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手机号打不通,秦淑珺让齐敏佳联系肖凌羽的团队,她设法联系武岳的团队。
一旁摄影大哥只负责记录,也帮不了什么忙。
距离登机还有四十分钟,这两人真是要急死她了。
两个男艺人团队不多时就回复,已经去到机场了。
那怎么没见人啊。秦淑珺站在原地团团转,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内衣贴着皮肤。
齐敏佳也恼火了,手里撕着橘子皮。“这个肖凌羽,关键时刻掉链子。”
秦淑珺扫过候机区休息椅上,乘客或卧或趴,一排排走过去。
机场播报女声温柔地响起。
又站起来一拨人往指定登机口走去。
“肖凌羽!”
秦淑珺拿开一个人的帽子,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打着鼾。这还是她认识的精致boy吗?
她用帽子拍醒他。
肖凌羽一个激灵站起来,脚没站稳又跌回座椅上,“啊,到了吗?”
“到你个头啊。”秦淑珺没好气道,“再不喊醒你,妥妥误机。”
第四位成员已经找到,肖凌羽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第五位武岳犹如大海捞针。
“飞往苏黎世的航班就要起飞了,请还未登机的旅客前往登机口。”武岳一身嘻哈风,沉浸在免税店里无法自拔。
要不是店员刚好认出他,一准误机。
一路飞奔至登机口,在距离秦淑珺五步之外,硬生生收住脚。
秦淑珺终于放下心,五个人终于齐了。
肖凌羽利用这点时间,让自己变回帅小伙,就是肤色显得沧桑了些。据他自己说,是去藏区捡了两个月垃圾。
登上飞机,赵鸿璟给她发了条微信,让到达后报个平安。
“知道啦,阿璟哥。”空姐蹲下为她换上拖鞋,嘱咐关机。
航班经过18个小时飞行,途中还经阿布扎比中转,一行人入住酒店,都已经累得不行,秦淑珺没有安排景点,给大家休息的时间。
团队里两位男士自觉头一天闹出乌龙,承诺这半个月里如果有需要,他俩一定尽力弥补。
秦淑珺和庄映月同住一间,齐敏佳和肖凌羽住一间,武岳自己住一间。
庄映月收拾床铺,一块灰扑扑的毛毯掉到地上,沾了一大片污渍。她放在床边过会叫服务生拿走清洗。
耐不住大家体力好,下午他们四个人去班霍夫大街,秦淑珺待在酒店里。
“怎么办?你才离开一天,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赵鸿璟签完文件,合起来放在一旁。摘下眼镜,按压了下眉心。“要不我飞去瑞士找你?”
“stop!”秦淑珺赶紧止住这种想法,她这是在工作,下年度的珠宝展销就要开始,现在忙得不得了。
赵鸿璟知道这也只是说说,抽不开身。
*
晚上五个人品尝当地特色奶酪火锅,回到酒店庄映月拉开洗漱包,少了支牙膏。
秦淑珺贴着面膜含糊道,“武岳她不是给了我们每人一份洗护套装?”
庄映月一拍脑门,“哦对。看我这脑子。”
贴了15分钟,秦淑珺洗掉多余的精华,进行完夜间最后一项护肤,拉开被子睡觉。
“不对劲。”庄映月蹙着眉头,翻找半天,明显有些烦躁。
“怎么了?”秦淑珺重新坐起来,看她东找西找,应该不是她定的酒店有问题吧。
“我的阿贝贝忘记收回来。”
阿贝贝,下午那块毯子?
“是的。”庄映月有些难以启齿,只要出行,行李箱角落必定有一块属于它的位置,在很多人眼里,玩具、小毯子那都是小孩才会玩的东西。
酒店工作人员用德语告诉她们,因为下午酒店线路老化短路,在她们回到酒店时才恢复,客人托洗的物品才刚洗出一批,还没干。
她们入住的是市区一家比较老旧的酒店,“抱歉,我应该早些预定比较好的酒店的。”
“这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庄映月坐在酒店大厅无力的说道。
没有阿贝贝,这一晚要怎么度过,看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秦淑珺出言安慰,“没关系,一定会有办法的。”
齐敏佳小声说道,“换个枕巾、毛绒玩具抱着也不行吗?”
肖凌羽捏了捏她手,示意她别说话。
庄映月脑袋埋在两腿间,没那么纤细的手指插进发缝,似乎在寻找慰藉。感同身受是个伪命题,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体会不到那种感受的。
“请两位男士出力的时候到了,”秦淑珺左手提着衣服架,上面挂着的就是那块毯子,一米见长,大概有八九成水汽。右手拿着两把吹风机,“轮流拿着毯子吹干呗。”
武岳伸手指了他自己,又指了指毯子,眼里带着几分好奇。“在这里吹吗?”
秦淑珺微微一笑,在哪里吹不重要,只要能吹干就行。
不然庄映月今晚是别想睡觉了。
“好吧,”两位男士异口同声道,肖凌羽不愿打扰女朋友睡觉,拿着吹风机到武岳房间,吹风机吹了一个多小时,庄映月也枯坐一个多小时。
指间碰到熟悉的触感,毯子一个角缺失一块,是陪伴她无数夜晚的毯子,庄映月脸埋首其中,眼眶发热。
大家终于可以安稳地回去睡觉了。
门口只留一盏廊下灯,昏暗的双人间隐约勾勒出床上两个人影。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抱着阿贝贝?”
毯子搭在庄映月身上。
秦淑珺平躺在床上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很满足,张嘴轻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那我现在说,你必须得听。”晚上没有摄像头跟着,庄映月心里稍微松快些,表达欲满满。
这是不想听都不行啊,秦淑珺腹诽。
“我出生在农村,小时候父母忙,能陪我的时间寥寥无几,我妈在集上给我买了只小熊,让小熊陪我睡。这只小熊一直陪到我结婚生女,几年前,蔓蔓弄丢小熊,那一个星期我噩梦不断,看过多少医生都没办法。狗仔拍到,造谣。然后又有了这条毯子。”
秦淑珺等待良久,扭头看讲故事的人呼吸清浅,故事讲完了。
在瑞士的第四天,五人团共同决定去少女峰,山上常年云雾笼罩,像羞涩的少女不愿见人,故得此名。
换上雪具,肖凌羽在初级赛道一骑绝尘,扔下四个人自己上中级赛道,秦淑珺扯嗓子跟他说一定要注意安全。
可惜滑雪板比她的声音跑得快,下午就被通知肖凌羽崴脚。
秦淑珺不得不改变行程规划。
看肖凌羽疼得呲牙咧嘴的样,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倒是齐敏佳狠狠地训了他一番,“挺大个人了,没点数。”
“你对滑雪不感兴趣,所以你就体会不到其中的魅力。”肖凌羽闭眼回味,“阿珺,我看你滑雪动作很老练,比我滑得都好,你怎么不上中级道。”
“像你一样崴脚吗?”秦淑珺挑眉,忍不住揶揄。
庄映月缩着脖子抿嘴笑。
万幸的只是崴脚,没有伤到内里。
接下来这几天,肖凌羽拄着拐杖,被人戏称独角兽。看肖凌羽想反击又不便,只能干瞪眼,武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