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嘴唇哆嗦。
意识到自己惹到什么样的人物。
“那....这件事该怎么办。”所长说话都不利索。
侯局长点燃烟，狠狠吸两口：“还能怎么办？没听到她要为她的女儿讨个公道吗？秉公办事啊！有证据按证据来处理，没有证据就按人数来处理。”
所长闻言，有些怔愣。
好半响他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侯局长又吸了两口烟，把没吸完的烟脚尖碾灭，捡起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车上。
慕如霜打来电话，周南川开免提，说是李北渔做完手术，转入普通病房了。
大家蓦地松口气。
很快，车辆开进医院地下停车场，沈天和郑佳怡被蒋君丽让郝叔送回学校去了，周南川跟着蒋君丽上医院。
慕如霜站在床前听医生嘱咐，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两人和医生擦肩而过。
“放心，北渔没什么事，没什么问题，”慕如霜说，“那没什么事，我和南川就先走了。”
蒋君丽理理李北渔的被角，站起来送慕如霜母子俩。
走到门口，蒋君丽真诚致谢：“今天多谢你们，下次有机会请你们吃饭。”
慕如霜摆手：“没事，都是小问题。”
蒋君丽笑笑，没说话。
回到病房后，她和李北渔来了个眼神对视，蒋君丽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她坐在床尾：“这就是你要来理城的原因？挨两次打？”
李北渔额头上包着纱布，挑眉：“差不多。”
蒋君丽被气笑了：“我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来理城读书。”
“因为理城好吃的太多了。”
蒋君丽有些无语。
李北渔叹口气：“好了，妈，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就不用担心了。”
蒋君丽面无表情：“我已经多请了两天假，这两天我来照顾你，你该祈祷我不会告诉你父亲，不然就不会是被批评这么小的事了。”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呗。”李北渔无所谓。
蒋君丽面无表情，刚想转身走，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转身，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戏谑，“那男生说是你男朋友。”
“哪个？沈天还是周南川？”李北渔左手摸出自己手机，解锁，不在意地问。
说起这个，蒋君丽不想走了，坐在椅子上：“这样说，你男朋友还挺多的，有几个？”
李北渔笑了：“五六个。”
蒋君丽没接话题，她拐弯显得很自然：“周南川那小男生挺好的，李爸应该会喜欢。”
李北渔划动手机动作一顿，“我也挺喜欢的。”
“看出来，”蒋君丽站起来，理了理坐乱的衣服，“行了，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李北渔漫不经心地点头。
**
很快。
李北渔周南川和附中还有工技二十多人打群架，打群架就算了，还打赢了的这件事很快传遍整个七中。
谭明锐竖起大拇指：“不是，周哥，你两个真厉害啊，面对二十人打架还打赢了，你两个真牛逼啊。”
周南川心不在焉地划动手机屏幕，另一只手上提着水果。
唐博龙看导航：“是这条路，我们马上要到了。”
钱莹打着太阳伞，金晓璐手里抱着鲜花。
他们组团来医院看李北渔。
“这件事最后怎么样了？我听说那些打群架的人都被拘留，还有那个带头的韩宇和何远德因为这事还进了少管所，要不是因为年龄不够，他们应该会被判刑的吧。”钱莹问。
周南川在给李北渔发消息：“差不多，他们是领头羊，而且他们犯的事不只是打群架，可以说打群架这事算小事了。”
“韩宇他家不是很有钱吗？我还以为他家里人会把他保释出来。”
周南川冷笑一声。
保释？
也要看他爸妈有没有这个本事。
李北渔收到消息的时候，李北渔再吃郝叔送来的饭，蒋君丽有急事已经回京北了，这段时间蒋君丽想请个护工来照顾她。
但被李北渔严词拒绝。
她的伤并不严重，因为伤及大脑，期间高洋和梁校长打过电话慰问她的情况，她也只说好无大碍，不会影响智商。
李北渔吃完饭五人刚好上来。
郝叔收拾好碗筷，给六人留下相处空间。
谭明锐觉得送饭这人很熟悉，唐博龙想起来：“那叔叔不是上次请吃饭用劳斯莱斯开网约车的司机吗？他怎么在这？”
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神情一怔：“那辆劳斯莱斯不会真是你家的吧。”
金晓璐把鲜花放在床头柜前。
周南川理了理李北渔的被角，水果放在一边，语气难得温声细语地问：“想吃点水果吗？刚买的。”
李北渔摇头，回答唐博龙的话：“差不多。”
周南川没理李北渔，自顾自给她拿出苹果洗，用小刀削皮。
谭明锐瞪大眼睛：“那大叔不是说老板家里资金链出了点问题，让他开出来赚外快吗？”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拿周南川给李北渔买的水果，但被钱莹打手背，瞪了眼。
谭明锐讪讪收回手。
李北渔转头看了还在削皮的周南川，收回视线，轻晒开口：“他说说你们也信。”
钱莹心疼地看她包着纱布的额头：“痛不痛啊，听周哥说你还做了手术。”
周南川把削好的水果递给李北渔，李北渔瞥了水果一眼，他立马反应过来，又开始分成小份，装在盘子里，用牙签插好，放在李北渔面前。
她插起一个：“还行吧，就是麻药劲过了有点疼，其他的还行。”
金晓璐：“那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李北渔吃完一个又插起一个，吞下才说话：“应该没几天了。”
“应该没影响智商啥的吧。”谭明锐脸色有些复杂。
他这话一出，钱莹抬腿，一脚踩在谭明锐脚背上。
唐博龙用胳膊捅他的后腰，把他推一个踉跄。
金晓璐瞥了他一眼。
周南川低头没说话。
空气陷入安静。
谭明锐这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李北渔想了想：“没什么大问题，不会影响智商，放心，年级第一还会是我的。”
一直没说话的周南川此刻开口说话了，“对，年级第一是你的。”就连我，也是你的。
最后一句他只敢在心里默默地说。
其他人听出来这是周南川在阴阳怪气李北渔。
如果不仔细听的话，他语气没有以往的冷冰冰，没人会听出他语气中似乎带着宠溺。
几人又聊了两句后，打算离开。
临走前，李北渔喊住周南川。
众人面面相觑，也没多问。
唐博龙说：“周哥，我们在楼下等你。”
周南川点头，留在病房。
李北渔坐着，手撑着下巴，挑眉问：“你还欠我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