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唱一首，唱完真要睡觉了。”
“好。”
结果，事实证明，唱完一首又一首，唱得叶佳瑶的嗓子都有些受不了了，慕凌寒这才罢休。
闫阿宝：“你这些歌也就一般……”
叶佳瑶：“嗯？”
“很好听！”
叶佳瑶拧了拧自己的拳头。
这还差不多。
“是谁作曲的，我怎么一首都没听过？”
如果只是一首歌他没听过还好，可是这么多首，而且都那么好听的歌曲他都没听过，就有些……古怪了。
叶佳瑶翻了个白眼：“我自编的不行吗？”
闫阿宝：“……”
欺负他年纪小好骗？
“开玩笑的，这些不是我自己的歌曲，我要是能作词作曲还会混成这样吗，随便写首歌就发达了。”
“那是哪里的，流行歌曲我都听过，从来没有听过你唱的任意一首。”
“我说我是从天上来的仙女，这些歌曲都是天上的歌曲，你信吗？”
“天上有老鼠，仙人吃大米？”
叶佳瑶：“……”
“天上也怕黑？也需要盖棉被？”
叶佳瑶：“……”
“天上的人还弹钢琴？”
叶佳瑶：“……”
这小子，能不能不杠？？
叶佳瑶尴尬地笑了两声：“其实吧……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小仙女，那个世界满天都是飞机，满街都是电脑，随随便便都能上外太空，手机是万能的，除了打电话发信息还能上网听歌送叫美食放音乐还能看病买药导航指路还能扫码付钱远程转账……”
叶佳瑶说完，等了半天，闫阿宝才缓缓开口：“你是……在写科幻小说吗？”
叶佳瑶：“……”
“你不信就算了。”
叶佳瑶身子一扭，背对着慕凌寒的方向，双手叉腰，脑袋靠在墙壁上。
闫阿宝：？？？
“你……生气了？”
“真生气了？”
闫阿宝腾出一只手朝着叶佳瑶的肩膀点了点。
叶佳瑶毫无反应。
闫阿宝抿了抿唇，又伸出手过去点了点。
叶佳瑶还是毫无反应。
“喂……不生气了，我相信你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仙女……”
呼~~啪。
闫阿宝突然身子一僵，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两只手朝着叶佳瑶刚刚靠着的墙壁快速摸索过去。
没有？
没有！
空空的，没人？！
闫阿宝两只手不停地在墙壁上摸索着：“喂，人呢，恶毒女人？”
“你去哪里了？别跟我开玩笑啊？”
“你听到没有，听到就说一声，别玩捉迷藏了……”
“我相信你了，我相信你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仙女了，你别生气，快出来……”
……
另一边。
时空漩涡。
叶佳瑶感觉一阵晕眩，身子一抖，猛地惊醒过来，然后发现自己又回了车上。
“我……怎么突然回来了？”叶佳瑶左右看了看，不由得有些焦急。
她还没借到电话呢！慕凌寒还躺在塑料凳子上跟她聊天呢。
“能不能回……”
叶佳瑶话还没说完，下一刻，眼前又是一晃，整个人直接摔倒在水泥地上，远处传来闫阿宝焦急的呼唤声，还有慌乱的脚步声。
“别玩了，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啊……”
啪嗒。
是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
叶佳瑶晃了一下脑袋，缓过神来朝着闫阿宝的方向快步跑去，远远就看到地板上趴着一个人，手脚胡乱地在地上摸索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你在哪里，快出来……”
“我信你就是了，你别生气啊……”
“你在哪，在哪……佳佳，佳佳女王？”
那样子，狼狈至极。
叶佳瑶心头一堵，连忙加快步伐跑上前去，蹲下来准备扶起他。
察觉到有人，闫阿宝第一时间揪住了叶佳瑶的手腕，那力道大的似乎要把她的手腕给拧断。
“呃……佳佳？”
“是我。”
闫阿宝两只手快速在叶佳瑶的两只手臂和脸蛋上摸来摸去，似乎要确定是不是她。
叶佳瑶眼眸闪了闪，任由他摸索。
摸索完了，闫阿宝才叹了一口气，又气又恼道：“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
叶佳瑶抬眸扫了一眼外面的月亮，心想应该距离刚刚的时间没多久，说道：“我去上厕所了。”
闫阿宝咬了咬唇，好几秒没说话，就在叶佳瑶以为他又要杠精附身的时候，他默默转身，牵着叶佳瑶的手往回走了。
叶佳瑶：？？？
怎么不杠了？
不过也好，省得她还要编谎话来解释。
两人走了好一会，才走到储物间门口。
“换你躺上去了。”
叶佳瑶：？？？
“这么快？”
“已经后半夜了。”
叶佳瑶：？？？
她抬眸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不由得眼皮一跳。
这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她上个厕所上两个多小时……
慕凌寒怎么不问？
叶佳瑶看着少年，动了动嘴唇，想要问，又怕给自己挖坑，干脆就不问了。
“那我睡觉了，等会天亮了记得叫我。”
“好。”
闫阿宝静静地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蹲坐了下来，一只手抓着叶佳瑶的手腕，一只手压在膝盖上，脑袋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叶佳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手抓得那么紧，她的手腕都要被红绳给压出痕迹来了啊！
算了，就这样吧……
叶佳瑶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基本上没怎么睡，脑海中还在想着会不会什么时候就突然又回到时空漩涡里去了。
结果，胡思乱想了一晚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天还只是蒙蒙亮，王雪怡就率先开门走出来，黑眼圈有些重，明显也是没睡好的样子。
不过她脸上涂了化妆品，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显老了。
叶佳瑶看着，忍不住嘴角狂抽。
明明是花样年华的年纪，非要把自己化妆成成熟的贵太太，十九岁硬是把自己搞得像二十九岁一样，简直是白瞎了那端正的五官。
“等会护士长上班了去去找她接电话，记得你写的欠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