人与阮茶茶擦身而过。
他们都走过去了好几步,又缓缓的退回来,低头看一眼阮茶茶冷艳的厌世脸,目光落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吸了一口口水。
然后他们装作若无其事的,再往前面走几步,又退回来,忍不住挤眉弄眼的交头接耳。
时不时就有几个男律师,男助理,男客户什么的走到美艳御姐阮茶茶周围。
他们一边一本正经的讨论案情,一般又偷瞄阮茶茶的脸。
阮茶茶勾着红唇,眼神冷媚。
她交叠的腿,在空中小幅度转了个圈,右腿搭上了左腿。
阮茶茶清晰的听到了,那几个男的咽口水的声音。
【卧槽!这女的谁啊?未免有点太sao了吧?】
【第一次发现黑风衣可以穿的这么性、感!玛德!玛德!我的鼻血!】
【大美人啊!大美人!啧啧!可惜了又是等田狗的!】
【话说姓田的不过是有点人模狗样?怎么美女都爱找他?莫非他真跟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大大大大大的杏鲍菇?】
【姓田的贱渣,这是走了什么狗翔运?最近不是天天请假跟那个柳千金,以工作之名去美杜莎开车么?这是又换了新的?还是一脚踏两船啊?】
【姓田的一会儿会回来打卡,搞不好那个柳允儿还会跟着一起来?哈哈?这不是撞上了么?】
【姓田的脑抽了吧?时间管理大师的电子表坏了吧?俩女这是要凑一块的节奏啊?这不有好戏看了么?嘻嘻!】
阮茶茶勾着红唇,听着众人心里的各种吐槽,眉眼邪魅的笑了。
此时此刻阮茶茶很庆幸田文昊的同事,根本就不认识她。
因为原主阮茶茶跟田渣男结婚之后。
田渣男出于猥、琐的心理,害怕阮茶茶进入社会之后,见识了更多更好的男人,会发现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极品迪奥丝。
所以他极力反对阮茶茶,出现在他工作的律师事务所,更不让阮茶茶自食其力找一个工作。
他也不让阮茶茶来探他的班,说是会影响他的工作。
为了怕别人总是追问,田渣男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干脆自称单身。
因为他戴个眼镜,能说会道的,长的也算有鼻子有眼。
所以还被一些不明真相的大龄剩女同事称为正气律师事务所的“钻石王老五”。
因此田文昊很受,某些心怀鬼胎的女客户的青睐。
有些富婆打离婚官司就特别爱找他,让他尝到了不少甜头,也学会了在上班时间找借口去美杜莎开车。
这样一来,田渣男就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结婚了。
而且伪装单身,也方便他四处嘚瑟,到处聊骚。
纵观全书,阮茶茶觉得田文昊这个脑残双标渣男,之所以能骑到原主脖子上拉翔,把她欺负到怀疑人生。
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原主生生给惯出来的。
原主太爱这个渣男了,觉得他是自己的初恋,对他比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都特么孝顺,就差天天给他跪下磕一百多个响头了。
田渣男对原主发火,不让她去律所探班,更不让她去上班,不让她去实现人生价值,更加不承认她妻子的身份。
她就真的跟一条咸鱼一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听田渣男的话,在家伺候他,伺候他那个蛮不讲理的妈和寄生虫一样圣母还双标的妹妹。
等后来原主偶然看了田渣男的手机,发现他没事爱聊骚。
田渣男竟然把自己的嘚瑟和无耻,都通通甩锅给了那些女客户。
原主才开始怀疑田渣男的种种,开始想要去田渣男的律所宣示主权。
原主有一次带着盒饭,是真的去了田渣男的律所,却被脸色铁青的田渣男当众拽走了,还回头跟同事说原主是他家雇的保姆。
那天回到家,原主遭受了田渣男暴风骤雨似的打击和鄙视。
【什么你胖的跟猪似的,你可别去我单位丢人了!】
【什么你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好好把家务干好,伺候好我妈和我妹妹得了,别来我律所烦我!】
【什么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丑样,你这副邋遢样,你是准备让别人笑话我娶了个大妈么?】
因为这次的探班事件,原主自尊心受到田渣男的一万点伤害。
她又卑微的害怕田渣男抛弃自己,所以在哭了几鼻子之后,就放弃了去田渣男的律所探班,也默认了田渣男的伪单身。
还安慰自己,田渣男这也都是为了工作,他这是在为家庭付出,为她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