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时从文慌了神,语无伦次,双手不停地摆动着,头皮上传来的剧痛一阵又一阵,疼得他眼泪鼻涕横流:“啊啊啊啊......呜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妈怎么死的我真的一无所知啊……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沈依依猛地一扯,大把头发被她硬生生拽了下来,时从文的头皮绽出大片鲜血。
“啊啊啊啊——”
时从文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但沈依依却丝毫没有捂耳朵的意思。
时从文叫得越痛苦,她就越高兴。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来的……”
沈依依癫狂地大笑起来。
时从文转头看了眼沈依依,转身就要往外跑。
可他的头发再次被沈依依死死拽住,“时从文,我来跟你好好盘算盘算,你在时家都干了些什么,我妈在时家又做了什么。听完这项对比,我妈是怎么死的,你要不要说,你再考虑考虑。”
沈依依实在嫌弃时从文挣扎乱跑太烦人。
“咔嚓!”
伴随着这清脆又残忍的声音,她硬生生将时从文的右腿卸了下来。
时从文疼得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
“哈……哈……哈……”
时从文惊恐地看向身后的沈依依,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告诉你,你这么做是违法的!我要报警!我要报警!”那声音因为恐惧和疼痛,变得格外尖锐。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了时从文脸上。
“啪啪啪!”
不等时从文反应过来,又是一连串的巴掌如雨点般落在他脸上。
“到了我的地盘,最好别大喊大叫!”沈依依扯下衣服上的布料,粗暴地塞进时从文嘴里,“这下总算安静了,那就好好听我说说吧!”
“我妈是堂堂沈家大小姐,为了你,她毅然离开海市来到京市,不惜和外公决裂。为了你,她周旋于京市上流人士之间,为了能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她竭尽全力扶持你,让你稳稳占据高位。可你呢?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联合张晓把她拉下马,害她含恨而死!”
时从文怎么也没想到,沈依依竟然知晓这些尘封已久的旧事。
此刻,他心里明白,再说什么狡辩的话都无济于事了。
死亡的恐惧在他心底缓缓爬行、蔓延开来。
原来沈依依什么都知道了,难怪她对他们的态度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她会放过自己吗?
“依依……”
沈依依说完,缓缓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仿佛要把心中积攒多年的闷气都随着这口烟一同呼出。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只剩下如冰般的狠厉。
“那咱们先不说以前的事了,聊聊现在。你觉得我现在会怎么处置你呢?”沈依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面上却尽显讽刺。
时从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内心早已处于崩溃的边缘。
“依依,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给我一条生路行不行啊?我错了,真的错了......”
“当然可以!”
沈依依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了。
时从文心里一喜,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讪笑,目光小心翼翼地在沈依依身上游移,试图探寻她真实的想法。
“但我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告诉我,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活着有时候比死更痛苦!”
沈依依面色阴沉,目光如刀般冷冷地注视着时从文。
“依依......”时从文连滚带爬地挪到沈依依脚边,脸上满是哀求之色:“依依......你别为难爸爸了,爸爸真的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啊!你妈跟我在一起之后,我确实处处看不起她,还冷落她,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呀!我真的没想过......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真的不知道......”
时从文说着,痛苦的泪水不断低落下来,浸湿了地面。
沈依依依旧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好一个不知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哐嘡——”
一记拳头落在时从文脸上,他的嘴角瞬间渗出大片鲜血。
“我......我不知道......”
时从文嘴里仍在重复着“不知道”这三个字,可沈依依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她厌烦地鼓起腮帮,抄起地上的棒球棍,对着时从文的脑袋狠狠挥去。
“真tm的不知悔改!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棒球棍如雨点般落在时从文身上,发出一声声沉闷又惊心的响声。
何秋事和那个女人从来没有见过沈依依这疯狂的模样,紧张得喉咙发干,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别......别打了......别打了......”时从文有气无力地抬起手,声音微弱地哀求着。
沈依依蹲下来,单手紧抓住时从文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说不说?”
“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不知道......”
大量的鲜血从时从文嘴里涌出,粘稠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腥臭。
“不知道是吧?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依依一把拽起时从文浓密的头发,眸光阴暗: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这次,时从文直接崩溃大哭起来。
他那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凑到沈依依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想说,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呜呜呜......”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沈依依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实在不想再跟时从文这种人继续纠缠下去。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来人!”沈依依一声怒吼。
地下车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下人整齐有序地走了进来,见到沈依依后,纷纷恭敬地向她鞠了一躬。
“把时从文给我送到缅甸的KK园区,等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把他接回来!”
沈依依把玩着手上的拐杖,语气平淡却又透着让人胆寒的狠劲。
KK园区。
那是名副其实的魔鬼天堂,弱者的地狱。
在那里,没有法律的约束,没有道德的底线……
女人到了那里是肉,而男人到了那里……
像时从文这种只会吃软饭的男人,到了那儿,不出一周就会被打得遍体鳞伤,不到一个月,恐怕连骨头都剩不下。
时从文一听要被送去那里,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
他不要去那里……
他绝对不要去!
“带走!”
沈依依一声令下,下属们立刻上前,拖着时从文就要往外走。
时从文彻底慌了神,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先别带走我!我突然想起来你妈是怎么死的了......我突然间想起来了......求你别送我去KK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