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尼安:“……那颗牙?”
妮娅:“……你怎么看上去有点失望啊?提前让我感受一下嘛。看到底有多尖,咬起来有多疼,太疼就算了,我自己的学习成绩也挺好的。”
芬尼安无言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背带和针线一齐放到桌子上,张开了嘴:“你摸吧。”
有的被摸就不错了,他就不挑了。
妮娅眯了眯眼睛,打量他红润的口腔,精准的定位到那颗尖牙,喃喃:“怎么长的啊,有狗的基因吗……”
芬尼安闭上嘴,不满道:“你会说话吗?”
“哎呀!快张开!”妮娅眨眨眼讨饶,小心谨慎地措辞,“桑乔学长当然不会有狗的基因。”
芬尼安沉默了片刻,她怎么讲得煞有其事的。
但她让自己把嘴上,好像确实有点像训狗啊。
在乖乖把嘴张口当狗之间和继续给女孩缝包当男妈妈之间,芬尼安犹疑了一秒,顷刻选择了前者。
手指探进来时带来一丝凉气,芬尼安屏住自己的呼吸,两目低垂,凝着女孩的动作。
她睫羽好奇地眨着,动作轻柔又缓慢,像是探索珍宝一般。
这个想法让红发少年眉宇狠狠一皱,无法保持平静,只盼着她赶紧把手指覆上去,心脏高高提起。
下一秒,心脏复位,柔软而带着凉意的指腹摁上他的尖牙,取而代之紧张的是难耐的痒意,可牙齿怎么会痒?
芬尼安还在出神,女孩已经把手缩了回去,顺手在他的长袍上抹了一把:“好吧,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你咬吧!”
听到这话,芬尼安才不自然地阖上嘴,觉得自己耳根发烫,犬牙回味着刚刚短暂的触感。
“怎么摸的那么快,你摸明白没?”
妮娅:……?
他偏过头,目光无所及地落到女孩的白色书包上,连吞咽了三次口水。
女孩不满地催促:“你还要不要上嘴了?让我早死早超生吧!省的今晚到梦里还要被你的牙齿追杀。”
……她会梦到我?
梦到他的嘴?
幽绿眼底燃起兴奋,芬尼安舔了下自己的牙齿。
妮娅扫过他的表情,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一次熄灭,内心腹诽比格犬怎么看上去又凶巴巴的了。
但芬尼安已经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牙齿的痒意,镜片后的睫毛轻轻颤抖,隐忍又小心地捧起女孩的一条手臂。
咬了一口。
就这一口,让芬尼安无比绝望。
他觉得自己再也戒不掉了。
好想咬,好想加深咬痕,好想在她身上留下无数的咬痕。
好爽。
他从来不知道牙齿这个器官还能带给他这这样的感受。
尖牙一点点陷入小臂的皮肤,鼻尖还能嗅到女孩身上的皂香。
……
妮娅拉下自己的袖子,见他发呆,气不打一处来:“快给我缝啊!还有你的笔记,今晚就让梅林给我寄过来。”
陷入绝望的芬尼安眼皮抽动一下,点头。
妮娅:!!你这么生无可恋干什么!被咬的是她好吧!
但是她也知道对方一点没用力,看来这场“报复”又是在逗她玩。
搞得她还担惊受怕了好一阵。
她不知芬尼安逗她玩把自己玩进去了,只觉得他动作突然变得像树懒一样僵硬缓慢,可能是后悔刚才下嘴下轻了,于是忧心忡忡地捂上自己的小臂。
她再也不能为了学业出卖自己的灵魂了。
这是最后一次,女孩信誓旦旦。
拿着看上去与原来别无二致的书包走出教室,妮娅真情实感地夸赞了好一阵芬尼安·桑乔的手艺精巧,又扒在他的手腕上一看时间,遗憾地发现已经过了饭点。
桑乔还是刚才钝钝的样子,不停的滚动着喉结。
妮娅睨了他一眼,道了声再见,立马开溜。
她不是很饿,但是很困,可能是中午喝的魔药的副作用。
她上了两层的旋转楼梯,在上七层的楼梯时,脚下的阶梯突然移动起来,让犯困的她差点踏空。
她讪讪地收回脚,这下不困了,吓死她了。
她是不是对高空水逆啊?这已经是这几天的第几次了?
没从蛇怪上摔下来,成为第一个霍格沃兹死于旋转楼梯的女孩。
有时候,缘分就是难以解释,就像妮娅心里念叨着蛇怪,一抬头旋转楼梯移动到另一端的平台上,赫然站着蛇怪的主人,里德尔。
几乎是下意识,她凝向他的手。
指节修长,白玉无瑕。
妮娅的眼珠震惊地颤了颤,想不明白,他是怎样做到的?
治疗咒吗?愈合如初还是喝了什么治疗药剂?
愈合如初和白鲜香精没有办法让那么深的伤口恢复的那么快,她手掌心现在还留着两道颜色浅淡的疤痕。
里德尔也绝对没办法求助护士长露比小姐。
她的心揪了起来,出于难言的嫉妒。
同样是巫师,怎么就他天赋那么好?
她上前一步,忍不住发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里德尔伸出手做邀请的动作,笑起来卧蚕微弯,看上去有种孩童般天真的邪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妮娅。”
妮娅把手搁了上去,莫名焦躁:“你不要假装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我当然不会忘记昨天发生的一切,”里德尔握住女孩的手突然用力,将她拉上平台,呼吸贴近耳垂,“你也不会忘记,对不对,妮娅?”
女孩颌首:“当然。”
她怎能忘记他对她的侮辱?
里德尔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挑不出任何错处:“对了,我回去仔细的考虑了你的建议。”
妮娅眨了三下眼睫,歪了歪嘴:“哪条建议啊?我对你意见挺多的。”
里德尔:“……”
他提醒:“不要打开密室,放出蛇怪,害学校关门的那条。”
妮娅不相信太阳会打西边升起,抱臂继续听着。
里德尔:“学校是我们的家呀,我怎么忍心看它关闭呢?”
“我不会打开密室。或者说,打开密室的人不会被认为是我。”
“妮娅,”他嘴角噙着阴森的笑意,“你猜猜看,打开密室的人会是谁呢?这是我们的第二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