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别墅二楼的书房里,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厚重的红木书桌上。
张逸凡揉着眉心,一脸疲惫地望着对面的妻子——一个打扮入时,珠光宝气的少妇。
少妇柳眉倒竖,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尖锐刺耳。
“张逸凡,我不管!手镯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五百万!说没就没了!”
张逸凡叹了口气,他知道妻子骄纵惯了,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一件首饰就敢花掉普通人几年的收入。
这次更是托人买了个据说能“转运”的古董手镯,结果戴了没几天就碎成了渣。
“我已经在查了,宝贝,你再等等。肯定是那个卖手镯的骗子搞的鬼,我一定把他揪出来,让他十倍赔偿!”张逸凡耐着性子安抚道。
他知道,现在跟妻子硬碰硬只会让事情更糟。
当务之急是稳住她,然后再暗中调查。
“等?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的手镯!我的五百万!”少妇的声音越发尖利,眼看就要哭闹起来。
张逸凡头痛欲裂,他判断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妻子支走,冷静下来再处理这件事。
“这样吧,”张逸凡强作笑颜,“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儿子吗?我给你订机票,你明天就去国外陪他一段时间,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少妇明显有些不情愿,儿子虽然重要,但她更在意的是她的手镯。
“不行!我的手镯怎么办?我还要你把那个骗子抓回来,我要他当面给我道歉!”
张逸凡心中暗骂一声,但脸上依旧堆着笑容。
“放心,宝贝,我保证,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他心里盘算着,只要把妻子送走,其他的事都好办。
此时,别墅外,一棵高大的香樟树上,元彬静静地观察着书房内的一切。
他之前在张逸凡身上留下了追踪标记,一路尾随至此。
通过观察,他了解到张逸凡的妻子骄纵蛮横,而张逸凡本人则显得精明且有城府。
元彬推测,张逸凡家底殷实,保险柜里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他决定趁此机会,来个“借花献佛”。
元彬心中迅速制定了计划。
他先召唤出血魄傀儡,让傀儡留在原地,吸引可能的注意,自己则施展大挪移术,悄无声息地潜入别墅。
他仔细感知着别墅内的情况,确认张逸凡夫妇都在书房后,便直奔目标——位于主卧的保险柜。
书房内,张逸凡终于说服了妻子,少妇虽然不情不愿,但想到可以去国外购物,也就勉强答应了。
为了安抚妻子,张逸凡还特意带她去主卧,打开保险柜,让她看看自己收藏的珠宝首饰,让她挑几件带走。
然而,当张逸凡打开保险柜时,两人都愣住了。
原本满满当当的保险柜,此刻竟然空空如也!
“啊!我的珠宝!我的钻石!”少妇发出一声尖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慌乱地翻找着,却什么也没找到。
“怎么会这样?我的东西呢?”张逸凡也懵了,他清楚地记得,保险柜里存放着大量的现金、珠宝以及一些重要的文件。
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至少上千万!
“我的……我的……”少妇语无伦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张逸凡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他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张逸凡的咆哮声几乎要震破别墅的屋顶。
保险柜空空如也,这对他来说不仅仅是金钱的损失,更是权力的象征受到了侵犯。
他怒不可遏地来回踱步,脑海中闪过无数怀疑对象,每一个都让他咬牙切齿。
冷静,他必须冷静!
张逸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思考。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窃贼,追回损失,并且让对方付出代价。
他立刻掏出手机,第一个电话打给了他的私人律师,简要说明了情况,要求律师立即启动所有法律程序,并冻结所有可能相关的账户。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他在警局的“朋友”,暗示需要“特殊照顾”,务必尽快破案。
第三个电话则是打给他的私人侦探团队,要求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追查窃贼的下落。
一连串的指令发出,张逸凡感到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深知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关系网,此刻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
与此同时,倒在地上的李梅也悠悠转醒,看到空荡荡的保险柜,顿时发出一声尖叫,随后也加入了张逸凡的咆哮行列。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刻正有一个“隐形人”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元彬站在角落里,如同一个幽灵。
他利用短暂的接触,读取了张逸凡夫妇的记忆。
汹涌而来的信息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他看到了张逸凡是如何利用权势欺压弱小,如何用金钱收买人心,如何进行不正当交易;也看到了李梅是如何虚荣跋扈,如何挥霍无度,如何参与到丈夫的肮脏勾当之中。
他们的私生活更是混乱不堪,充斥着背叛和谎言。
元彬原本只是想取回U盘,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这些人渣败类,不配逍遥法外!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别墅,脑海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徐立坤。
他知道,徐立坤是负责调查张逸凡的专案组组长,为人正直,铁面无私。
只有他,才能将张逸凡绳之以法。
找到徐立坤的落脚点并不难,元彬很快便出现在徐立坤面前。
徐立坤正对着堆积如山的卷宗一筹莫展,张逸凡的案子就像一团乱麻,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突然,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出现在他面前,自称掌握了张逸凡的关键证据。
徐立坤起初是怀疑的,但元彬接下来的话让他震惊不已。
在一个隐蔽的单间里,元彬将自己读取到的张逸凡的罪行,以及相关的证据链,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徐立坤。
他详细描述了张逸凡是如何利用空壳公司洗钱,如何贿赂官员,如何操控股市,甚至包括时间、地点、人物、金额,以及相关的账户信息。
每一个细节都精确无比,每一个证据都环环相扣,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徐立坤听得目瞪口呆。
他知道张逸凡有问题,但没想到问题如此严重,如此触目惊心。
他仔细地审视着元彬提供的资料,反复确认每一个细节。
他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也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
他必须谨慎,必须确保每一个证据都经得起推敲。
“这些证据你是怎么得到的?”徐立坤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元彬淡淡一笑,避重就轻地说:“来源你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它的真实性。你只需要知道,张逸凡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犯,他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徐立坤沉默了。
他相信元彬提供的证据,但也对元彬的身份和动机充满了疑惑。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他的目的是什么?
元彬似乎看穿了徐立坤的疑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会告诉你我的身份,也不会告诉你我的目的。你只需要知道,我跟你一样,希望看到正义得到伸张。”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徐立坤叫住了他,“你就不怕我把你交给张逸凡吗?”
元彬回头,”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房间里,徐立坤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他手中的资料仿佛千钧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风暴……
徐立坤挂断与元彬的电话,深吸一口气,胸腔中翻涌着怒火与冷静交织的复杂情绪。
张逸凡,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然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徐立坤迅速整理思绪,分析目前的局势。
元彬是他可以信赖的伙伴,两人多年合作,彼此了解,相互扶持。
从警方的角度,需要收集确凿的证据,将张逸凡绳之以法;而元彬则可以利用他在社会上的关系网,从侧面给张逸凡施压,双管齐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他再次拨通了元彬的电话,详细地讨论了行动方案,确定了每个步骤的细节,力求精准打击,不留任何漏洞。
与此同时,张逸凡的别墅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保险柜失窃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溃了张逸凡的伪装。
他暴跳如雷,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力哥身上。
力哥低着头,承受着张逸凡的咆哮,内心却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保险柜里的东西事关重大,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他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一直联系不上负责这片区域的警察老李,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他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力哥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匆匆离开了别墅。
他必须尽快找到老李,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他刚走出别墅大门,便感觉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力哥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仓库里。
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周围还有几个和他一样被五花大绑的彪形大汉。
这些人他都认识,都是苍梧古郡赫赫有名的“大哥大”。
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率先打破了沉默,“谁把我们绑到这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另一个瘦高个的男人惊慌失措地喊道,“我刚从家里出来,就被人套了麻袋,醒来就在这儿了!”
力哥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些线索。
仓库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几个,再无其他人。
他努力回忆着昏迷前的场景,却只记得后颈的剧痛,其他一概想不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不安。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却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恐惧和不安的情绪在仓库里蔓延,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不知何时会迎来命运的审判。
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昏暗的光线下,众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手里拎着一把椅子。
他慢慢地走进仓库,将椅子放在地上,然后坐了下来。
“各位,别来无恙啊。”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想,你们一定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他。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因为你们都和一个人有关系。”
“谁?”力哥颤抖着问道。
他微微一笑,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张逸凡。”
元彬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他带来的那股强势的气场压得屋里的人喘不过气。
他环视一周,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这些人,在他眼里,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惊慌失措,却又无处可逃。
元彬心想:这群乌合之众,欺软怕硬,只有让他们真正感受到恐惧,才能乖乖听话。
他必须牢牢掌控局面,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并且给张逸凡一个交代。
他知道,张逸凡虽然表面温和,但骨子里却有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和张逸凡的关系。他是我兄弟,你们惹了他,就等于惹了我。”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之前对张逸凡的身份只是猜测,如今得到证实,更是感到恐惧。
他们判断,元彬既然是张逸凡的兄弟,必然也不是好惹的主,而且看起来比张逸凡更加强势狠厉。
黄阿毛额头渗出汗珠,他强作镇定,但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的内心恐慌。
他知道,元彬出现,事情恐怕难以善了。
他暗自盘算着,元彬看起来不好糊弄,硬碰硬肯定不行,只能先想办法拖延时间,再找机会脱身。
元彬继续说道:“你们以为做的那些勾当,能瞒天过海吗?非法集资,敲诈勒索,强取豪夺……桩桩件件,我都了如指掌。”
元彬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他们惊恐万状,没想到元彬对他们的底细竟然如此清楚。
他们原本以为,只要把事情压下去,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现在看来,他们彻底低估了元彬的实力。
“你……你想怎么样?”黄阿毛的声音颤抖着,他意识到,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元彬冷笑一声:“我想怎么样?你们犯了法,自然要付出代价。”
黄阿毛咬了咬牙,他心一横,决定孤注一掷:“元先生,我……我们知道错了。您看,能不能……给个机会,我们愿意赔偿,多少钱都行。”他心想,破财消灾,总比坐牢要好。
只要能保住自由,钱没了还可以再赚。
元彬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屋里的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元彬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黄阿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钱?”元彬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嘲讽,“你们觉得,你们的命,值多少钱?”
这个反问,让黄阿毛等人如坠冰窟。
他们意识到,元彬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们,赔偿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
一股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头蔓延开来,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们预感到,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比可怕的命运。
元彬转身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语气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有些罪,不是用钱就能弥补的……” 他推开门,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屋里的人在恐惧中瑟瑟发抖,如同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门外,一个身材魁梧,剃着光头的男人正搓着手,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准备和元彬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