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逗季青澄开心，姜澜把虫子借给他玩了几天。
并且告诉他，那只大白虫是蛊王，粉尾虫是王后。
他要是想玩，可以在她这里玩，不能带在身上。
怕萧景熠会爱上他。
季青澄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虫推给她。
表示他不需要带走。
之后，少年每天都待在她房里玩虫子。动不动就让它们跳舞，翻跟头给他看，还给它们起了名字。
白的叫小青，粉尾叫小月。
姜澜提醒他，白的是雌蛊，粉尾是雄蛊。
少年惊讶了一下，然后一言难尽地看向粉尾，眼里的嫌弃不容忽视。
之后他突然想到什么，自顾自地笑了会，就把它们的名字改了过来。
【呼哈！宿主，我回来啦！所有的金矿银矿我都挖完啦！】
“嗯，效率不错。”
【还是宿主的挖矿大锹好用！】
修仙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也不知道这大锹是什么材质的，上面的纹路好繁琐啊！真好看！
【宿主……】
“送你了，下次遇到你再用。”
【好的宿主！】
光团子闪亮闪亮的，迅速把大锹收了起来。
姜澜感觉了一下，没放在系统背包，嘴角抽了一下。
余光看到零零奥手里的大锹也正在消失。
姜澜：……
没必要，这东西她储物戒里面到处都是，它们手上算是最低级的。
还有其他不少农具。
就是没有其他物品！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就靠那些低级储物袋过日子。
【零零奥，你空间升级了吗？要不然你怎么能装得下？】
【没有，除了玄铁，其他我挖完全堆在一边。主人说过几天会有人过去开工，在那边直接取用。】
它的空间里现在都是虫子，要命的很！
哦，现在还多了玄铁堆！
【可是……你那半条好像比我多出来好多，你挖的好快！】
零零奥频率顿了一下。
【可能是主人的东西太好用？挖玄铁就像切豆腐一样！】
零零夭赞同，就是这样！
它挖的时候也毫不费力，但不至于挖豆腐，应该是零零奥那边的矿长得比较稀，没它的那半条密集。
两人聊着聊着，面前就浮现出几把小刀，乍一看还挺眼熟。
【咦？这不是谢庭玉用了半辈子的小刻刀吗？】
“你俩要是没事，帮我雕张床出来。玉石放在零零奥空间里。”
零零奥一看，还真是！好大一块……不对，好大两块石头！一块里面肉是白色，还有一块是……黑红血玉？？
【主人，是要做两张吗？】
“一张。”
零零奥：……
寒冬腊月的，到处都是天灾。
她给禹皇提议了冰屋之后，又给靠近北方但积雪不多的中原一带，又提议了地窖保暖。
之后她便借着天冷起不来，不上朝了。
赫连彝辛被她秘密送回了暨阳侯府。
当初暨阳侯世子的棺材，抬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封信。
暨阳侯看完信后依然发了丧，丝毫不在意，赫连彝辛在战场上的那些军功。
一家都是聪明人，可惜入了皇权窝。
季青澄裹着被子，伸出手够着一旁的衣物，胳膊上都是紫红紫红的蔓越莓，脸颊骨下，跟耳根后面也画了一颗。
少年看了眼手背上的蔓越莓，眼神冷漠。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皇甫明月！！”
——砰！
一把碧绿的短梳被砸了过来，掉在地上碎得可怜。
姜澜可惜了一下，就让人进来打扫了。
“不准人进来！你敢放人进来，我……我今晚就搬回去！”
少年此刻肯定又被气得双眼通红。
姜澜摸了摸鼻子，没办法，谁让他的脖子那一块那么敏感。
不过她赌，他应该看不到后腰跟大腿根。
“好，不进来！咳咳！听到没有？都不准进来！搁外面等着！”
外面准备进来打扫的几个小厮都憋着笑。
侧君大人那脖子后面，动不动就出来一颗，他们又不是没见过。
只不过王爷吩咐过，不准告诉大人，所以他至今不知道。
“吃完饭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季青澄翻了个白眼。
“不去！”
少年整个脖子都藏在毛茸茸的围脖下，显得脸蛋小小的，可爱的紧。
冬日的街上熙熙攘攘，就连小贩都少了很多。
【宿主，有没有可能，你们起来晚了？现在都巳时都过了三分之二了，快十点半了。
谁好人家的百姓，中午不需要回去做饭吃饭？】
“你俩干完了？”
【没有，我就出来问一下。宿主，暖玉是做正阳的那一半，还是正阴的那一半？】
“正阳。”
【好呐！宿主！】
……
“夫人，来看看我这面具吧！这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最流行的狐妖面具。”
“哦？说来听听？怎么个流行法？”
“夫人不知道？”
妇人有些诧异，也没想到居然会碰到两个没见过世面的。
穿的挺好啊，怎么会没听过呢？
“夫人如果想知道，去「云楼」里面看看就知道了，「狐戏」原本是个话本子，最近才出的戏文，里面说的是狐妖来人间历劫，遇到郡主娘子的故事。
我看夫人身边的小郎君，比戏曲里面的狐妖还好看，可要带一面面具？午后，街上的人会多一些。”
姜澜随手给出一小块碎银子，那妇人笑得合不拢嘴，热情的不像话。
赶紧朝她介绍摊上的面具。
“不用，就拿你说的最流行的款式。”
“夫人，现下最流行的款式就是狐妖跟郡主的，我这边还有狐妖的内丹项链，郡主送给狐妖的定情玉佩，夫人可要来一套。”
姜澜毫不犹豫地拿了一套，又给了一块碎银子。
妇人热情地给她配了一套全。
姜澜把玉佩挂在少年身上，少年脸颊红红的。
“你买这些做什么？”
这玉石不过是最次等的边角料，与地上的石头无异。
寻常百姓家里，男子买来哄女子的玩意儿。
他这是？又被哄了？
“小贩们生活不易，对咱们来说，两块碎银子或许不够喝一盏茶，于她们而言，可以过完整个冬天，甚至一整年。”
季青澄嘴角上扬，伸手就朝她要那张狐狸面具。
“拿来！”
他的王爷就是善良！
——呲——呲呲！
姜澜挑眉。
“又怎么了？”
【主人，我就问一下。黑血玉是做正阳的那一半，还是正阴的那一半。】
姜澜：！！
“你俩不在一块做？”
零零奥沉默了一瞬。
【零零夭嫌弃我那边虫子多，回它自己空间了。】
什么玩意儿？它什么时候有的空间？
“零零夭！”
【在的宿主！系统零零夭竭诚为您服务！】
姜澜冷笑。
“有空间了？”
零零夭屏住波动频率。
【宿主，你听我解释……】
“挺好，本尊想了想，确实应该给你自由空间。从今天起，你就待在你的自由世界里！”
说着，意念一闪，零零夭出现在了它的空间里。
身边还多了一大块半成品的黑红玉石。
它试了试。
果然，出不去了！
望着白茫茫的空间，除了它跟那两块玉石……哦，还有一把大锹……
好像……它也没那么稀罕自由了。
……
戏台上，书生拿着匕首，刺向胸膛，接了一滴心头血喂给病重的郡主。
周围的少男少女们哭得稀碎。
再看看旁边，少年眼里情绪莫名，好像在心疼……台上的郡主？
不是，台上不是都是假的吗？
就算是真的，她也更倾向于郡主在装病，骗取狐妖的能力啊！
故事结尾，狐妖将自己的内丹推进郡主身体里，自己自己仰天长啸，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伤痕累累。
郡主最终放弃了谋反，身披铠甲，带着伤痕累累的小狐狸，从山崕上一跃而下。
悲戚的声音震撼人心。
“来世！只愿生在寻常百姓家，与君共白首！”
最后的画面，是郡主被摔死，小狐狸被郡主紧紧护在怀里，低声悲鸣。
季青澄突然捂紧胸口，姜澜吓了一跳！
“零零奥！扫描！”
【好的主人！……主人，他这会儿心绞痛！但他……没有心脏类疾病。】
姜澜用灵力缓解了少年身上的不适。
带着他离开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