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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灰白色的寒气还在胡同里打着旋儿,何家那扇破旧的门板就被拍得山响。

“何大清!开门!署里有话!”

粗嘎的吆喝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像冰锥子一样扎破了清晨的死寂。

何大清猛地从冰冷坚硬的土炕上弹坐起来,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几天东奔西走接不到活计的焦虑,家里空荡荡米缸带来的绝望,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熟悉的恐惧取代——是警察!

他胡乱套上那件硬邦邦、散发着霉味的破棉袄,趿拉着露脚趾的破棉鞋,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到院门口。拔门闩的手抖得厉害,几次才拉开。

门外,站着三个旧警察。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油腻腻的黑制服,歪戴着的警帽下,是几张被劣质烟草和寒冷冻得发青的脸。为首的是个三角眼、吊梢眉的瘦高个,何大清认得他,姓孙,是这片出了名的“孙阎王”。

“何大清,”孙阎王三角眼一翻,目光像刮骨刀似的在何大清冻得开裂的脸上和空荡荡的院子里扫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收拾家伙什儿,跟哥几个走一趟。”

“孙……孙警长?”何大清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卑微的颤音,“这……这大清早的……有啥吩咐?”

“吩咐?”孙阎王嗤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小子走运!上次给太君整治的那桌席面,山田少佐吃着顺口!今儿点名要你再去军营露一手!赶紧的,别磨蹭!误了太君的兴致,你担待不起!”他身后两个警察抱着膀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轰隆!

何大清只觉得脑子里像炸了个响雷!去日本军营?给山田少佐做饭?那个在城里跺跺脚,地皮都要抖三抖的活阎王?!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这腊月的寒风更刺骨!他下意识地想拒绝,想哀求。伺候日本人?那是往虎口里送啊!稍有不慎,别说工钱,命都得搭进去!他想起上次在军营后厨瞥见的那些日本兵凶狠的眼神,想起那些被随意打骂、甚至拖走的苦力……

“孙……孙警长……”何大清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腰弯得几乎要折过去,“您……您抬举了……小的那点手艺,上不了台面……怕……怕污了太君的嘴……您看……”

“少他妈废话!”孙阎王脸色一沉,三角眼里凶光毕露,猛地伸手,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狠狠掐住何大清单薄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给脸不要脸?让你去是看得起你!不去?行啊!”他猛地松开手,朝身后努了努嘴,“哥几个,把他那病秧子儿子拖出来!正好太君营里还缺几个‘马路大’(实验材料)试试新药!”

“别!别别!”何大清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魂飞魄散!他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冰冷的泥地上,也顾不上膝盖硌得生疼,双手死死抓住孙阎王的裤腿,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我去!我去!孙警长!我去!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我这就去!这就去!” 额角的冷汗混着地上的尘土,糊了他一脸。

“哼!”孙阎王嫌恶地一脚踢开何大清的手,掸了掸裤腿,“算你识相!赶紧收拾!一刻钟后门口等着!”说完,带着两个警察,大摇大摆地转身走了,留下何大清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浑身筛糠似的抖着,脸上毫无血色,眼神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恐惧。

去日本军营,是火坑。不去?儿子立刻就会被抓走!这世道,哪里还有活路?!

“爹……” 里屋门口,杨素芬脸色惨白如纸,紧紧搂着吓傻了的傻柱,嘴唇哆嗦着,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刚才外面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得近乎诡异的声音从里屋传来:“爹,我跟你去。”

何大清和杨素芬都猛地一颤,循声望去。

何雨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里屋门口。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夹袄,身形依旧单薄,脸色也还是那种病态的苍白,但那双眼睛……漆黑,深不见底,平静得像两口结了冰的深潭。他站在那里,没有一丝病弱少年的怯懦和恐惧,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意?

“雨昂!你……”何大清下意识地想拒绝。军营那地方,龙潭虎穴!儿子这身子骨,去了不是送死吗?

“我没事,爹。”何雨昂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稳,“我帮你打下手,快些。省得……误了时辰。” 他的目光扫过瘫坐在地、如同被抽了魂的父亲,又掠过母亲怀中瑟瑟发抖的弟弟,最后落在院门外空荡荡的巷口,那眼神深处,一丝极其隐晦、冰冷、带着贪婪的暗金光芒,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倏然闪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去军营?给日本人做饭?

呵。

在他肖昂的感知里,那军营,分明就是一座散发着浓烈血腥、暴戾和恶念气息的……屠宰场!那里面每一个沾满中国人鲜血的日本兵,每一个作威作福的军官,在他眼中,都是一团团行走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灵魂燃料!

尤其是那个点名要父亲去的山田少佐!那股隔着几条街都能隐隐感知到的、如同实质的暴戾和血腥气……简直是黑夜里的火炬!

饥饿感,如同蛰伏的毒蛇,在肖昂的魂魄深处悄然昂起了头。吞噬了那几个土匪后积攒的力量在体内缓慢流转,带着冰冷的渴求。军营,无疑是眼下最丰盛的“猎场”!

何大清看着儿子那双平静得过分的眼睛,看着他脸上那点若有似无的、透着诡异生机的微弱血色,背阴胡同的阴影、雪地里诡异的尸体、孙大夫说的“邪乎”……种种念头再次翻涌上来,搅得他心乱如麻。但此刻,巨大的恐惧和现实的逼迫压倒了一切。他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抹了把脸:“好……好!收拾东西!快!”

***

军营在城东,原本是前清的一处校场,如今被高墙电网围得严严实实,岗楼上架着黑洞洞的机枪,枪口冷漠地俯视着墙外荒凉破败的街巷。门口站岗的日本兵穿着土黄色的军服,刺刀雪亮,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每一个靠近的人。

孙阎王点头哈腰地跟门口一个军曹模样的日本人交涉了几句,又指了指身后背着沉重柳条筐、佝偻着腰的何大清和跟在旁边、脸色苍白的何雨昂。那军曹眼神锐利地在何大清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又瞥了一眼何雨昂,大概觉得只是个病弱的小崽子,构不成威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沉重的铁门打开一道缝隙,一股混合着消毒水、皮革、牲口粪便和隐隐血腥气的怪异味道扑面而来。

何大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腿肚子都在转筋。他紧紧攥着筐绳,指甲掐进了掌心,低着头,像只受惊的鹌鹑,拉着儿子,几乎是挪进了这座森严的堡垒。肖昂跟在他身后,微微垂着眼睑,看似虚弱,但所有的感官都已提升到极致。

军营内部远比外面看到的更大。一排排低矮的土黄色营房像巨大的棺材,整齐地排列着。空旷的操场上,一队队日本兵正在操练,凶狠的号子声、皮靴踏地的“咔咔”声,带着一种冰冷的、机械的压迫感。角落里,几个穿着破棉袄、面黄肌瘦的中国苦力,正佝偻着腰,在皮鞭的驱赶下,费力地搬运着沉重的木箱或清理着结冰的污水沟。一个苦力动作稍慢,旁边监视的日本兵二话不说,抡起枪托就狠狠砸在他背上!那苦力闷哼一声,扑倒在地,挣扎了几下,才在同伴惊恐的目光中,艰难地爬起来,嘴角淌下一缕血丝。

肖昂的目光在那被打的苦力身上停留了半秒,又迅速移开,眼神深处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他更多的注意力,被空气中弥漫的、如同实质般浓郁的负面气息所吸引:暴戾、残忍、傲慢、贪婪、恐惧……无数混杂的、强烈的灵魂波动,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清晰地标识着“猎物”的位置。尤其是远处那栋相对独立、门口有卫兵把守的二层小楼——那里散发出的暴戾血腥气息最为浓烈,如同黑夜里的篝火。

孙阎王把他们带到了军营深处的一个独立小院。这里显然是军官的小灶厨房,比普通士兵的伙房干净不少,但也透着一股疏于打理的冷清。一个穿着油腻白围裙、同样面黄肌瘦的中国帮厨正哆哆嗦嗦地蹲在墙角剥蒜。

“就是这儿了!”孙阎王指着厨房,趾高气扬地对何大清道,“山田少佐晚上宴请同僚,点名要你做上次那几道菜!食材都备好了,给老子拿出看家本事来!做好了,太君高兴,少不了你的赏!要是砸了……”他冷笑一声,三角眼里凶光闪烁,“哼!仔细你一家老小的皮!” 说完,不再理会何大清父子的反应,转身跟着一个日本兵走了。

厨房里只剩下何大清、何雨昂和那个吓得头都不敢抬的帮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何大清看着堆在案板上的食材:新鲜的猪里脊肉,肥厚的海参,水灵灵的冬笋,上好的金华火腿,还有一小袋精白米……这些东西,在如今饥荒遍地的北平,简直是梦里的东西!可何大清看着它们,只觉得刺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给这些沾满同胞鲜血的畜生做饭?

可……不做?儿子怎么办?家里怎么办?

他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种麻木的认命。他佝偻着背,默默地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冰冷的井水,开始洗手。水冰冷刺骨,冻得他通红的、布满裂口的手一阵刺痛。

“爹,我来。” 何雨昂平静地开口,走到案板前。他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模仿病弱少年的笨拙,而是带着一种稳定、流畅的韵律。他拿起一块肥厚的猪里脊,冰冷的刀刃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快、准、稳地片成薄如蝉翼的肉片,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美感。

何大清看着儿子那异常娴熟、甚至比自己颠勺几十年还要精准流畅的刀工,眼神复杂到了极点。这……这绝不是他那个病歪歪的儿子能做到的!可此刻,他连质疑的力气都没有了。巨大的恐惧和现实的压迫,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雨昂……你……”何大清张了张嘴,声音干涩。

“我没事。”何雨昂头也没抬,专注地将片好的肉片用蛋清、盐、淀粉轻轻抓匀。他的手指修长,动作轻柔,眼神平静如水。然而,在他那异化的感知中,这厨房里弥漫的、属于日本军官的暴戾气息,却如同最强烈的催化剂,刺激着他魂魄深处那冰封的恶灵本源。

饥饿感,冰冷而纯粹,在灵魂深处悄然升腾。他看着那些上好的食材,眼中看到的,却是即将被烹饪、被享用的……灵魂。

时间在压抑的忙碌中流逝。何大清强打精神,在灶台前挥动沉重的铁锅。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刺耳的噪音,如同他此刻内心的煎熬。何雨昂则像一个最沉默高效的助手,洗菜、切配、递调料,动作精准得如同尺子量过。那个帮厨则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偶尔被何大清支使着去搬点东西,动作也轻得像猫。

傍晚时分,小院外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和日本军官肆无忌惮的说笑声,带着浓重的酒气。宴会开始了。

一道道菜肴被那个战战兢兢的帮厨端了出去。何大清听着前厅传来的、觥筹交错的喧哗和日本军官粗野的笑声,每一次上菜的脚步声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他佝偻着背,守在灶台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暴露着他内心的恐惧。

何雨昂则安静地站在厨房角落的阴影里,微微垂着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冰冷的灶台边缘。每一次前厅传来放肆的笑声,每一次感知到那股浓烈的暴戾血腥气息因为食物或酒精的刺激而变得更加旺盛,他体内那股冰冷的力量就微微躁动一下。

他的目光,穿透了厨房的墙壁,如同无形的触手,牢牢锁定在前厅那个散发着最浓烈血腥气的位置——山田少佐。那团旺盛、暴戾、如同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灵魂,在肖昂的感知里,散发着令人垂涎的“美味”气息。

快了……就快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漆黑的瞳孔深处,一点冰冷的、如同深渊寒星般的暗金光芒,在阴影的掩护下,悄然闪烁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冰冷、毫无人类情感的弧度。

厨房里,只剩下灶膛里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轻响,以及何大清那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前厅的喧嚣、奢靡,与这角落里的冰冷、死寂,形成了最刺眼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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