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言完后都是正常的拍卖流程,让陆风煦想不到的是沈秋溟竟然拍了东西。
“那块百达翡丽的品质不错,你带上会很好看。”沈秋溟放下手上的拍卖牌
陆风煦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回想起刚才显示屏上的价格……
几百万的百达翡丽说送就送了。
“其实……没必要。”陆风煦觉得如果手上真的戴着一套房,他上班出任务都别提有多压力了
可能没过几分钟就得抬起手腕看一眼自己的“大房子”还在不在……
“不喜欢?”沈秋溟以为他不喜欢这一类款式的就说道:“那有空我带你去实体店看。”
“不是不是,”陆风煦摇头“我是觉得我带不出来。更何况,我们这份工作总容易丢三落四的,搞丢了就太亏了。”
几百万都够买我的命了……
沈秋溟翘起二郎腿撑着下巴望向陆风煦问道“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买这块表给你?”
“嗯……因为好看?”
“也可以这么说。是我觉得它配得上你所以才选择送你,而不是让你去配它。他只是一个装饰品,我是觉得你值得所以才给你。它只是一块表而已,丢了就丢了。它明码标价,而你,是无价的。”
表再怎么珍贵也只是表而已,如果没有人的吹捧以及佩戴,再贵的表也只是一个死物而已。
陆风煦好像一瞬间不会时候了,过了一会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嗯?
怎么还哭了?
沈秋溟抬手想帮他擦眼泪,可是那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噼里啪啦的往下滚。
“你……”沈秋溟有些手足无措了。
“老婆~”把脸埋进沈秋溟怀里哭诉道:“你是在跟我表白吗?是吧?对吧?肯定是了!呜呜呜呜~你好爱我啊~我也爱你~呜呜呜呜~”
赵宇维在一边快把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最后还是没忍住“呕”了一声。
“呕!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恶心死了。”赵宇维拼命朝陆风煦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滚蛋!你都不懂!”陆风煦把赵宇维的手拍开将头扭向沈秋溟求安慰“老婆,他欺负我~你爱我的对不对?”
沈秋溟拍拍陆风煦的背安慰道:“好~知道了~他坏。我当然爱你啦~”
“……”赵宇维翻了个白眼
呸!死绿茶!
这时,台上展示了一套粉水晶的项链首饰套装,一眼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但是项链中间的那颗硕大无比的粉色水晶宝石就能往五百万上面走,赵宇维看见眼睛都直了。
这套首饰吴瑶戴上一定好看!
他只是瞬间就想明白了,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秋溟。
“……自己买。”沈秋溟回道。
“嗯?什么?”在沈秋溟怀里的陆风煦扬了扬头。
“没,没说你。”沈秋溟把抬起的头又按了回去。
赵宇维只能贴在沈秋溟耳边求情道:“娘娘~求你了~上次给小颖买的水晶球花了不少钱,一下子没办法调这么多钱出来。吴瑶肯定会喜欢这首饰的,求你了~”
屁话,这么大的粉水晶谁不喜欢!
沈秋溟瞥了他一眼叹口气,用眼神示意赵宇维自己举牌子。
“就当补你们的新婚礼物。”
如果不是不知道的话,按理来说沈秋溟是要送礼的。
“谢谢娘娘!”
赵宇维开心的跑一边去举牌子了。
有沈秋溟兜底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举牌子了,反正沈秋溟不会介意那一点钱。
最终拍卖会圆满结束,陆风煦小心翼翼的呵护手上的“大房子”并决定回家就给他放保险库里。而赵宇维抱着首饰盒傻笑,用手机给吴瑶发消息说今天回去给她带了惊喜。
陆风煦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场拍卖会的总价值就倒抽一口凉气。
“这拍卖会这场卖了不少啊……”陆风煦的职业病又犯了,他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按规定交税。”
那税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赵宇维安慰他道:“放心吧~最后钱能不能到需要的人手里都是问题。”
“哈?”
见陆风煦的样子,赵宇维忍不住给他科普
“像拍卖会啊~赌博场啊~彩票店啊~这些地方是最方便洗黑钱的。就比如说,你彩票中了五百万,有人花八百万给你买这张彩票,你卖不卖?”
“只要你同意了,那你就是参与洗黑钱的一部分了。愿意花八百万的人根本不在乎多花几百万,他们只是要你手上的那张彩票。”
“一去兑换,那么他们手里的五百万就成了能光明正大使用的白钱了。拍卖会这些也是一个方法,多报一点就行了。”
赵宇维之所以这么清楚流程是因为这一套方法是之前白鸽组织洗黑钱最常用的方法,简单风险也没有那么大。
“那……”陆风煦望向一边的沈秋溟说道:“这不是慈善拍卖会嘛?”
“你别听他扯这些。”沈秋溟摇摇头“你既然觉得这是一场慈善拍卖会,那它就是一场慈善拍卖会。不管钱有没有到需要的人手上,你是献了爱心的。”
沈秋溟宽慰道:“自己要和自己过得去。什么都去刨根问底的话,那就太累了。”
人总是要和自己和解的,一棵看上去是小树苗的树下面却都是盘根错节的根系。
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最里面的门路和浑水远比陆风煦想象当中的要复杂得多,他没必要给自己徒增烦恼。
“嗯……那我们回家吧。”陆风煦决定不去想这些了。
“好。”沈秋溟点头应下,和陆风煦一起往外面走。
他们一边走,陆风煦一边和沈秋溟闲聊。
“哎?你想好年夜饭有什么想吃的吗?现在差不多可以准备了。”
“我都行,是去伯母家过吗?”
“嗯哼。师娘叫我带你回去过年,说什么一家人要团团圆圆的。这也算家规了,过年是必须要回家的。”
“好……那我准备点什么年货?”
“随便送吧,两个都挺廉洁的。我过年从我老爹库存里掏两瓶茅台就行。”
“……陆叔那还有库存吗?”
“没事,老爹钱是没有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多得很,茅台不少呢。”
“……”
沈秋溟忍不住为陆叔哀悼了一下。
曹迦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手攥得死紧,指尖已经嵌入肉里开始流血。
“阿吉罗,请不要伤害自己。”
旁边的一个女人上前,跪在曹迦身边用手帕替他擦去血液。
“地址确定了吗?”曹迦问道
“是的,听凭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