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入,李夫人吓得惊声尖叫,呼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李儒风跟小福挡在李夫人跟前。
虽也吓的双腿颤抖,可为了保护母亲,就是死也要拼尽全力。
“夫人放心,大人不会让夫人出事的。”
陆小希边应付着攻来的黑衣人,边安慰李夫人一家。
本来她也没在怕的,但李夫人尖叫声不断,自己就有些慌了神。
另一边,程东问独自应对着五六个人。
还算游刃有余,他虽功夫不及他人,但也不差。
交手间,一人出掌打在程东问的胸口。
程东问嘿嘿一笑,借力返还给出掌人。
那人向后一退,发现不对劲,伸出手一看,手掌内已是黑紫一片。
那人自知中招,便挥刀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手砍断。
随后一闪身,消失当前,程东问一愣,这是什么功夫?
躲在角落里的李夫人见那只断手又惊的一阵尖叫,后来索性直接昏死过去。
“母亲!”
李儒风将李夫人抱在怀里,不断的掐她的人中。
“李兄弟,让夫人睡一下也好,你们两个快抬着夫人躲到柜子中去。”
陆小希依旧护在几人面前。
但对方人数众多,这么下去自己也是分身无术,还不如将几人逼到角落里,自己只需看好前方就好了。
待李儒风几人躲到墙角的柜子中后,一直做防守状的陆小希也展开了攻击。
眼前的几个黑衣人不断的将方向转到那柜子上。
陆小希却不会让他们得逞,有攻过来的人她就会挥刀直接往对方的命门攻去。
对方见危险便会一个闪身消失,一会又从其他方向出现,这……这难道是……
陆小希诧异的应付着面前的敌人。
可一瞬间的分神足以让黑衣人有机可乘,一掌将她打倒在地。
随后,便挥刀向陆小希的心口扎下,程东问一把丢过自己手中的刀,将黑衣人的刀击落在地。
“别愣神,这些黑衣人灵活的很。”
陆小希恢复过神识,一脚踹开面前的敌人。
将刀捡起丢回给程东问,二人背靠背站到一起,跟四面八方攻来的敌人打做一团。
院中,雨势已见小,谢陵几人早已浑身湿透。
不晓得已击退了几波人,但却完全没有收获,而对面的黑衣人也奈何不了他们。
他们挥舞着短刀从四面八方向谢陵展开攻势。
谢陵抬起刀,动作反而更加从容,让敌人无从下手。
其中一个人趁乱从谢陵抬手间的缝隙中起刀划开了谢陵的衣襟。
那人作势就挥出一掌,谢陵一闪身,同时,刀对准那人的胳膊砍去。
那人见不妙就抽出手消失不见,谢陵一笑,就是现在!
只见谢陵忽然将刀一横,向他的斜前方竖着一劈。
刚刚消失不见的黑衣人就现身在他面前,背后已鲜血淋漓。
谢陵睁开眼睛,快步上前将他翻转过来,见那人还有一口气。
“谁派你们来的?”
“&~#+<*”
那人不知嘟囔了些什么,说完,身体便化为了一摊黑色的液体,跟周围的雨水混在一起。
“什么?”
眼前的景象场上的三人闻所未闻。
其中的领头人见谢陵已破了他们隐身奥秘,便吹口哨示意众人撤退。
“想跑?”
谢陵回过神来见黑衣人打算撤退,便示意洛百洲。
“跟上去,看看他们老巢在哪,注意安全,发现不对立刻回头。”
洛百洲得令:“明白!”
谢陵回到书房中,已是狼藉一片。
陆小希正扶着李夫人一家从柜子中出来,见所有人都安然无恙他才放下心来。
“外面怎样?”
程东问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谢陵。
谢陵摇摇头。
“抓到一个,但他不晓得念了句什么咒语,随后便化为一摊黑水。”
“这么邪门?”
程东问冒着雨跑到院子当中,想查看下那摊黑水为何物,奈何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
“这场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他回到书房,十分嫌弃似的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谢陵从衣袖中抽出那枚射向他跟陆小希的奇怪暗器。
拿在手中反复查看了许久,嘴中轻声念道:
“倒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陆小希看到那暗器,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上前夺了过来放在手中仔细查看,脸愈发惨白。
“大人……这……”
“你见过这东西?”
陆小希点头,眉头紧蹙。
“不知大人可曾听过东瀛有一种叫做忍者的组织,他们听命于各大世家,负责暗杀,收集情报等工作。”
程东问挑眉
“不就是跟我们锦衣卫和东厂差不多?”
“略有相同,但性质却大不相同,他们修习的叫忍术,其在世时不能拥有名字,死后也不能留下只字片语,不管生前做过什么,死后也都会归为虚无……”
谢陵坐了下来,盯着暗器,不禁对陆小希的话产生了兴趣。
“所谓的忍术,具体都有什么?”
“比如我们刚刚见识过的隐身,就是其中一种忍术,其原理是借助一些道具制造出障眼法来迷惑敌人的眼睛,他们大多体态轻盈,到了夜晚才会行动,方便隐藏行踪。”
陆小希说完,不忘替自己解释道:
“这些都是我曾经在海边,听那些东瀛商人讲的,了解的很有限。”
谢陵手放在座椅扶手上不自觉的握紧,想不到这些蛮夷之人竟将手伸的这么长。
洛百洲归来时,书房内一派死寂,而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
“跟丢了?”
洛百洲点头。
“他们分了好几路,我跟了其中一路上去,被他们察觉。”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跟谢陵手中一模一样的暗器,道:
“被这玩意儿擦破了些皮,随后他们又隐身不见了。”
程东问快步走到洛百洲跟前,拽着他的衣袖左看右看。
“划破了哪里?给我瞧瞧。”
洛百洲侧身,抬了抬手臂,道:“这里,我躲的及时,伤口不深。”
程东问定睛一看,伤口只有细细一条,流血不多,好在没有中毒。
“大人,你说主事大人是死在这些隐者手中吗?”
谢陵拾起放在桌上的绣春刀,面色阴沉,接连发生的事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明天我要回趟北镇抚司,你们几个去码头转转,打探一下东瀛人平日常去的场所,记住,行事要低调,莫要让他们起疑。”
三人点头,谢陵又将目光转向李儒风。
“这些日子我会派些人来守着李府,你们也尽量不要出门。”
李儒风点了点头,道:
“是!草民谨遵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