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彬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烦躁。
徐娇娇的主动献身,本应是令人愉悦的艳福,却让他更加火大。
这女人,前一刻还对他冷若冰霜,此刻却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这转变的速度快得让他恶心。
很显然,她是在得知了他和黄袍的交易后,迅速调整了策略,试图在他这里寻求庇护。
这让他感到一丝得意,同时也更加鄙夷徐娇娇的为人。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女人就像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毫无忠诚可言。
不过,她的识时务也算省去了他的不少麻烦。
他安排徐娇娇去客房休息,看着她扭着腰肢离开的背影,元彬冷笑一声。
这女人,还真是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他需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利用她这颗棋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黄袍这个麻烦。
这个蠢货,居然敢算计他,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元彬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卧室,心中盘算着该如何给黄袍一个深刻的教训。
然而,当他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了。
只见他的床上,一对男女正“激战正酣”,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而那个男人,赫然是穿着他睡袍的黄袍!
女人发现了门口的元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慌忙扯过被子遮住身体。
黄袍则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到元彬后,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元彬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黄袍这个蠢货,竟然胆大包天到在他的床上,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愤怒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元彬的理智,他猛地回过神来,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这个该死的黄袍,竟然敢如此羞辱他!
“黄袍!”元彬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听到元彬的声音,黄袍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僵住。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枕头底下藏着的手枪,似乎是想负隅顽抗。
然而,元彬的动作更快。
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锋利的冰锥,寒光一闪,冰锥精准地穿透了黄袍的手掌,将他钉在了床上。
“啊!”黄袍发出一声惨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涔涔而下。
他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床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元彬会如此果断狠辣,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黄袍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元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过了好一会儿,黄袍才从剧痛中缓过神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钉在自己手掌上的冰锥,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元彬,
“元……元哥,你……你这是……”黄袍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以为元彬只是在和他开玩笑,毕竟他们之间还有合作关系。
“你要多少钱?我……我都可以给你……”黄袍试探性地问道,他觉得元彬可能是因为钱的事情才对他动手的。
元彬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深邃而冰冷,让人捉摸不透。
黄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一张被揉皱后又勉强抚平的纸,褶皱依旧清晰可见。
他试探性地问道:“元彬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缺钱了跟我说一声,都是自家兄弟,何必……”
黄袍的大脑飞速运转。
元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判断,元彬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有所依仗。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此刻示弱都是最佳策略。
他必须拖延时间,弄清楚元彬的真实意图,再做打算。
他偷偷瞥了一眼房门,希望保镖能快点进来。
元彬没有理会黄袍的套近乎,他一言不发,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门口。
他知道黄袍在演戏,在拖延时间。
但他并不着急,他要的就是这种紧张的氛围,他要让黄袍在恐惧中煎熬。
“嘭!”房门被推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走了进来。
看到房间里的景象,两人都愣了一下。
其中一个保镖立刻反应过来,伸手去摸腰间的武器。
黄袍看到保镖进来,心中顿时燃起希望。
这两个保镖都是他花重金聘请的,身手不凡,对付一个元彬应该绰绰有余。
他相信,只要保镖控制住元彬,他就能扭转局势。
然而,元彬的动作比保镖更快。
只见他手腕一抖,一颗拳头大小的水弹便呼啸而出,正中其中一个保镖的肩膀。
“啊!”保镖惨叫一声,手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整个人都被水浸透,瘫倒在地。
水弹的冲击力远超常人想象,强大的动能瞬间击碎了保镖的肩胛骨。
另一个保镖见状大惊,立刻拔出武器,对准了元彬。
元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早就预料到保镖会反抗。
他之所以选择先攻击其中一个保镖,就是为了震慑另一个,让他在恐惧中失去判断力。
不等保镖开枪,元彬再次出手。
这一次,他施展的是冰针术。
数十根细如牛毛的冰针,如同暴雨梨花般射向保镖。
“叮叮叮!”冰针撞击在保镖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保镖身上的衣物瞬间被冰针穿透,紧接着,他的身体表面开始结冰。
保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保镖就变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元彬走到冰雕前,轻轻拍了拍,冰雕瞬间碎裂成无数冰块,散落一地。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冰块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黄袍和女人都吓傻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也从未想过元彬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黄袍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他原本以为元彬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杀人,而且杀人的手段如此残忍。
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招惹元彬,后悔自己不该贪图那点钱财。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淹没。
女人也吓得魂飞魄散。
她紧紧地抓住黄袍的胳膊,身体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很害怕,非常害怕。
她看向黄袍,
黄袍此刻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管她。
他一把甩开女人的手,转身就想逃跑。
他必须逃走,逃得越远越好。
他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窗户。
门口已经被冰块堵住,窗户太高,跳下去肯定摔死。
怎么办?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地上散落的冰块上。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弯下腰,捡起一块尖锐的冰块……
他看向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必须活下去……女人凄厉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死寂般的沉默。
黄袍浑身颤抖,冰锥从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慌乱地环顾四周,眼中满是惊恐。
他知道自己杀了人,而且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残忍的方式。
他必须逃!
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他踉跄着奔向房门,用力拉扯,却纹丝不动。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门外传来,牢牢地抵住了门。
黄袍的心脏猛地一沉,恐惧像冰冷的蛇一样缠绕住他。
他透过门上的缝隙,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元彬。
黄袍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元彬看到了吗?
他会不会告发自己?
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背靠着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门外,元彬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女人的尸体。
他迅速判断了形势:黄袍杀了人,而且极有可能是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做出的举动。
现在黄袍已经被吓破了胆,对他构不成威胁。
而当务之急是处理现场,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他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确定摄像头已经被破坏,这才放下心来。
他戴上手套,开始清理现场。
房间里,黄袍听着门外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恐惧感更加强烈。
他不知道元彬在做什么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自己不该相信这个女人,更后悔自己不该和元彬扯上关系。
当元彬打开门时,黄袍如同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求饶:“元彬,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徐娇娇此时也缓过神来,她指着元彬,声音颤抖地质问:“你……你杀了她?”
元彬看了一眼徐娇娇,语气平静地解释道:“不是我,是他。”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黄袍,“他用冰锥杀了她。我只是在处理现场,避免留下证据。”
徐娇娇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她似乎相信了元彬的话。她看向黄袍,
元彬的解释,并非完全出于好心。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释清楚,徐娇娇很可能会报警,到时候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他必须让徐娇娇相信自己,至少暂时相信自己。
他需要时间,来处理黄袍,以及接下来的事情。
他看着跪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般的黄袍,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知道黄袍的本性,自私、懦弱、为了自保可以不择手段。
这样的人,留着只会是祸害。
但现在还不是处理他的时候。
元彬需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信息,一些关于他们背后组织的信息。
元彬蹲下身,看着黄袍,语气冰冷地说:“起来,到床上去坐。”
黄袍抬起头,他不明白元彬想做什么,但他不敢反抗。
他颤抖着站起身,缓缓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元彬的目光深邃而冰冷,让人捉摸不透。
他缓缓地走到黄袍对面,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元彬的沉默,让黄袍更加不安。
他不知道元彬接下来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摆布。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紧紧地盯着元彬,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线索,一丝希望,但最终只看到了无尽的冰冷和漠然。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让他感到窒息。
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更加残酷的审判。
元彬见黄袍情绪缓和下来,心中暗喜。
他判断黄袍此刻内心必然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正是进一步操控他的最佳时机。
黄袍虽然狡诈,但眼下性命捏在自己手里,翻不出什么大浪。
而他主动提出要谈,也让黄袍误以为自己还有谈判的筹码,降低了警惕性。
元彬深知,要想彻底掌控黄袍,必须恩威并施,让他对自己既害怕又有所依赖。
于是,元彬故作轻松地指着床沿说道:“黄先生,别站着了,坐下说。”
黄袍狐疑地看了元彬一眼。
他搞不懂元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难以判断对方的真实意图。
是杀是放?
是软禁还是另有安排?
他暗自思忖,元彬既然已经控制了局面,又何必多此一举?
难道真是想和自己“谈谈”?
他决定先静观其变,看看元彬到底想干什么。
“元先生有何指教?”黄袍缓缓地坐到床沿,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但内心却紧张得像根绷紧的弦。
元彬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黄袍,自己端着另一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他需要时间来组织语言,让接下来的计划听起来更具说服力。
“黄先生,我这次来南都,其实是想和你合作。”元彬开门见山地说。
黄袍一愣,合作?
他心中冷笑,都到这份上了,还谈什么合作?
无非是想利用自己罢了。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试探性地问道:“元先生想怎么合作?”
元彬放下水杯,走到窗边,背对着黄袍,望着窗外的夜景。
他需要营造一种掌控全局的气氛,让黄袍感受到自己的强大和自信。
“我希望你留在南都,继续你的生意,而且要尽量高调。”元彬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袍更加疑惑了。
高调?
这不是把自己暴露在更大的风险之中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元彬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难道是想让自己成为靶子,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元先生,恕我直言,这样做对我来说太危险了。”黄袍小心翼翼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元彬转过身,走到黄袍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灰黑色的小药丸,放在黄袍面前的桌子上。
“吃了它。”
黄袍盯着那颗药丸,内心更加不安。
这药丸是什么?
毒药?
控制自己的药物?
各种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不敢轻易服下,却又不敢拒绝。
“这是什么?”黄袍强作镇定地问道。
“吃了它,你就明白了。”元彬语气冰冷,眼神中透出一丝寒意。
黄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判断,眼下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拒绝,很可能会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他拿起药丸,闭上眼睛,一口吞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淡淡的苦涩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黄袍紧张地等待着药效的发作,然而,过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这……这是什么药?”黄袍疑惑地问道。
元彬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转身走向门口。
“明天我会再来看你,记住,要高调。”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
黄袍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药丸究竟是什么?
元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感觉自己像一颗棋子,被元彬操控着,走向一个未知的未来。
而元彬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在那里,他拿出了一个与之前给黄袍的药丸颜色不同、散发着阵阵恶臭的药丸,阴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