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理坠入学园都市的瞬间，视网膜上就弹出了378条数据框——风速1.2m\/s，落体角度73度，下方30米处有个穿校服的女生正举着硬币，指尖电流噼啪作响。
“矢量操控？效率61.3%，手腕发力角度偏差2.1度。”他下意识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数据流在瞳孔里飞速运算，身体却已经顺着数据算出的缓冲轨迹，在女生面前半米处落地。
硬币擦着他的发梢飞过，砸在远处的自动贩卖机上，火星溅了一地。女生愣住了——是御坂美琴，她看着这个突然出现、浑身裹着淡蓝色数据流的少年，皱眉：“你是谁？用的什么能力？”
李理没回答，视线落在她微微发红的手腕上：“连续使用能力超过17分钟，神经电流过载，再用3次，会出现肌肉抽搐。”
话音刚落，御坂美琴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她脸色骤变，刚想反驳，街角突然传来爆炸声——是暴走的改造人，机械臂上的能量管在冒烟，正对着路人挥舞。
“危险等级b-，威胁范围15米。”李理的数据流瞬间覆盖现场，算出改造人能量管的薄弱点，“御坂同学，你的硬币如果以45度角、8.7m\/s的速度击中那个红色接口——”
“不用你教！”御坂美琴的硬币已经脱手，却在半路被改造人的机械臂扫开。她咬了咬牙，电流在掌心凝聚成光球，“这家伙的外壳经过强化，普通攻击没用！”
李理突然动了。淡蓝色数据流在他脚下凝成光轨，速度快得留下残影。他没有攻击，而是绕到改造人身后，指尖数据流化作细线，精准地缠上能量管的接口——不是破坏，是用数据流强行“修正”能量流动的轨迹。
“你在干什么？！”御坂美琴看着改造人突然停止动作，机械臂僵在半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它的核心程序被恶意篡改，能量循环出现错误。”李理的声音隔着数据流传来，带着电流的质感，“我在给它‘纠错’。”
改造人的能量管不再冒烟，机械臂缓缓垂下。数据流从它身上剥离时，露出了里面被绑架的研究员——是被“学园都市”的暗部强迫改造的。
“暗部的动作比预计快0.3秒。”李理抬头看向屋顶，那里有个黑影正准备撤退，“御坂同学，左前方45度，屋顶排水管道后面，速度——”
“知道了！”御坂美琴的电流已经劈了过去，精准命中黑影的脚踝。
黑影坠落的瞬间，李理的数据流已经织成网，将他稳稳接住。是个戴面具的男人，怀里揣着篡改程序的芯片。李理指尖一弹，芯片在空中裂开，数据流涌出，瞬间破解了里面的加密信息。
“‘绝对能力者计划’的分支？”他看着数据流里的内容，眉头微蹙，“用活人做实验，效率低下，还会产生不可控的暴走——典型的逻辑错误。”
御坂美琴凑过来看，看到芯片里的实验数据，脸色瞬间冷了：“又是这些家伙。”
李理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数据流在两人之间跳动：“你的能力本质是‘电子操控’，但现在的使用方式太依赖爆发力，会浪费30%的能量。如果优化操控精度，刚才那记电流可以节省15%的体力，还能精准击中目标关节。”
他边说边用数据流模拟——同样的电流，在他的计算里变得更凝练，像根锋利的针，而非之前的“爆炸式攻击”。御坂美琴看着模拟画面，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说……我可以更‘省劲’地打？”
“不是省劲，是高效。”李理收回数据流，远处传来警备队的警笛声，“战斗的意义是阻止伤害，不是比谁破坏力更大。”
男人被警备队带走时，恶狠狠地盯着李理：“你破坏了计划，暗部不会放过你的！”
“计划本身存在逻辑漏洞，被破坏是必然结果。”李理的数据流在指尖转了个圈，淡蓝色的光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而且——”他看向御坂美琴，“两个人的效率，总比一个人高。”
御坂美琴愣了愣，突然笑了。这个说话像机器、却总能算出最优解的家伙，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她踢了踢地上的碎石：“喂，数据狂，要不要去喝杯饮料？我知道有家自动贩卖机，出故障率只有2%。”
李理的数据流微微波动了一下——是类似“情绪波动”的反应。他看着御坂美琴走向贩卖机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破解的芯片数据，淡蓝色的瞳孔里第一次映出“计划之外”的东西。
“可以。”他跟上脚步，数据流在两人之间轻轻跳动，像在计算一段新的轨迹——不是冰冷的最优解，是带着温度的、属于“同伴”的路径。
学园都市的霓虹在头顶闪烁，暗部的阴影还未散去，但李理知道，这里的“习题”比想象中更有趣。他的冒险才刚开始，而这个充满超能力与阴谋的世界，正好让他用数据流证明：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无差别破坏，是精准到骨子里的、守护的“效率”。
自动贩卖机的可乐刚弹出，李理的数据流就精准接住了——不是故意耍帅，是计算出御坂美琴抬手的瞬间，手腕会因为之前的过载微微发麻。
“喏。”他把可乐递过去，指尖数据流扫过她的手腕，“神经电流恢复了62%，但3小时内别用超过Level 3的能力。”
御坂美琴接过可乐，指尖确实有点酸。她看着这个连递饮料都要算概率的家伙，突然觉得很好笑：“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力是‘数据运算’？”
“可以这么说。”李理拧开自己那瓶，数据流在瓶身上映出成分表，“也可以说是‘规则修正’——让错误的东西回到该有的轨迹。”
话音刚落，学园都市的警报突然响彻街区。是暗部“猎犬”的追兵，他们驾驶着悬浮车，车身上的机枪正对准刚被救下的研究员。
“危险等级A-，火力覆盖范围20米。”李理的数据流瞬间展开，像张透明的作战地图，“悬浮车的反重力装置在底部右侧，防御系数比左侧低17%。御坂同学，你的电流如果——”
“知道该打哪！”御坂美琴的闪电已经劈向空中，精准命中悬浮车底部。反重力装置冒出黑烟，悬浮车摇摇晃晃地坠向地面。
但更多悬浮车从街角冲了出来，这次的车身上装着能量护盾，闪电打在上面，只激起一圈涟漪。
“护盾能量来自车载反应堆，输出频率每0.8秒变化一次。”李理的数据流紧贴着护盾游走，捕捉到频率变化的规律，“在它切换频率的瞬间，有0.1秒的防御空白期。”
“0.1秒？你让我怎么抓？！”御坂美琴的电流已经连续攻击了三次，都被护盾弹开，额角渗出细汗。
李理突然冲向最近的悬浮车。数据流在他身后拉出光带，速度快得让暗部的机枪都打空了。他没有攻击，而是用数据流在护盾上“标记”出一个光点——那是频率切换的核心点。
“就是现在！”
光点闪烁的瞬间，御坂美琴的闪电像长了眼睛，精准刺穿护盾，击中车载反应堆。悬浮车瞬间失控，撞在旁边的建筑上。
“效率提升40%。”李理退回到她身边，数据流收回时带起一阵风，“你的反应速度比计算快0.03秒。”
御坂美琴看着他，突然觉得这家伙的数据流和自己的闪电意外合拍——他像把精准的尺子，总能标出最该打的地方；而自己的闪电，正好能顺着那道标记劈下去。
研究员被警备队接走时，悄悄塞给李理一个芯片：“这是暗部‘绝对能力者计划’的核心数据，他们想把普通人改造成只懂杀戮的机器……”
芯片刚碰到李理的手，就突然发烫——是追踪程序。远处的高楼顶，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盯着屏幕冷笑，是计划的主导者，他指尖的控制器正发出红光。
“芯片里有自毁程序，30秒后爆炸。”李理的数据流疯狂运转，在芯片表面织成防护网，“御坂同学，帮我挡住周围的干扰电波！”
“交给我！”御坂美琴的电流在两人周围凝成屏障，所有试图入侵的电波都被弹开。
李理的指尖贴在芯片上，淡蓝色数据流像细针，一点点挑出自毁程序的线路。时间一秒秒过去，芯片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的额角第一次渗出汗水——不是累，是数据流过载带来的刺痛。
“还有5秒！”御坂美琴看着他发白的嘴唇，电流屏障收得更紧了。
最后0.3秒，李理猛地抽回手。数据流带着自毁程序的碎片飞出去，在半空炸开一小团火花，而芯片完好无损地躺在他掌心。
高楼顶上的白大褂男人愣住了——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在30秒内破解军方级别的自毁程序。
“数据到手了。”李理把芯片递给御坂美琴，数据流在他眼底缓缓消退，“里面记录了他们改造人体的实验点，一共17个。”
御坂美琴看着芯片，又看了看李理泛红的指尖——刚才数据流过载的痕迹还没消。她突然把自己的可乐塞给他：“先喝点东西，你的数据流也需要‘冷却’吧？”
李理接过可乐，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微微一顿。数据流在他瞳孔里闪了闪，算出“同伴关心的概率”是98.6%，比任何作战数据都让他觉得陌生，却不讨厌。
两人坐在天台边缘，看着远处暗部撤退的方向。御坂美琴咬着可乐罐：“17个实验点，我们两个怎么拆？警备队里说不定有他们的人，不能全信。”
“不用全拆。”李理调出芯片里的数据，在半空投影出地图，“这三个点是核心，破坏它们，整个计划就会瘫痪——效率最高，风险最低。”
他指着地图上的三个红点，数据流在上面标出最佳路线、预计战斗时间，甚至连途中自动贩卖机的位置都标了出来（“补充水分的最优选择”）。
御坂美琴看着那张连“喝可乐时间”都算进去的计划图，突然笑了：“喂，数据狂，你以前是不是总一个人做事？”
“高效的行动不需要多余的配合。”李理回答得很认真，却又补充了一句，“但刚才，两个人的效率更高。”
御坂美琴的耳朵有点红，她踢了踢脚下的栏杆：“那明天早上7点，我在第三学区的车站等你——别迟到，我可不会等你计算‘最优出门时间’。”
李理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数据流在他掌心凝成个小小的闪电符号。他低头看了看芯片，又看了看远处的天空——那里有暗部的直升机在盘旋，却挡不住即将破晓的光。
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的“习题”里，多了道需要两个人一起解的题。而解题的过程，好像比得出“最优解”更有意思。
第二天清晨，李理准时出现在车站。御坂美琴看着他身上依旧规整的数据流，递过去一个三明治：“吃点东西，等会儿打架需要体力——这可是我用‘最优配方’做的。”
李理接过三明治，数据流扫过，显示“营养均衡度89%”。他咬了一口，突然觉得这比任何精准计算的能量棒都好吃。
列车进站时，他们并肩走上去。窗外的学园都市渐渐苏醒，暗部的阴影还藏在角落，但李理知道，只要他的数据流和她的闪电还能合拍，就没有解不开的困局。
他的冒险才刚摸到“配合”的门道，而这个需要用智慧和勇气破解的世界，正好让他明白：最棒的“最优解”，从来不是冷冰冰的数字，是两个人一起往前冲时，脚步踩出的、相同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