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傀儡？”
众人闻言大惊。
见陆荣几人面露错愕，皇文昭嘴角勾起。
他不紧不慢道：“炼制一个替身并不难，现在知道真相了吗？这局是我皇氏赢了！”
而后便是爆发出属于胜利者的大笑。
他似乎对这一切很享受，享受这种运筹帷幄，以及玩弄陆荣几人的欢愉。
“鬼扯，要我看你们手中的才是替身。”
源变蛟一声厉喝，显然不信皇文昭的一面之词。
皇文昭对此不屑一顾，一把将半死不活的陆明辉拽过。
那只苍劲有力的大手径直掐住其脖颈，威胁道：“陆荣，你也不信吗？那我现在就捏死你爹！”
他脸上的邪笑以及眼中的狠劲不似装出来的。
这让陆荣气得牙痒痒，因为他不敢赌。
现在有两个陆明辉，真假尚分辨不清。
下一秒陆荣想到什么嘴角扬起，大手一张便将皇荧荧吸入身侧。
刻心匕首抵在皇荧荧洁白脖颈。
“我爹有没有替身我不知道，但你女儿应该没有吧？你动我爹试试？”
匕首在月光的映射下寒光闪烁。
感受到生命威胁的皇荧荧娇躯一颤顿时心乱和恐慌。
她想不到陆荣会拿她做威胁。
此举也让皇氏那边的人大惊。
“混账！你敢动圣女一根头发试试！”
“放开圣女，否则你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皇无极等一众高层震怒，指着陆荣不断威胁叫骂。
皇文昭表情也冷下来，恍然记起皇荧荧还在陆荣那边。
其实让他难以预测的是，皇荧荧会不顾两家恩怨亲自来见陆荣，这才让陆荣拿捏住把柄和性命。
皇文昭阴晴不定的表情持续数秒。
突然放声大笑。
“呵，我可没有这种作孽的女儿！她无视族规偷偷放走陆明辉，自她做出这个决定后，我已与她彻底划清界限。”
“你想杀她？那请便，不过你爹也苟活不得！”
他脸上满是狠劲，说出的话也充满无情。
这让众人闻之色变，个个面露震惊。
尤其是皇荧荧腿一软差点跌倒，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皇荧荧不信父亲会如此待她。
可对方眼中的冷漠和无情不似装出来的……
“荧荧……先委屈你一阵，等擒住陆荣这小畜生……”皇文昭表明虽故作狠辣，内心却无比挣扎。
他最疼的就是皇荧荧，怎会因她做错一件事而断绝关系，置之死地而不顾？
但为了家族大业……
“好个冷血无情的禽兽。”
陆荣算是开了眼界，这是当爹的能说出口的话？
皇文昭不屑冷笑：“陆荣，把我那罪孽深重的女儿交出来，然后自废修为乖乖和我回去，如此你们爷俩还有活路。”
“否则的话，你爹命不久矣！”
话落那只大手微微使劲，青筋都暴起。
被扼住咽喉，感到强烈感传来的陆明辉惊醒，不断咳嗽。
他缓缓抬起满是血渍的脸，那麻木而又无神的双眼精准落到陆荣身上。
“荣……荣儿？”
陆明辉口中发出一道沙哑声音，满是颤抖和激动。
这句话令陆荣动容，握着匕首的手都颤抖。
父子相视。
陆明辉那浑浊的眼中，涌现出无尽的错愕与思念。
他认为自己多半油尽灯枯，死前出现了幻觉，看到最不可能出现的陆荣。
陆明辉根本不敢想陆荣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爹？真的是你？”
陆荣咽了口唾沫，此刻无法镇定。
印象中的父亲开朗而又自信，身上总是有着一股长者该有的威严与霸气。
可如今受尽折磨的陆明辉，眼中一点光都没有。
陆荣无法感同身受，但他能看出陆明辉此刻的无力和绝望。
看着父亲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陆荣心中怒火愈发汹涌。
“哈哈哈哈！陆荣你听到了吗？你爹在喊你呢，啧啧啧，你们父子俩有一阵没见了吧，瞧瞧如今的处境，真为你们感到可惜和怜悯。”
陆荣与陆明辉的眼神交接，以及神态上的变化。
让皇文昭发出几近癫狂的笑声。
众人看在眼中，都不自觉暗骂一声疯子。
“现在把我女儿交出来！否则你爹就命丧当场！”
“我给你十息时间快点做出决策！你是想眼睁睁看着亲爹死在眼前，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皇文昭的逼迫让陆荣皱起眉头。
对方满脸玩味，心中已经开始倒数。
“三！”
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所有人反应。
陆荣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语气平淡：“你大可掐死我爹，但同样，你女儿也会万劫不复。”
皇文昭表现的虽然霸道和果决，但陆荣却从对方急迫的表现中，看出他并非不在意皇荧荧。
皇文昭闻言，二字卡在喉咙。
他目光森然，与陆荣对视许久。
很快皇文昭脸色一变，陆荣坚定的眼神竟没有一丝动摇。
这小子竟真不怕自己掐死他父亲？
想到这皇文昭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族长，不如提议交换人质。”
皇无极见二人眼神交锋许久都没反应，便主动出声。
他不希望看见圣女出现危险。
“族长，就听大元老的吧！皇氏不能没有圣女。”
“是啊族长，她可是你女儿，你真能眼睁睁看着她受难吗？”
几名高层连忙出声附和，也只有皇无极带头他们才敢出声。
“你是让我向陆荣低头吗？交换人质……愚蠢的选择，我大可捏死陆明辉，再亲手抓住陆荣逼问出神功的秘密，至于荧荧……她违背族规死不足惜！”
皇文昭并未因为皇无极的劝说而动容。
相反脸色凶光更盛。
这话听在皇荧荧耳中，让她倍感无力和无助。
疼爱她十几年的父亲，还是第一次说出这般冷血的话。
他真愿为一个神功，而放弃她……
皇无极有些恼怒，声音化作丝线传入皇文昭耳中。
半晌皇文昭才是一怔，脸色归为平静。
“行吧陆荣，本族长给你个机会，互相交换人质，谁也不许耍花招，你看如何？”
皇文昭的突然妥协，不说陆荣，其他人都感到不对劲。
源恩劫凑到陆荣身旁，“恐怕有诈，别轻信。”
“不怕，我倒要看看他打什么算盘。”
陆荣摆摆手，而后朝皇文昭大喊:“可以，你先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