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痛的。”安予也不管她看不到得到，点点头老老实实。
许诺倒觉得，安予不像是喝酒喝多了，更像是喝奶喝多了。
说话的语气也和小白天一样，怎么看怎么奶呼呼。
许诺失笑，明明是先前那么久喝的酒，怎么直到现在才上头。
就给他拨了个电话，那边秒接。
许诺沉默，他也不说话。
良久，许诺出声打破平静，“安予？睡着了？”
“在的喔。”
少年的嗓音正处于变声和未变声之间，不是简易哥哥那样低沉温润，也不是许行远那样青涩。
是刚巧的明亮清透，如同沸水里的薄荷，一下子就漫出清翠的绿意，又热又凉。因着喝了酒，更加些醺然的哑。
明明是熟悉的声音，只换了个声调语气就又激的让她头皮发麻。
许诺吞了吞口水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小孩儿。”
“嗯？”许诺疑惑。
“小孩儿？什么小孩儿？”
“就是小孩儿！”安予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的！”
看安予现在的样子，许诺不禁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毕竟这个状态的安予可不好找。
“那小孩儿是谁呀？叫什么名字？”
“我的！不告诉别人！”
他才不会告诉别人他的小孩儿有多好，他只有一个宝贝，不可以让坏人抢走！
“那我也是别人吗？好伤心呀呜呜呜……”
“不哭，不哭。”安予有点慌乱，隔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不是的哦，许小诺不是别人。”
“那是什么呀，安予觉得许小诺是什么？我不知道呀。”
“是宝贝！”安予坚定的说。
说完之后又点点头确定一遍，“是的，宝贝！要保护好！”
安予一问一答，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回答老师的问题那样认真大声，乖巧的不像话。
这两句话倒是把许诺弄了个大红脸，家里也不是没有小朋友，许诺轻易的就被他激起母性来。
许诺凶他：“嘘~你小点声！”
安予学她狗狗祟祟：“好~的~”
“我知道！宝贝要藏起来！才安全！”
“我们不告诉别人，偷偷的……”
他在那边笑的开心，像一只偷吃到蜂蜜的小老鼠。
“那安予喜欢许小诺吗？”
许诺冷不丁出声一句，问完之后才觉察失言，安予喝了酒，就算如何都是她趁人之危，这样无疑是卑劣至极的。
可她又不可避免的想，如果呢？
如果，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呢？
就当是最后一次，如果依旧是否定，那……就该放弃了吧。
许诺叹了口气，心情有些不好。
“喜欢的！最最喜欢许小诺了！”
安予那边突然激动，然后沮丧的说：“可是我做的不好，他们都说我是坏小孩。”
“许小诺也不喜欢我……”
眼看着他越说越难过，许诺连忙安慰他：“喜欢，许小诺最喜欢安予了！”
“我们安予才不是坏小孩！”
安予迟疑，道，“可是，小孩儿说讨厌我。”
许诺知道他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索性直接说：“不讨厌，那是她害羞啦！”
“他们会说小孩儿坏话的，我不能和许小诺在一起了。”他撅嘴道，情绪依旧低落。
“我会把小孩儿带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