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稀释了血液，然后将之涂抹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而且，那是个曾让人感到不安的、巨大的“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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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这边，退到了客厅的中心位置以后，目光在客厅扫视一圈——尽管他认为，客厅里缺失的某个东西，在他脑中一直找不到具象概念——他此刻也只能暂时放弃在客厅了寻找他想要找的东西。
此时袁雨芳和唐队就站在客厅和卧室相连的房门外，程度歪着脑袋盯了一眼卧室方向，然后不发一声就寻了过去。
整洁有序的客厅，应该也有整齐干净的房间——程度摸索进来，大致扫过一眼。
房间整洁干净，风格与客厅相符。
但是。
令程度感到违和的是……居所里所呈现出来的人物生活习性，不太像是陆萌萌的性格所应该呈现的。
或许这可以是一个精致女人的生活居所，但却不是一个向往温暖舒适的精致女孩的生活居所。
调子太冷了。
这是这个居所，给程度的第一感觉。
让人感觉不到一个努力生存、向往精致安逸、内心渴望温暖的小姑娘，应该有的生活气息。
程度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衣柜前。拉开衣柜的柜门，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扑面而来，这一股香气，倒是挺符合陆萌萌的喜好。
想到这里，程度脑海中，莫名其妙就呈现出来罪案现场那朵枯萎的花来。
程度也说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只是当下确实觉得，没办法忽视它。
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数还没除标签，而根据标签上的价格和衣服质量判断，多数是一些杂牌且没什么质量的廉价货。
这些应该都是平时接直播平台的广告时用的，和她房间里的梳妆台上，部分口红、化妆品一样，应该都是她生活中“不需要使用”的物品。
而另外一些，应该就是她平时上班经常穿的衣服，数量并不多，款式也较普通。让程度奇怪的是，陆萌萌虽然是个没什么名气的网红，但至少外表打扮上，也该是靓丽非常的——从她网络平台的博客上看，她确实也是个爱漂亮爱打扮的姑娘。
这衣柜里所呈现出来的，却与“事实”不太符合。实际上，程度现在还不太能下定论，究竟怎样的一面，才是陆萌萌真实的模样。
程度刚想要关上柜门，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角瞥到衣柜角落里，一件奇怪的衣裳——一件暗色系的男士平角裤。
他皱着眉头，伸手将它提了出来。
“hey，这里有发现。”程度将它放进了证物袋里，然后走到门口，递给唐贤他们。
而他还没来得及再次折回卧室，Vicky那边就来了声音。
“我想……”Vicky站在落地窗边，掀着窗帘布，说话的时候，她回过脸来，神色诧异，“你们应该开一下阳台的灯，然后看看这个东西。”
语毕，Vicky将窗帘完全拉开，一个图案隐隐约约呈现在众人眼中。
程度走到一边，按下了阳台照明灯的开关，落地窗上的图案变得稍微明显了一些——像是有人稀释了血液，然后将之涂抹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而且，那是个曾让人感到不安的、巨大的“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