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离得很近吧，周围全是她的味道，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轻缓的呼吸，热气散在他脸上，烫的他脸红。
不知怎么，他感觉顾天灯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呼出的气息如羽毛般在清欢心里扫来扫去。
这让他忍不住呼吸微乱，心跳如鼓，手里下意识拽住个衣角。
他好像更渴了，颈间的喉结滚动了好几次。
顾天灯好像离得越来越近了，她是要......要吻他吗？
清欢脑子乱糟糟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顾天灯……
清欢在心里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面前之人只与他一拳之隔，他眼神下意识落在她唇上，痴痴地望着。
喉结滚动几下，终于低声开口：“顾天灯......”
话刚说出，连他自己都吓一跳，自己的声音竟这般暗哑。
还在画着最后一笔的顾天灯闻言，手里微微停住。
“嗯？”
清欢大着胆子看向她，低声问：“我好不好看？”
顾天灯望着面前的人，这才发现，这人面颊微红，呼吸凌乱，一双好看的眼里浸满了水雾。
美丽而风流。
像个妖精。
她愣愣答道：“好看。”
清欢心里一阵欢喜，胆子更大了，他伸手拽住她衣领，把她拉的更近一些。
“那......你想不想吻我？”
清欢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烫的吓人，顾天灯整个人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
清欢以为她不愿意，心里委屈极了，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天灯这个木头到底什么意思？
可清欢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他太想吻她了。
向前微微倾身，再次向她面前凑了凑，将自己的唇送至她面前，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难分你我。
“顾天灯，你吻我好不好？”
他声音愈发暗哑，带着些祈求，眼里水汽更甚。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蛊惑，鬼使神差地，顾天灯抬手捧起他脸颊，缓缓凑近了。
清欢心跳如鼓，下意识闭了眼，屏息等待着她落下一吻。
然而，柔软的触感传来，她的吻，只轻轻落在他唇角。
清欢忍不住呼出声，紧紧抱着她。
仿佛是终于得了允许，他动情地埋首在她颈间，不住地亲吻厮磨。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吧。
良久，清欢终于仰首，又托着顾天灯的头，引着她埋首在自己颈间，哑声道：“吻我。”
顾天灯彻底懵了，望着眼前不住滚动的喉结，她下意识轻咬上去。
“唔~”
清欢脑子一片空白，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止不住身形微颤。
他仰首大口喘息着，又按着她的后脑勺向自己颈间压了压：“继续。”
顾天灯却不敢再继续了，刚才清欢发出的声音已经将她唤醒，她轻咳一声，说：“你......你先下去。”
清欢闻言，也渐渐清醒一些。
然而，过了一会，他忽然反应过来，不知何时，自己竟两腿岔开坐在顾天灯腿上。
他又惊又羞，一时间呆愣在那，保持着原先抱着顾天灯的姿势不敢动弹。
可心里又实在不安，便试着给自己找补：“顾天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你别想太多。”
顾天灯被他紧紧抱着呼吸都有些困难，试着挣扎几下，反而被抱的更紧了。
她苦笑：“我没有想太多，你先下去。”
清欢不信，觉得事关重大，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决不能让她误会，便急急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就......顾天灯，我不是那种浪荡的人。”
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嘴上说着“不是”，实际行动却离谱的过分。
清欢也算头一次认识自己了！
“我知道，你不是想去参加篝火晚会吗？我们快过去吧。”
顾天灯耐心劝着他，可清欢这会哪还有心思去什么篝火晚会？
他缓缓松开一些，偏过头与她额头相抵，脸颊还泛着红，他低声道：“顾天灯，我不知道你为何不吻我，可我会等着你，等着你吻我那一天，无论多久，我会等下去。”
外面月亮爬上枝头时，二人从房间走出。
顾天灯走在前面，清欢握着她的手跟在后面，一副小媳妇模样。
仿佛刚才热情过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晚会还在继续，二人刚走过去，叫云雷的微胖男便起身迎了过来。
“来来来，坐这边儿。”男子将二人引至一个老妇人身边，介绍道，“这是我们族长，客人可以坐在族长身边。”
老妇人和蔼点头，抬手让了让：“坐吧孩子，不必拘谨。”
顾天灯道了谢，便和清欢一起坐下。
篝火旁跳舞的年轻人不知疲倦似的，一遍遍围火而跳。
看了片刻，顾天灯终于理清了头绪，原来这些年轻的男男女女若是跳舞时看对眼了，可以立即将亲事定下来。
不一会儿，已经有两三对男女牵着手撤出来了。
顾天灯对人家当地的习俗不感兴趣，便转而和族长聊了起来。
“老婆婆，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人称‘南疆老人’的人物？”
族长疑惑皱眉：“南疆老人？”
一个小男孩跑来，钻到族长怀里，族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继续道：“不曾听过什么‘南疆老人’。”
“‘南疆老人’？”小男孩好奇地仰头望着族长，“族长您不就是吗？”
这让顾天灯提起心来，难道这位族长就是？
若真是如此，那倒好办多了，毕竟这位族长看起来很慈祥，应该会答应帮助他们。
谁知，族长却笑说：“不是这样的孩子，南疆有很多老人，但这位客人指定要找的人，一定不是我这样的。”
“哦。”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安安静静靠在族长怀里，不再说话。
顾天灯：......
原来是个误会。
“喂！你看够没有！”冷不丁地，身旁的清欢冒出这么一句。
顾天灯朝他看去，只见兜帽下的脸很是愤怒，眼睛紧盯着对面，恨不得眼里带刀剜了对面。
她顺着视线望去，见一英武男子坐在那里，正目光温柔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