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连忙收敛心神,继续稳固气息并炼化清髓丹。
约莫一刻钟后,风清扬再次感到体内枯竭,陈向及时地喂他服下一颗升息丹。
风清扬的气息瞬间汹涌澎湃,这一次,犹如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时光荏苒,风清扬体内的气息渐渐归于平静。
陈向迅速将一颗清髓丹塞入风清扬口中,吩咐道:“你安心调息,我出去片刻,在门口等你。”
风清扬全神贯注于恢复,无暇顾及其他。
不久,风清扬隐约听见陈向与客栈老板的交谈。
老板态度强硬:“今 ** 们必须离开,否则我这客栈将无人问津。”
小五试图以幽默缓解僵局:“老板,您慈眉善目,一看便是大善人。
我们愿意多付赔偿,我家少爷今日便能醒来,醒来即刻离去,绝不耽误您生意。”
店家面露窘态:“这气味客人难以忍受,小店生意,实属无奈。”
接过小五的银两,店家对陈向道:“你如何能忍受此味?”
陈向苦笑回应:“无奈之举,他是我弟弟。”
店家离去时嘱咐要点燃熏香,打扫房间。
接着,小二上楼通报:“掌柜说,镇上有位老医生,需要的话可请。”
陈向拒绝,称所用药今日便可见效。
风清扬听到对话,疑惑起身向外走。
小五忙把陈向护在身后,对风清扬摆手示意别靠近。
风清扬不解走近询问。
小五突然呕吐。
九哥冲出拽住风清扬,责备道:“快进来,你没闻到吗?”
风清扬这才察觉屋内异味,随即干呕。
九哥不容分说,将风清扬扛入浴桶,按入水中。
两桶水换过后,风清扬身上的臭味洗净。
他走出房间,小五惊讶道:“我的天,你这两天怎么了?”
风清扬茫然。
小五又说:“这皮肤,也太好了吧!”
风清扬至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同样惊愕,肌肤晶莹剔透。
风清扬按陈向指示,服下五枚升息丹,从玄级初阶跃升至玄级八级中期。
他转身惊讶地问陈向:“哥,我现在是玄级八级了吗?”
陈向微笑点头:“是,你需巩固气息。”
风清扬钦佩地说:“哥,你太强了。”
陈向淡然道:“非我之功,是你根基稳,气息未跟上,才难升级。”
他又说:“升息丹对你今后作用不大了,稳住气息,九级可期。”
风清扬大喜,连连点头。
自此,风清扬对陈向极为崇拜,言听计从,连小五和九哥的话都抢着执行。
这让小五和九哥自觉多余,也开始刻苦修炼。
他们来到天山脚下,骑马向小镇行去。
一行四人,英姿飒爽。
陈向打算在镇上找向导,他们俊朗外形吸引少女目光,也招来男子嫉妒,向导之事屡受阻挠。
正当众人无奈时,一老者上前:“你们找天山向导吗?”
九哥忙答:“是的,老伯。”
老者说:“我带你们去,先到我家坐坐。”
九哥征得陈向同意,随老者回家。
小屋整洁,仅老者和一少女。
老者请他们进屋:“你们也是找天山雪莲的吧?”
陈向惊讶反问:“你怎么知道?”
老者和少女异样地看着陈向。
老者道:“你们是今年第十波了。”
风清扬急切地问道:“他们找到雪莲了吗?”
老者回应:“近年少有人下山,今年这几批还未归。”
接着,老者提出:“我带你们至山腰,并告知山中情形。”
当陈向询问费用时,老者笑道:“无需钱财,我闲来无事,权当锻炼。”
随后,老者提出一个请求:“请你们在山上帮我留意一人,若他尚存,请保护他的安全;若他已故,请代为安葬。”
说完,他从柜中取出一幅画,交给陈向等人。
商定上山时间后,陈向带着风清扬等人离去。
鉴于山高雪寒,他们现有衣物难以御冷,便前往店铺购置所需物品。
次日清晨,老者早早唤醒陈向,并为每人带来一大桶烈酒,说天山寒冷,烈酒可御寒。
随后,他引领陈向与风清扬四人向天山进发。
山脚下,正值盛夏,树木繁茂。
但越往上,绿意越少,转为枯黄,直至被薄雪覆盖。
行半日,气温骤降,老者命众人换上厚衣继续前行。
此时已无明确路径,只有茫茫白雪与少许动物足迹。
至半山腰,足迹亦无。
陈向问老者:“之前你带的人也是走这条路?”
老者答:“是的,你在奇怪为何没有足迹吧。”
陈向微笑未答。
老者告诉众人:“天山常年积雪,越往上风越大,你们的足迹也会被雪很快覆盖。”
陈向递钱给老者:“老伯,这点心意你收下,感谢你带我们上山。
回去给孙女找个好人家,你也好好享受生活。”
老者一再推辞,只说请他们帮忙找人。
陈向叹息:“我知道那是你的骨肉,我会帮你救他,但我们要珍惜当下。”
老者闻言跪下,陈向连忙扶起,低声言语几句。
老者听后惊讶,随即露出笑容,向陈向深鞠躬。
老者领众人前行一个时辰后,因空气极寒而停下脚步。
他对陈向与风清扬等人说:“我只能送到这里,剩下的路需你们自行探索。”
不过,老者给了陈向与风清扬等人一些指引,越过此山,便可见天山主峰。
那里可寻雪莲,但也充满危险。
陈向一行人下山时,继续北行,即可回到老者村落。
陈向与风清扬向老者道谢后欲行,陈向却停下。
回头对未走远的老者喊道:“老者,稍等。”
老者回头,面露疑惑。
陈向对小五与九哥说:“你们俩随老者下山,在山脚等我和风清扬。”
九哥与小五摇头,表示不愿。
但陈向语气坚决:“你们的功力不足以抵御这里的严寒,我们两日内必回,带你们前行太过危险。”
“寻天山雪莲无需多人,我有他事相托。”
风清扬点头应允。
小五与九哥无奈,将手中物品交给陈向与风清扬后,转身欲走,却被陈向叫住小五,嘱咐道:“回去后,替我办事……可好?”
待小五与九哥离去,陈向与风清扬一同向山顶进发。
越往上,耳边狂风如冰刃,刺骨寒冷。
两人运气御寒,却仍觉冷意逼人。
至山顶附近,夜幕已垂。
山顶积雪深厚,踏之无迹。
夜深月升,寒气更重。
陈向对风清扬说:“先找避风石壁,明日再行。”
风清扬略作思索,答道:“也好,黑夜行走危险重重。”
环顾四周,未见崖壁。
陈向道:“既无上处,那便往下寻。”
言罢,陈向持玄铁宝刀,于陡峭雪地向下挖掘。
风清扬亦持剑相助,不久,挖出一可容纳三人的雪洞。
二人入洞,以小五与九哥所赠衣物堵口,并于洞顶开一小孔透气。
风清扬赞叹:“哥,你真是见多识广。”
陈向微笑:“我自幼孤儿,这些都是生活经验。”
雪洞虽有月光,但仍昏暗。
陈向转身入空间,从陈伯处取来油灯、食物及取暖用品。
归来时,一切已备妥,风清扬面露惊讶。
陈向欲言又止,风清扬笑道:“哥,无需解释,你准备,我享受便是。”
陈向心中明了,这是风清扬对他的信任。
两人简单用餐,饮了老人赠的酒,便开始修炼。
修炼前,陈向赠予风清扬一颗“暖阳丹”
。
此丹他本欲留用,见风清扬体质好转便留下,未想在这天山派上用场。
风清扬服下后,腹内温暖,借着暖意,开始运转气息,稳固境界。
与此同时,陈向于空间内炼制“治疗丹”
。
炼制完毕归洞,天已大亮。
风清扬正整理物品,见只有两人,陈向提议将物品放入空间。
风清扬无异议,将老人赠的酒食交给陈向。
陈向将物品分类置于温泉旁。
两人继续向山顶进发,翻越后,攀登最高主峰。
途中,陈向发现前方积雪似人盘坐。
走近一看,果见人影,被积雪覆盖,如披铠甲,面容难辨。
陈向运用神极魄火温暖那冻僵的身躯,片刻后,积雪消融,显露一张青紫面容的老者,显然已逝。
老者胸口带着剑伤,旁边遗落一柄镌有“天门”
二字的宝剑。
陈向与风清扬立刻意识到,天门之人已至天山。
二人绕过老者,继续旅程。
风清扬不慎落入雪坑,陈向眼疾手快,将其拽出。
雪坑之下,竟藏有人工开凿的雪洞,内有日常用品、一套女装及丹炉一枚。
丹炉令陈向讶异,显然有人意图以天山雪莲炼制药丸。
他跃入洞中,掀开丹炉盖,天山雪莲的芬芳扑鼻而来,但一眼便瞧出这是普通品质的丹炉,难以炼出上乘丹药。
二人随即继续前行。
翻越山岭,临近主峰,狂风肆虐,前方传来打斗声响。
陈向与风清扬迅速匿于雪中,窥见一着浅绿棉衣的女子正与一男子缠斗。
不久,女子中剑倒地,怒声道:
“无极上人,你如此 ** ,天山雪莲是我寻得,你却不顾道义抢夺,就不怕武林中人唾弃吗?”
无极上人冷笑回应:
“对一个死人来说,谁会知晓雪莲是从你手中所得?我本欲留你一命炼雪莲丹,却未曾想你只炼得一颗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