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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暖阁内只余一盏孤灯,光影摇曳,将陈九趴在锦榻上的身影拉得细长而孤峭。

明凰坐在榻边小杌上,将清漪轩与柳明薇的密谈结果,以及“化入清流”之策,言简意赅地低声告知完毕。

阁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陈九缓缓睁开眼,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疲惫之下是洞穿世情的冰冷清醒,他听完明凰的叙述,脸上并无意外,只有一丝极淡的、带着自嘲的讥诮。

“柳明薇…有之前退婚的歉意,更想借势。

她看得清江南困局非清流空谈能解,也看清了依附于你这条潜龙,能让清流中的务实派真正施展抱负。”

陈九的声音嘶哑低沉,

“化入清流?好算计,我的策论是种子,她是引水的渠,那些清流官员是开花的树,而公主你……坐收整片林荫。

至于我这摊糊墙的烂泥,越废,越无害,你们这棋下得才越顺手。”

明凰没有否认,凤眸中闪过一丝锐利:“你明白就好,这盘棋,本宫替你下了。

你只需安心做你的废人,好好磨砺你该磨砺的东西,外面风雨再大,自有本宫替你挡着。”

陈九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他沉默片刻,目光透过昏暗的灯火,看向明凰,问出了深藏心底的疑惑:

“殿下,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凝重的探究,

“大皇子景昭,我见过,宽厚有余,锐气不足,行事瞻前顾后,难成大事。

二皇子景啸天,嚣张跋扈,性情暴烈,如同出柙猛虎,看似凶狠,实则爪牙皆露,易为猎人所伤。”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唯有这三皇子景宸……我虽未曾谋面,但其行事,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琼林苑这场鸿门宴,环环相扣,步步杀机,捧杀、构陷、逼出底牌、借刀杀人……手段之狠辣精准,心思之缜密深沉,绝非景昭、景啸天之流可比拟。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提到景宸,明凰的神色瞬间变得极其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深沉的忌惮。

她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仿佛在汲取一丝冷静。

“景宸……”明凰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追忆往事的沉重,

“他是条毒蛇,一条盘踞在阴影里,从不轻易亮出毒牙,却能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的毒蛇。”

她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陈九:“你可知,他母妃可是梅妃,身后是苏家,照常理来说,这样的背景,在大景的风头可以说是最盛的那个?”

“可他却处处忍让,处处退步,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京中甚至都快遗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三皇子,这就是他的心计,十分可怕。”

陈九眼神微凝,示意明凰继续说。

“十岁那年,负责教导皇子骑射的武师傅,因醉酒失言,在宫宴上嘲笑了他母妃身后的苏家,三日后,那武师傅被发现意外坠马,摔断了脖子。”

明凰的声音冰冷,

“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但本宫当时就在场,亲眼看到景宸听到那武师傅嘲笑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那种冰冷,绝非一个十岁孩童该有。”

“十五岁,户部爆出巨额亏空,牵连甚广,父皇震怒,命人彻查。

负责此案的,是时任户部侍郎的周正清,为人耿介,素有清名,他查案雷厉风行,揪出了不少勋贵子弟贪墨的证据,矛头甚至隐隐指向当时风头正盛的二皇子景啸天外家一脉。”

明凰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就在周侍郎即将把最关键证据呈交御前的前夜,他突发急症,暴毙家中!死因蹊跷,所有证据线索也随之意外焚毁。

此案最终不了了之,只砍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小吏头颅。

而当时,景宸……正以体察民情为由,在周侍郎家乡游学。”

陈九的瞳孔微微收缩,借刀杀人,毁尸灭迹!时机把握之准,手段之干净,令人不寒而栗。

“他从不与人正面冲突。”

明凰继续道,语气带着深深的警惕,

“景昭宽仁,他便处处示弱,以恭顺好学的弟弟姿态依附,实则暗中吸纳景昭门下不得志的官员为己用;

景啸天跋扈,他便处处忍让,甚至主动将一些看似风光、实则烫手的差事让给景啸天,让其四处树敌,焦头烂额。

而他自己,永远躲在幕后,笑容温润,言语谦和,仿佛与世无争。”

“这些年,”

明凰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寒意,

“朝中但凡有碍他路、或知晓他某些隐秘之人,要么意外身亡,要么急流勇退告老还乡,要么……

就像那周侍郎一样,在关键时刻突发急症。

没有证据,永远没有证据指向他。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但所有人都抓不住他的把柄!

他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毒蛇,潜伏在暗处,耐心地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然后一击毙命!”

她看向陈九,目光灼灼:“琼林宴,就是他的手笔!从利用文若先生那开宗立派的赞誉捧杀你,到安排孙豹门前折辱,再到孔希声的煽风点火,勋贵的推波助澜,最后是那恰到好处的油渍、毒针、舆图坠落!

环环相扣,步步紧逼!若非柳大人眼尖,若非你最后关头……反应够快,此刻你早已是阶下囚或一具尸体!

而他景宸,从头到尾,都站在岸上,清清白白,甚至还能主持公道!”

明凰的语气带着一种沉重的警告:“陈九,你记住,在这洛京城里,景啸天那样的猛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景宸这样的毒蛇,他盯上你了!因为你展现出的思维威胁到了他,因为你站在了本宫这边!

他绝不会容许你活着,更不会容许你的才学被本宫所用!

柳明薇入府的消息,此刻必然已到他手中,以他的性格,只会更加认定你威胁巨大,杀你的心……只会更急!更狠!”

暖阁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灯火的影子在墙壁上跳动,如同不安的鬼魅。

陈九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翻涌着冰冷刺骨的寒芒。

明凰描述的每一件事,都勾勒出一个城府极深、手段阴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怕对手形象。

这与他之前对皇室子弟的认知截然不同。

“原来如此……”

陈九的声音嘶哑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一条藏在暗处,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咬断猎物喉咙的毒蛇,琼林苑……只是他的一次试探性攻击。”

他缓缓闭上眼,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也似乎在压制体内翻腾的杀意。

半晌,他才重新睁开,眼中已是一片死寂般的冰冷,嘴角却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带着血腥气的弧度:

“多谢殿下解惑,烂泥糊墙……糊得再严实,看来也挡不住毒蛇从缝隙里钻进来咬一口。”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

“不过,蛇再毒,也有七寸,他既然想玩……那就看看,是他的毒牙快,还是我这把……磨得更快的剑,先钉穿他的脑袋!”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如同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在暖阁凝滞的空气里。

明凰看着陈九眼中那燃烧的、如同深渊之火般的战意和决绝,心头那丝因景宸带来的沉重压力,竟被冲淡了几分。

她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废人”的家伙,骨子里藏着的,是比毒蛇更可怕的凶性!

“好!”明凰起身,眼中同样燃起火焰,

“毒蛇既已出洞,那便斩了它!你安心养伤,外面的事,交给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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