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地推他,却像撞上一堵坚硬的墙,纹丝不动。
历寒萧的吻越来越凶,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唇瓣咬破。
苏晚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彻骨的恐慌.
道具卡失效了?还是历寒萧根本不受道具卡影响?
台球桌上的球被撞得滚了一地,发出“哐当”的乱响,却盖不住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苏晚的腿带着凌厉的劲风踢向历寒萧的腰侧,那是道具卡加持下的全力一击,换作之前被她打败的三个散打冠军,此刻早已痛得弯腰。
可历寒萧只是微微侧身,伸手便精准扣住了她的脚踝,掌心的力道大得惊人,像铁钳般将她的腿牢牢锁在半空,动弹不得。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道具卡的力量仍在体内流转,每一寸肌肉都蓄满了爆发力,可这点力道在历寒萧面前,竟像溪流撞上了悬崖,连一丝涟漪都掀不起。
这张媲美全国武术冠军的道具卡,曾让她在三个散打冠军面前游刃有余,此刻却在历寒萧身上彻底失效。
为什么?
是他的武力值本就凌驾于道具卡之上,还是……他是觉醒的男主,所以道具卡对他毫无作用?
恐惧像潮水般瞬间淹没了苏晚,她控制不住地打颤,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历寒萧终于结束了那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唇瓣离开时,还故意用齿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留下一丝轻微的痛感。
他低眸看着她,墨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沉得像化不开的夜。
当他的目光扫过她眸中浓得化不开的恐惧时,忽然微微挑眉,语气不自觉地软化了几分:“怕到发抖?”
苏晚死死咬住下唇,没说话。
她何止是怕,简直是绝望。
如果历寒萧真的是觉醒的男主,那他为什么不肯大大方方承认?
他的目的明明就是除掉任务者,又何必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历寒萧见她不吭声,忽然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缓缓替她拉上卫衣的拉链,动作竟有几分难得的轻柔。
“知道怕了,以后就少拿其他男人的名字惹怒我。”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沉,却并没有多少怒气。
苏晚猛地抬头看他,瞳孔微微收缩,他头顶的厌恶值不知何时降到了50%,那道灰色的数值条平稳地跳动着,再没有之前的暴戾。
他这是……放过她了?
“我送你回去吧。”
历寒萧直起身,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恢复了几分平静,“你再待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苏晚立刻点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地下室出口走。
脚步有些踉跄,后背还残留着被他禁锢时的压迫感。
历寒萧果然履行了承诺,开车送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一片寂静,苏晚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始终紧绷着神经。
她能感觉到历寒萧几次侧头看她,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都化作沉默,什么也没说。
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苏晚才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一般地推开车门:“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完,不等历寒萧回应,她就快步冲进了公寓楼,直到反锁上门,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才脱力般滑坐在地,浑身都没有力气。
她声音发哑,带着浓浓的疲惫,“系统,我觉得历寒萧就是那个觉醒的男主,道具卡对他完全没用。”
系统沉默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宿主,要不你再攒点心动值,换别的道具卡试试?可能历寒萧的武力值本身就很高,所以武力类道具卡对他效果甚微,但其他类型的或许有用。】
苏晚靠在门上,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心动值哪有那么好攒?
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还有两次武力值道具卡,先刷其他人的厌恶值吧,以后不刷历寒萧的了。”
太危险了,这个男人就像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她根本猜不透他的底线。
【宿主是想远离历寒萧?】系统问。
苏晚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嗯,他太危险了。”
话音刚落,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条信息。
苏晚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陆司沉”三个字,消息内容很简单:“到家了吗?”
苏晚盯着那条消息,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动,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
她想起陆司沉厌恶值上涨时,那双冷茶色眸子里翻涌的阴晴不定,有时是寒冰,有时是怒火,甚至偶尔会夹杂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那样的情绪太复杂,像一团缠乱的线,稍不留意就会被割伤。
比起历寒萧的直白暴力,陆司沉的厌恶值更像埋在冰层下的暗礁,看着平静,实则凶险。
按优先级排,他的厌恶值确实该往后放放。
江辞的厌恶值比较特殊,似乎对他好,厌恶值就会涨,倒是可以从他入手。
不过,以前对他好,他头顶的数值会蹭蹭往上涨,可最近几次似乎对他好就涨厌恶值的这条规则也并不准。
这么算下来,反倒是苏知予的厌恶值最稳妥。
苏知予性格温和,在几个男主中是情绪最为稳定的。
他不会像历寒萧那样动粗,也不会像陆司沉那样让人猜不透心思,更不会像江辞那样偏执。
刷他的厌恶值,或许只需要做点出格的事,应该就能稳稳涨数值。
苏晚决定把目标锁定在苏知予身上,全身心投入地去刷他的厌恶值,在这期间,打算先和其他几个男主保持距离。
打定主意,她彻底放下手机,连陆司沉的消息都懒得回了。
或许是因为接连用了道具卡耗损了精力,又或许是紧张了一天的缘故,她躺到床上,头刚沾到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晚晚?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苏晚听到有人叫她,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拂过耳畔。
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苏知予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件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