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的阳雷之力,与五帝钱历经百年沉淀的皇道龙气、万家香火气,在这一刻被彻底引爆!
“啊啊啊啊啊——!!!”
女人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恐惧!
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这股巨大的力量轰得倒飞出去。
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砰!”
墙壁龟裂,凹陷下去一个大坑!
陈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死死盯着那片烟尘弥漫的地方。
这下总该死了吧?
烟尘缓缓散去。
只见女人瘫软在墙角的坑里,胸口处,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边缘焦黑。
甚至能看到里面蠕动的、非人的组织。
黑色的烟气,正从那个恐怖的伤口里不断冒出。
可她……居然还没死!
手指动了一下。
然后,在陈天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颗被黑发遮挡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慢慢抬了起来。
那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
一半是美艳,一半是焦黑。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里面燃烧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怨毒与仇恨。
“你……该……死……”
“我操……”
陈天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都没死?!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下意识地摸向怀里,空的。
一张符箓都没有了。
这次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看着那女人挣扎着,一点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陈天手下意识地摸到了裤兜里的钱包。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妈的!
拼了!
陈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猛地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鲜红的百元大钞!
“噗!”
狠狠一咬舌尖!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陈天将一口舌尖血,精准地喷在百元大钞上!
随即,以指为笔,以血为墨,以钞为符!
他用沾满自己精血的手指,在那张钞票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
疯狂地画下了一道他目前所能掌握的、最为刚猛的破邪符箓!
管他有没有用!
现在,能救命的,就是好符!
“给老子死!”
陈天怒吼一声,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那张沾满了他精血、还散发着铜臭味的百元大钞,狠狠甩了出去!
那张红色的钞票,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红线。
不偏不倚。
正正贴在了那女人焦黑的额头上!
一瞬间!
没有雷鸣,没有爆炸。
只有一片刺目到极致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比之前符箓引爆的阳雷要璀璨百倍!
带着一种蛮不讲理的、充满了金钱铜臭味的奢华!
仿佛在宣告,在绝对的“财富”面前,一切妖邪都是纸老虎!
“啊——不——!!!”
女人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到扭曲的惨叫。
那声音里,不再是怨毒和仇恨,而是纯粹的、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想挣扎,想逃跑!
可在那片金光笼罩下,她那强悍无比的身体,就像是遇到了烈日的冰雪。
从额头开始,寸寸消融,化作黑色的飞灰,簌簌飘落。
金光散去。
腥风消弭。
整个一楼,死一般寂静。
陈天再也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胸膛剧烈起伏。
像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呆呆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了看地上那摊人形的灰烬。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操……果然,氪金才是王道啊……”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牵动了嘴里的伤口,疼得直咧嘴。
“什么破符纸,哪有红票子好使?”
休息了好一阵,陈天总算缓过来一点力气。
挣扎着爬起来,走到那堆灰烬前,用脚尖小心翼翼地拨弄着。
“叮铃。”
一声清脆的响声。
是五帝钱!
陈天眼睛一亮,赶紧蹲下身,把那串被崩飞的五帝钱从灰里扒拉出来。
小心地擦干净,揣回兜里。
这可是有人斥资百万想买的,丢了得心疼死。
就在准备起身时,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不是灰烬的柔软,也不是木地板的坚硬。
而是一种……纸的质感。
咦?
陈天愣了一下,那张百元大钞不是跟那和服女人一起烧成灰了吗?
好奇地将那东西捏起来。
是一张小纸人。
巴掌大小,裁剪得十分粗糙,上面用红色的颜料画着诡异的符号。
这纸人……在刚才那样的金光爆破下,居然毫发无损!
这玩意儿……他见过!
跟之前从姜家出来遇到的怪物,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式神?”
陈天脑子里嗡的一下。
所以,刚才那个是被人操控的式神?
刚才自己在楼里转了个遍,没有一丝血迹。
也没有任何苏小柒存在过的迹象。
如果她被这式神抓了,人呢?
被带走了?还是……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
“咔嚓——”
一声轻微的机括转动声,突兀地从一楼楼梯口的方向传来。
陈天浑身一激灵,猛地扭头看去!
只见楼梯下方的那片木质地板,居然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向下的密道入口!
“操!还有完没完了?!”
陈天低声咒骂了一句,脸上却没什么惧色。
怕归怕,但苏小柒很可能就在下面。
刀山火海,也得闯了!
攥紧了五帝钱,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壮着胆子,一步一步走下密道。
台阶又湿又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泥土混合的霉味。
通道并不长,两侧居然是一扇扇装着粗大铁栏杆的铁门,就像是……监牢。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陈天心里直犯嘀咕,脚下却没停。
通道的尽头,是一片豁然开朗的巨大空间。
当手机的光束照亮四周时,陈天彻底愣住了。
这里……竟然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地下医学实验室!
数张冰冷的、带着陈旧血渍的金属解剖台摆放在各处,墙边的玻璃柜里。
各种手术刀、骨锯、注射器在光线下闪着寒光。
这风格,比刚才那女鬼还他妈吓人!
“我靠,之前来的那帮考古队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个地方都能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