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明的嘴唇被她粗暴地咬得生疼,甚至尝到了一丝淡淡的铁锈般的血腥味。
浓郁的香水味和她口中淡淡的酒气混合在一起,让李远明感到一阵窒息。
“唔……放开!东方芷荷,你他妈疯了!清醒一点!”
李远明又惊又怒,猛地推开她。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狭小而死寂的车厢内突兀地炸开,回荡不绝,显得格外刺耳。
东方芷荷光洁如玉的左边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微微泛红的五指印。
“你……你居然敢打我脸?!”
东方芷荷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远明,眼中先是错愕,随即涌上了更加汹涌的怒火与屈辱。
“从小到大,连我爸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居然敢打我?!”
李远明也有些发懵,他没想到自己会失手打人。
不好意思,让你爽到了?
但东方芷荷的强迫和蛮横,让李远明积压已久的不满彻底爆发。
“东方芷荷,你他妈闹够了没有!是你先发疯动手动脚的!我警告过你很多次,我又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玩具?”
东方芷荷怒极反笑,眼神变得狠厉。
“好,好一个不是我的玩具!李远明,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场是什么!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导!”
她像一头发怒的雌豹,再次扑了上来,拳打脚踢,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让你躲!让你推我!”
李远明猝不及防,脸上和手臂上瞬间被她尖利的指甲抓出了几道火辣辣的血痕。
“你他妈真是个疯婆子!给老子冷静点!”
李远明毕竟是个男人,力气上占优势,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开始格挡反击。
车厢内顿时一片混乱,名贵的真皮座椅被两人的动作撞得砰砰作响,发出沉闷的声响。
狭小的空间限制了两人的动作,却也让冲突更加激烈。
“砰!”
李远明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车窗,发出一声闷响。
“啊!”
东方芷荷尖叫一声,头发散乱,礼服也变得褶皱不堪。
“李远明,我饶不了你!我要杀了你!”
司机老王在车外听着这边的动静,忧郁地点燃了一根烟。
他看着那辆昂贵的劳斯莱斯在昏暗的月光下剧烈晃动着,发出一阵阵模糊的碰撞声和男女的怒喝声。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气盛,火力旺。
小姐的世界,真是难懂。
东方家后继有人啊。
车内的打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东方芷荷毕竟是女子,体力渐渐不支,动作也开始迟缓下来。
李远明混乱中抓住机会,反身将东方芷荷死死压在座椅上,双臂如同铁箍般钳制住她不断挥舞的手腕,将她按得动弹不得。
情比金坚锁!
“服不服!还闹不闹了!”
李远明死死锁住东方芷荷。
东方芷荷被他压制着,娇小的身躯在他身下剧烈挣扎,礼服的肩带早已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得狼狈而诱人。
她剧烈地喘息着,散乱的黑发黏在汗湿的额角与脸颊,那双盈满水汽的凤眸中却在混乱与狼狈之下,悄然闪过一丝狡黠与狠绝。
“算你狠……”
她喘着气,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仿佛已经认输。
“我……我服了……我真的服了……你先放开我一点……我喘不过气……疼……”
看着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李远明心中的怒火不由自主地消减了几分。
“服了就行,不准闹了啊!”
李远明稍微松了松钳制她的力道,但并未完全放开。
趁着李远明一个不备,东方芷荷眼中寒光一闪,突然从随身的手包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银色金属喷雾器,对着李远明的脸猛地一喷!
一股奇异的甜香瞬间侵入鼻腔,李远明只觉得眼前一黑,头脑一阵眩晕。
“你……”
话未说完,一股强烈的、不可抗拒的麻痹感从四肢百骸深处涌来,李远明手脚瞬间发软,眼皮重如千斤,意识如同被卷入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般……
“李远明,这是你逼我的。”
在李远明彻底失去意识前,耳边似乎传来了东方芷荷冰冷而怨毒的声音。
“我说过,别惹我生气,是你自己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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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明从昏沉中醒来,首先感知到的是手腕和脚踝处铁铐冰凉而紧实的触感。
身体下方异常柔软的床垫,与自己记忆中自己宿舍里那张硬板床截然不同。
房间里散发着一种昂贵而陌生的香氛,
几缕顽固的阳光,像是锋利的金色刀片,从厚重窗帘的缝隙中切割进来,刺得李远明眼睛生疼,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恭喜你,你已经是个女孩了。”
模糊之中,李远明看到一个女大夫笑眯眯地对自己低声说道。
女孩?什么女孩?谁是女孩?
尼玛!
难道……难道我被那疯女人嘎了?!
李远明突然感觉自己的下面凉飕飕的。
赶紧踢了提臀,感受一下那沉甸甸的感觉。
呼——
李远明松了口气。
还好,还在。
“他怎么样了?”
模糊的视野中,那个女医生的身影晃了晃,然后对着另一个方向低声说道:“大小姐,他已经醒了。”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一个清冷而熟悉的女声响起。
随着脚步声远去,关门声轻轻合拢,房间内再次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当视野逐渐清晰,李远明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极尽奢华、大到不像话的卧室。
巨大的水晶吊灯,巴洛克风格的雕花家具,墙上挂着看不懂却感觉价值不菲的油画。
然后,李远明的目光定格在了不远处那张象牙白的贵妃榻上。
尼玛!!!
东方芷荷,那个不久前还在小树林里和自己激烈争吵的女人。
此刻东方芷荷正慵懒地斜倚在那里,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杯红酒,嘴角噙着一抹古怪的笑意。
所有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回李远明的脑海。
小树林,她偏执的质问,自己不耐烦的回应,然后她突如其来的强吻,两人的打斗,司机在车外漠然抽烟的剪影,以及最后……
那股带着诡异甜香的喷雾……
还有王法吗?
还有天理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我要报警,我要上访,我要进京!!!
“东方芷荷!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
李远明用尽全身力气怒吼,声音却因为药物的作用而显得有些沙哑和虚弱。
李远明剧烈挣扎,手腕和脚踝处的铁铐深深勒进皮肉,传来一阵阵灼痛。
凸(艹皿艹),不是玩具!
东方芷荷似乎很享受李远明此刻徒劳的挣扎。
她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杯底与大理石几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东方芷荷赤着莹白的双足,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悄无声息地、一步步轻盈地走到床边。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藕粉色真丝睡袍,精致的蕾丝花边勾勒出她曼妙玲珑的曲线,随着她的走动,睡袍的下摆微微晃动,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在轻纱下若隐若现。
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特有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奢华香气,混杂着一丝红酒的醇香。
“嘘——”
东方芷荷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指甲上涂着艳丽的蔻丹红,轻轻点在李远明的嘴唇上。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语气却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远明,别那么大声,会吓到我的。而且,我忘了告诉你,这间卧室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就算你喊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一个字的。所以,还是省点力气吧,好吗?”
李远明当场就想咬过去。
东方芷荷却像是预判了他的动作,在李远明张嘴的瞬间,快速地收回了手指,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如同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只见东方芷荷微微弯下腰,那张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的脸庞在李远明眼前放大,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和她独特的体香,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吐气如兰。
“你现在是我的了,乖乖听话,不好吗?做我的……专属玩具。”
“我不是你的东西!你这是非法拘禁!你这是犯罪!”
李远明猛地偏过头,想要躲开她那近在咫尺的的脸庞。
“非法?犯罪?”
东方芷荷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好似黄莺。
她俯下身,柔软的发丝垂落,有几缕甚至搔刮过李远明的脸颊,让他感到一阵战栗。
李远明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东方芷荷睡袍领口下那若隐若现的、雪白细腻的肌肤,以及她平坦紧致的小腹。
只要视线再稍稍往下一点,就是那……
太好了,小兄弟,还有反应。
不对!!!
李远明!你清醒一点!
东方芷荷俯下身子,将嘴唇凑近李远明的耳廓,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带着一丝蛊惑:“在这个地方里,我,东方芷荷,就是法。”
“远明,你反抗的样子……真是迷人,像一头桀骜不驯的小狮子。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顺从我的时候,像一只温顺乖巧、会主动蹭我手心的小猫咪。”
“猫尼玛!”李远明骂道。
口水攻击!
李远明悲哀地发现。
自己的嘴巴异常干涩,喉咙也火辣辣地疼,根本吐不出多少唾沫。
而且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口水攻击失效。
糟糕!嘴巴好干!
一点力气都没有!这……这他妈的,这疯女人到底给我下的什么药?
不会是什么软筋散的玩意儿吧?!
东方芷荷直起身,娉婷地走到房间一角的餐车旁,端来一份看起来十分精致的早餐。
温热的牛奶盛在骨瓷杯里,散发着淡淡的乳香。
几片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片上,均匀地涂抹着果酱。
一小份色彩鲜艳的水果沙拉,淋上了一层薄薄的酸奶,用玻璃盘装着,看起来赏心悦目。
“饿了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什么东西都还没吃呢。这些,可都是我亲手为你准备的爱心早餐哦。”
东方芷荷端着托盘,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她拿起一把小巧玲珑的银质小勺,舀了一小块沾着酸奶的蜜瓜,动作轻柔地递到李远明嘴边,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一丝病态的温柔。
仿佛像一个正在悉心照料自己心爱宠物的主人,又像一个等待被心上人夸奖的小女孩。
李远明紧闭着嘴,牙关咬得死死的,眼神冰冷而厌恶地瞪着她,仿佛她递过来的是什么剧毒之物。
想用美食来收买我?做梦!
老子就算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会吃你这个疯女人一口东西!
“不吃吗?”
东方芷荷脸上的期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委屈的表情。
她歪了歪头,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轻轻颤动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这可不行呢。万一饿坏了我的远明,我会心疼死的。既然你不肯乖乖张嘴吃……”
东方芷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我只好……用别的方法喂你了。”
别的方法?
李远明突然想到人体好像是可以通过大肠吸收营养。
卧槽!?
李远明一想到那个画面,不自觉地夹紧了自己的臀部。
她会这么变态吗?
说着,东方芷拿起一片吐司,姿态优雅地咬了一小口,用她那小巧玲珑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嘴角沾上的酱汁,然后细细地咀嚼着。
李远明警惕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喂我,你倒是自己吃起来了。
下一秒,东方芷荷突然俯下身,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捏住了李远明的下巴,强行迫使他张开了嘴巴。
然后,她将自己口中咀嚼过的、混合着香甜草莓酱和她津液的咀嚼物,不由分说地通过舌头渡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