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玉梅送到楼下,天雄哥说道:天舒,你陪我上去。
我小声说道:我看玉梅她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天雄哥小声说道:我不敢,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说道:好吧。如果真那样了,对玉梅就不好了。
送玉梅回家后。我和天雄哥又去看爷爷,我们向爷爷问好后,我说道:爷爷,我们刚才出去吃饭,遇见了两个高中同学,我们喝了点酒,今天晚上就让爸再辛苦一下,照顾你,我和天雄哥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办,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爷爷说道:好,好,你兄弟俩好久不见,也该好好聊聊,天雄,你是哥哥,天舒不懂的地方,你多教教他。
我和天雄哥连声说好。
出了医院门,天雄哥说道:天舒,你小子谎话连篇,还有啥子事要办?
我说道:我这是为了爷爷。我看你今晚是睡不着的,不如我们又去找玉梅。
天雄哥小声说道:你小子疯了吗?
我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去办正事。
天雄哥小声问道:什么正事?
我小声说道:我看玉梅那状态,今晚上一时半会是不会睡觉的,我们干脆去找她商量爷爷手术的事。
天雄哥说道:这些事情,明天商量不好吗?
我小声说道:天雄哥,给主刀医生,麻醉师,护士长送红包的事,能在医院里说吗?
天雄哥叹道:唉,你小子懂得比我还多,爷爷却还要让我教你。
我说道:爷爷那是想让你问我女朋友的事。
天雄哥叹道:你小子咋就这么聪明呢?
我给玉梅打了电话,问她睡了没有,玉梅听我们要上去,万分兴奋,连连说好。
于是,我买了一些夜宵和两瓶红酒。天雄哥说道:你小子这几年究竟耍了多少女朋友呀?
我小声说道:天雄哥,实话告诉你吧,我还有一个女孩子喜欢我,可是,我连吻都不能给她?
天雄哥小声问道:为什么呢?
我小声说道:人家还在读大学,我不能耽误了她。
天雄哥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我们来到楼上,敲了门。玉梅确认是我们后,为我们开了门。
我们走进去,关好门。玉梅已洗了澡,换了一套粉红色的厚睡衣,披着秀发,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天雄哥呆呆地站着,玉梅连忙轻声请我们入座。我便和天雄哥坐在一起,玉梅坐在我们对面。
我拿出小吃和酒,说道:玉梅,红酒,你可以喝吧?
玉梅小声说道:可以。便起身去厨房拿来筷子和杯子。
我们便边吃边聊,先谈了爷爷的事,又说了许多以前的事情。玉梅高兴得像个小姑娘,既美丽又可爱。
夜深了。天雄哥说道:天舒,我们回去吧。
玉梅轻声说道:天雄哥,对不起,只有一个卧室,要不,你们睡沙发。
天雄哥说道:不了,你一个女孩子,我们两个大男人,传出去不好。
玉梅轻轻叹了口气。我连忙说道:玉梅,等你以后买了大房子,我们再来住吧。
玉梅轻声说道:天雄哥,你们慢走。
我们出了门,等玉梅锁好门后才下楼去。
第二天吃完午饭,我们和爷爷聊了一会儿天后,天雄哥说道:爷爷,我们和王主任商量了一下,准备给你做手术。
爷爷说道:我不做。
天雄哥一把拉我跪下,说道:爷爷,你不答应,我和天舒就不起来了。
爷爷平静地说道:那就跪着吧。
爸连忙说道:天舒,这些事情要商量着来,哪有你们这样的,快起来,别惹爷爷生气。
我连忙拉天雄哥起来,说道:爷爷,是我们考虑不周,你别生气了。
爷爷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理我们。
爸说道:天舒,你爷爷要休息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我连忙拉着天雄哥出门来,天雄哥叹道:这可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他,待走到走廊尽头,我才说道:天雄哥,你别担心,我有办法。
天雄哥忙问道:什么办法?
我说:明天早上,我们回去找大伯把奶奶的思想工作做通,然后回来让王主任给爷爷开几天的药,先出院,回家后让奶奶来给爷爷做工作,这样就好办了。
天雄哥大喜道:天舒,还是你小子有办法。
第二天早上,我找机会告诉了爸和芙蓉,然后与天雄哥回了老家,找大伯做通了奶奶的工作,下午又返回来找王主任说明了情况。
王主任说道:天舒,你这个方法好。做手术这个事情必须要病人配合才好。这样吧,再输两天液,我再给你爷爷开几天的药,你们就出院,回去商量好了尽快来。
我们谢过了王主任,又去向玉梅说明了情况。
玉梅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天雄哥,又埋下头去忙她的工作。
两天后,我们给爷爷办理了出院手续,向玉梅辞行后,一行五人回到了老家。晚上,二姐发短信问我情况,我只好骗她,爷爷病情稳定,已暂时出院回家了。
第二天是除夕,我终于找到机会去外面给二姐打了电话,诉说了相思之情。下午佳欣利用赶集的机会打来电话,当时我恰好一个人在房间,便和她说了一会儿话,佳欣情意绵绵,柔情脉脉,让我心里暖阳阳的。放下电话后,我却又责备自己,明明爱的人是二姐,为什么却又始终割舍不了对佳欣的关心和喜欢呢?
晚上,我们在大伯家团年,爷爷说道:芙蓉,这次辛苦你了,天骄,帮我给你姐姐敬一杯,感谢她。
芙蓉连忙站起来说道:爷爷,你们辛辛苦苦把我们培养出来,我们有了好工作,就应该报答你们。
爷爷说道:芙蓉这孩子明明可以留在大城市,为了方便照顾我们,才回来的。天雄,你给妹妹用的钱,不亏。
天雄哥说道:爷爷,芙蓉她读书行,我们当哥哥的就是应该帮她,她有了好工作,我们大家都沾光。
爷爷说道:就是这个道理,一家人就是要互相帮助。
天骄说道:爷爷,我这次没有回来照顾你,我心里也不好受。
爷爷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要好好工作,以后为我们楚家争光。
天骄说道: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爷爷又说道:你在政府部门工作,一定要记住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特别要在金钱上过得了关,千万不可以做出辱没我楚家门风的事情来,你记住没?
天骄连忙站起来说道:爷爷,天骄一定谨记你的教诲,绝不犯错误。
爷爷说道:这才是好孩子,天雄,我都快 80 了,生死早已看淡,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没有看到重孙子,虽说天英已生了儿子,但伟儿他毕竟不姓楚。你要努力,争取在爷爷闭眼前看到重孙子。
天雄哥朗声说道:爷爷,我保证完成任务。雪莲姐听了这话,羞红了脸,只管低下头去吃饭。
我想,接下来爷爷只怕要说我的事了,那我又该怎么回答呢?却不想爷爷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说其他的事情了。
第二天下午,我们几个孙子陪着爷爷聊天,天雄哥说道:爷爷,过两天我们去做手术,好不好?
爷爷说:好啊,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天雄哥连忙说道:爷爷,你说,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爷爷说道: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孙女吴倩倩是个好姑娘,比天舒小5岁,想和天舒耍朋友,天雄,天舒同意了,我就去做手术。
我大惊,正要开口说话,天雄哥却抢着说道:爷爷,我们同意了。
爷爷平静地说道:你同意不作数,要天舒同意了才行。
天雄哥瞪了我一眼,说道:天舒,快给爷爷说,你同意了。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便默不作声。爷爷说道:你哥俩去商量好了再来答复我。
天雄哥拉起我就往外走,到了他的卧室,天雄哥说道:天舒,你必须答应爷爷。
我说道:天雄哥,你知道我已有两个,已经是麻烦了,这再来一个,我怎么办?
天雄哥说道:你先答应爷爷,让他做了手术再说。
我说道:万一这个吴倩倩非我不嫁,那我怎么办?
天雄哥说道:你这么聪明,自然能想到办法解决的。
我说道:你也知道,这些事情不是聪明就能解决的。
天雄哥说道:我不管,反正两个是麻烦,三个也是麻烦,你必须答应。
我默默不语。天雄哥又说道:你我都忙,正好趁过年有时间把爷爷的手术做了,难道你想今年都在老家吗?
我一惊,心想,若是耽搁久了,二姐不放心,来我老家,那就麻烦了,何况还有佳欣,万一她也来,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于是,我说道:好吧,天雄哥,我答应你们。
天雄哥高兴地说道:好,走,我们告诉爷爷去。
爷爷听了,拿出一个电话本,高兴地说道:天雄,给你吴爷爷打电话,请他们明天来吃午饭。
我在心里叹道,二姐,为什么我们的好事就这么多磨呢?
第二天上午,吴倩倩和她的爷爷来到了我家。吴倩倩身高1米7左右,不胖不瘦,穿着时尚而得体,扎着马尾巴,虽不惊艳却清纯可爱。
爸妈一眼就喜欢上了她,热情地招呼她们入座,。爷爷见了老朋友,高兴得很,拉着吴爷爷去卧室聊天。我们则陪着倩倩。雪莲姐和芙蓉都喜欢她,特别是雪莲姐,才聊了几句就让天雄哥上楼去拿了一套护肤品送给情倩,要知道,这种殊荣,芙蓉也是今年才有的。
午餐很丰盛,我们全部人围坐在大伯家的堂屋里,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温馨。
午饭后,吴爷爷又去爷爷房间说了一会儿话就一个人回去了,把倩倩留在了我们家。
我们陪着爷爷说话,爷爷说道:天雄,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们自己玩去。
天雄哥说道:爷爷,我明白了。便拉着雪莲姐的手说道:天骄,芙蓉,和我上楼,我有话和你们讲。
他们四个人就说说笑笑走了,故意把我和倩倩落下了。我只好告辞了爷爷,和倩倩一起出来。
倩倩轻声说道:天舒哥哥,我们去外面走走,看看花花草草,好吗?
我说好,便陪着她出了门去田边地头转转。
倩倩说道:天舒哥哥,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我惊道:你认识我?
倩倩说道:我虽认不得你的人,但认得你的诗。
我问道:哪首诗?
倩倩说道:我读初中时,我同桌从她姐那里抄了你那首《冰雪儿》,给我看了,当时我们就讨论,你究竟是什么样子?讨论了一节课后,我们达成共识,由她画了一幅你的画,想不到,今日一见,竟和我们想的差不多。
我一惊,心想,糟了,倩倩如此喜欢我,以后怎么办?
倩倩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轻声说道:虽然五年了,但至今我都还背得:
与生来便喜欢雪,何况你,冰雪儿。
你长得晶莹剔透,生得纯洁无瑕。
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冬夜,你悄悄地来临。
飘飘洒洒,飞临人间。
清晨,推开窗户 ,
一片银装素裹,万树梨花盛开。
我欣喜地,轻轻地走进你的世界,
你飘飘洒洒,在空中轻轻飞舞。
我伸出双手,想捧你入怀,
你却在我的指间悄悄地溶化。
我仰面天空,追寻你的身影,
你飘落在我的面颊,滑落在我的颈间,
冰凉的感觉沁进我孤傲的骨,
在激起寒意的瞬间,我哭了:
冰雪儿,明年的冬天,你还会在我的天空飞舞吗?
听着倩倩深情的莺声燕语,我的思绪飘回了那些青春岁月,想起老师,同学和白雪,我不禁热泪盈眶。
倩倩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情不自禁牵起她的手。倩情伏在我怀中,轻声哭泣。
远处山坡上一株梅花正迎风怒放。
晚饭后,我把芙蓉叫到我的房间,小声说道:芙蓉,今天晚上让倩倩和你睡一下吧。
芙蓉轻声说道:我可不敢,天雄哥打了招呼的,今晚上让倩倩和你睡。你看嘛,妈都给你们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子。
我一惊,心想:天雄哥,早知道你如此对我,我那天就该让你喝醉了,也和玉梅睡在一起,看你怎么办?
芙蓉又轻声说道:哥,你别怪天雄哥,他说,这是两个爷爷的意思,他也是奉命行事。
我心想:完了,他们这是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便说道:芙蓉,帮哥一个忙,给哥拿一床被子来。
芙蓉连忙说道:哥,你别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