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蹲在青石板路上，用手指戳了戳脚边一株半死不活的狗尾巴草。
晏辰正举着手机调整角度，镜头里能看到古色古香的街景和往来穿着长袍马褂的行人。
“信号满格，定位显示咱们在顺天府地界，时间误差不超过半个时辰。”晏辰语气轻松地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跳动的直播界面已经有了上百条弹幕，“看来这次落地很精准。”
阿楚仰头看了看挂着“周记布庄”牌匾的铺子，忽然拍了下手。
铁蛋从随身的合金背包里弹出个迷你投影仪，将《铃铛记》的人物关系图打在墙上。
“记得吗，上次咱们在《铜鼎记》帮万岁爷揪出假官时，于世龙大人说过，《铃铛记》里的宜妃娘娘差点被冤死。”阿楚啃着压缩饼干，眼睛却盯着屏幕里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说曹操曹操到。”
巷口转出一乘青布小轿，轿帘被风吹起的瞬间，露出宜妃娘娘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
三德子正拎着个食盒快步跟在旁边，忽然像被针扎似的顿住脚步，使劲揉了揉眼睛。
“哎哟喂，这不是阿楚姑娘和晏辰公子吗？”三德子夸张地咋咋呼呼起来，手里的食盒差点脱手，“您们可算来了，万岁爷昨儿个还念叨呢，说少了你们这直播，听戏都没滋味儿。”
轿子猛地停住，宜妃挑帘而出，身上那件月白绣玉兰花的常服看着格外亲切。
“刚在轿子里就听见三德子这大嗓门，”宜妃笑意盈盈地走上前，自然地接过阿楚递来的美颜补光灯，“快让哀家瞧瞧，这次又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晏辰适时点开直播连线，屏幕上立刻炸开一片欢呼。
【妃妃！我的妃妃还是这么美！】
【三德子公公的发际线还是那么坚挺哈哈哈哈】
【等等，这背景是铃铛记！我最爱看这单元了！】
【铁蛋呢？让铁蛋露个脸！想看机器人打醉拳！】
铁蛋听到名字，立刻从背包里翻出顶瓜皮帽戴上，还煞有介事地给屏幕鞠了个躬。
宜妃对着镜头挥了挥手，笑容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各位看客安好，哀家这厢有礼了。”她特意凑近镜头展示了下鬓边的银质铃铛簪，“瞧见没？这就是你们总问的‘铃铛记’里的铃铛。”
【！！！是同款！娘娘求链接！】
【这工艺绝了，比博物馆里的还精致】
【快让万岁爷出来！想看黄桑在线怼人！】
阿楚正想回话，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康熙穿着身藏青色常服，手里把玩着个玉佩，正慢悠悠地从布庄里走出来，瞧见他们时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板起脸装作严肃的样子。
“咳咳，朕说怎么今儿个喜鹊叫得欢，”康熙故意清了清嗓子，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原来是贵客临门。”
晏辰立刻把手机镜头对准他，直播间瞬间被“黄桑万福金安”的弹幕刷屏。
【黄桑还是这么爱演哈哈哈哈】
【这身打扮比剧里帅多了！】
【快说说，这次要查哪个坏蛋？】
康熙对着镜头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众爱卿平身。”
这话逗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连路边挑担子的小贩都停下脚步，好奇地望着这群对着个小方块说话的怪人——他上次就见过这阵仗，知道这叫“直播”，据说能让千里之外的人瞧见这边的光景。
阿楚忽然拽了拽晏辰的袖子，朝布庄角落里努了努嘴。
那里堆着些褪色的布料，底下隐约露出个铃铛的一角，样式和宜妃头上的很像，却锈迹斑斑。
“周掌柜的铺子怎么改成这样了？”阿楚记得剧情里这里本该是热闹的绸缎庄，“上次来还挂满云锦呢。”
三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周掌柜上个月病死了，现在是他远房侄子接管的。”
铁蛋的扫描仪悄无声息地扫过那些布料，投影屏上立刻显示出异常：布料纤维里混着微量的铅粉。
晏辰不动声色地用脚尖踢了踢那块布料，锈铃铛滚出来的瞬间，他忽然想起剧情里那个被冤死的卖花女，她手里就总攥着个类似的铃铛。
【那铃铛看着好眼熟！】
【是不是剧情里那个关键道具？】
【铁蛋快扫描！我赌五毛有问题！】
康熙弯腰捡起铃铛，指尖触到锈迹时皱了皱眉。
“这物件儿，朕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摩挲着铃铛上模糊的花纹，忽然抬眼看向布庄后院，“三德子，去问问新掌柜，这些旧布料是从哪儿来的。”
三德子刚要应声，后院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接着是个女人尖利的哭喊。
宜妃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攥紧了阿楚的手。
“是柳家嫂子的声音。”宜妃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男人前阵子被当成盗匪抓了，听说下周就要问斩。”
阿楚打开手机录音功能，拉着晏辰跟在康熙身后往后院走。
铁蛋则启动了隐形模式，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屋顶，扫描仪360度无死角地监控着周围。
后院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正跪在地上，面前摔着个破碗，粥洒了一地。
旁边站着个精瘦的汉子，穿着不合身的绸缎褂子，正不耐烦地踹着旁边的竹筐：“哭什么哭？不过是打碎个碗，再闹就把你也送官衙去，跟你那死鬼男人作伴！”
【这男的谁啊？这么横！】
【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黄桑快怼他！用你那怼人神功！】
康熙把铃铛往桌上一拍，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这位掌柜，买卖人以和为贵，何必跟妇道人家计较？”
那汉子转头看见康熙一行人的打扮，先是倨傲地哼了声，等看清宜妃的气度和三德子那身虽然朴素却质地上乘的衣料，眼神又活络起来。
“原来是几位贵客，”他立刻换了副笑脸，搓着手说道，“小的是这布庄的新掌柜周明，刚才是误会，误会。”
柳家嫂子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扑过来，抱着康熙的腿就哭：“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我家男人是冤枉的，他根本没偷东西，是被人陷害的！”
周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官府都定案了，你还敢翻供？”
阿楚注意到他说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铁蛋的投影屏上突然弹出警报：检测到金属反应，疑似管制刀具。
晏辰故意撞了下周明的胳膊，趁他踉跄时瞥见那是个黄铜令牌，上面刻着个“和”字。
“和硕亲王？”晏辰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超出剧情的人物，“剧情里没说这案子牵扯到王爷啊。”
【和字令牌？是哪个王爷？】
【我查了下史料，康熙年间有个和硕怡亲王，但好像不是这个时期的？】
【难道有隐藏剧情？！】
康熙显然也认出了令牌，眼神沉了沉，却没当场点破。
“柳嫂子，你先起来说话。”康熙扶起妇人，语气缓和了些，“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朕……我帮你评评理。”
柳嫂子抽泣着说，她男人原本是给周掌柜送花的，那天傍晚去布庄收账，回来就被官兵抓了，说在他身上搜出了周掌柜丢失的银元宝。
“可我们家男人根本不会偷东西啊！”柳嫂子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包，里面是些干花瓣，“他还说要攒钱给我买支银钗呢……”
阿楚注意到那些花瓣是白梅，而宜妃头上的玉兰花簪子旁边，恰好别着朵新鲜的白梅。
铁蛋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投影屏上显示出布料堆里的异常——有块布料下面藏着个暗格。
晏辰借着帮周明整理被撞歪的褂子，手指飞快地在他腰间的令牌上扫过，手机瞬间录入了令牌的三维图像。
“周掌柜看着面生得很，是从京城来的？”晏辰状似随意地问道，眼睛却盯着暗格的方向。
周明眼神闪烁，含糊地应着：“是……是来投奔亲戚的。”
【这货肯定撒谎！】
【京城来的会穿这么土的绸缎？】
【铁蛋快去开暗格！我要看里面有啥！】
铁蛋的机械臂从背包里伸出，像条灵活的蛇，悄无声息地掀开了布料。
暗格里放着个木盒，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铃铛，样式和宜妃头上的、柳嫂子男人的信物一模一样，只是都生了锈。
康熙拿起一个铃铛，突然想起前几日收到的密报，说京郊有个废弃的铸币厂，最近总在深夜传出声响。
“这些铃铛，是用什么做的？”康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周明的脸唰地白了，腿一软差点跪下。
宜妃突然“哎呀”一声，指着铃铛内侧的纹路说道：“这花纹，倒像是户部铸钱时用的模子。”
这话一出，连弹幕都安静了几秒。
【卧槽！铸钱模子？这是要造假币？】
【难怪周掌柜死得蹊跷！怕不是发现了这个？】
【我的天，这剧情比电视剧带感多了！】
阿楚忽然想起剧情里那个卖花女，她手里的铃铛最后被证实是凶器，可现在看来，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
铁蛋的扫描仪显示，这些铃铛的材质里含有大量的铜铅合金，正是铸钱的原料。
“周掌柜的死，恐怕也和这些铃铛有关。”晏辰低声对康熙说道，“您还记得吗，上次咱们在《八宝粥记》里遇到的假币案，用的就是类似的合金。”
康熙点了点头，忽然提高声音对周明说：“这些铃铛看着挺别致，朕……我全买了，你开个价吧。”
周明像是松了口气，连忙摆手：“不值钱的玩意儿，几位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就是。”
他越是客气，晏辰越觉得不对劲。
铁蛋已经破解了周明的手机——那是个改装过的古代信号机，最近的通话记录显示，他和京郊的一个据点联系频繁。
【铁蛋牛逼！这都能破解！】
【京郊据点？快定位！】
【黄桑快带人抄了它！】
康熙不动声色地把铃铛揣进怀里，对柳嫂子说：“你先回去，明日午时，我在府衙门口等你，一定给你个说法。”
柳嫂子千恩万谢地走了，周明目送他们离开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等走出布庄，康熙才沉下脸：“这案子不简单，牵扯到铸币，恐怕背后有人想动摇国本。”
宜妃忧心忡忡地说：“难怪前几日听于世龙说，顺天府的税收少了三成，原来是有人在造假币。”
阿楚忽然想起剧情里那个被斩首的卖花女，她临死前手里还攥着铃铛，当时以为是信物，现在看来，恐怕是想传递什么信息。
“我们得去查查那个废弃的铸币厂。”晏辰打开地图，标记出铁蛋定位到的据点，“但不能打草惊蛇。”
康熙点了点头，对三德子说：“去告诉于世龙，让他暗中调些人手，围而不攻。”
三德子领命而去，宜妃看着阿楚手机上的弹幕，忽然指着一条说：“这个叫‘历史小能手’的观众说，和硕亲王在康熙四十年被圈禁过，难道和这个案子有关？”
阿楚凑近一看，那条弹幕还在滚动：【查史料！和硕亲王胤禔在康熙四十七年因魇镇太子被圈禁，但四十年前后确实有过贪腐案！】
“胤禔？”康熙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竟敢私铸钱币？”
晏辰忽然想起什么，打开手机搜索《铃铛记》的拍摄花絮，发现有段被删减的剧情——卖花女的父亲曾是户部铸钱官，因发现假币案被灭口。
“原来如此。”晏辰恍然大悟，“剧情里只演了卖花女被冤死，却没说她父亲的事。”
【所以卖花女是想为父报仇？】
【那柳嫂子的男人呢？也是被灭口的？】
【这背后的水太深了！】
铁蛋突然停下脚步，扫描仪对准了街角的一个算命摊。
摊主戴着顶破草帽，手里拿着个铃铛摇来摇去，铃铛声和暗格里的一模一样。
“客官要不要算一卦？”摊主抬起头，草帽滑落的瞬间，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我能算出你想找什么。”
康熙的手按在了腰间的玉佩上，那是他随身携带的信物，能调动暗卫。
“我想找的人，你未必认识。”康熙语气平静，眼神却如利剑般盯着摊主。
摊主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个铃铛，和他们找到的一模一样：“认识这个的，自然认识我。”
他摇了摇铃铛，街角突然冒出几个壮汉，手里都拿着兵器。
【卧槽！打起来了！】
【铁蛋上！展示你的武力值！】
【黄桑小心！】
铁蛋瞬间展开防御模式，合金背包变成盾牌，将阿楚和宜妃护在身后。
晏辰拉着康熙后退几步，掏出手机开启了录像模式：“正好让观众看看古代打群架是什么样的。”
阿楚却注意到摊主的眼神总往宜妃头上瞟，她忽然想起剧情里宜妃差点被刺杀，难道和这个摊主有关？
“小心他的铃铛！”阿楚大喊一声，将宜妃推开。
果然，摊主将铃铛朝宜妃扔来，铃铛在空中炸开，冒出刺鼻的烟雾。
铁蛋的扫描仪立刻报警：“检测到迷药成分！”
晏辰反应极快，拉着康熙屏住呼吸后退，同时按下了铁蛋的净化按钮。
一阵清风过后，烟雾散去，摊主和壮汉们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个铃铛，和卖花女临死前攥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们是冲着宜妃来的。”康熙捡起铃铛，上面刻着个“杀”字，“看来胤禔已经知道朕在查他了。”
宜妃脸色苍白，却还是强作镇定：“没事，有你们在呢。”
阿楚看着手机上的弹幕，忽然指着一条说：“这个观众说，卖花女的铃铛里有张纸条，被刽子手收起来了！”
【对！我也看过这个说法！纸条上写着‘铸币厂在梅岭’！】
【梅岭不就是京郊那个废弃的矿山吗？】
【快去找刽子手！】
康熙当机立断：“去刑场！”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刑场时，刽子手正准备收工回家。
“张大哥留步！”阿楚喊住他，拿出那个锈铃铛，“你是不是从一个女囚手里接过这个？”
刽子手愣了一下，认出了康熙，连忙跪下：“参见万岁爷！”
康熙扶起他：“免礼，朕问你，卖花女临死前，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刽子手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然是张纸条，上面写着“梅岭有妖，铸币为祸”。
“她说要是有人拿着铃铛来找，就把这个交出去。”刽子手叹了口气，“可怜那姑娘，到死都睁着眼。”
阿楚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忽然想起柳嫂子男人的花瓣，那也是从梅岭采的。
“梅岭肯定有问题。”晏辰打开地图，标记出梅岭的位置，“我们今晚就去看看。”
康熙点了点头，对刽子手说：“此事不要声张，朕自有安排。”
回到客栈，晏辰把手机架在桌上，开始直播他们的计划。
【今晚夜探梅岭？刺激！】
【我已经搬好小板凳了！】
【记得开夜视模式！我要看清楚！】
铁蛋正在调试装备，隐形斗篷、夜视仪、麻醉枪……把背包塞得满满当当。
宜妃帮着整理康熙的夜行衣，忽然想起什么：“上次你们带的那个无人机呢？可以先去探探路。”
阿楚笑着拿出无人机：“早就准备好了，还升级了静音模式。”
夜幕降临时，一行人悄悄出发，无人机在前面引路，屏幕上实时传回梅岭的画面。
山脚下有座破庙，庙门口挂着个铃铛，和他们找到的一模一样。
“看来就是这儿了。”康熙示意大家停下，“铁蛋，先去侦查一下。”
铁蛋隐身潜入，几分钟后传来消息：庙里有十几个守卫，后院有个地道，通往地下铸币厂。
“行动。”康熙一挥手，暗卫们如同鬼魅般冲了出去。
守卫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麻醉枪射中，纷纷倒地。
阿楚举着手机跟进，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刷爆了。
【暗卫好帅！这身手！】
【快进地道！我要看假币！】
【小心有埋伏！】
地道里阴森潮湿，墙壁上插着油灯，照亮了一排排铸币的模具，和铃铛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尽头有间密室，里面堆满了假币，一个穿着龙袍的人偶被绑在柱子上，胸口插着把匕首。
“胤禔果然有反心！”康熙看着那个人偶，眼神冰冷，“他不仅想贪腐，还想篡位。”
宜妃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可是皇上的亲哥哥啊……”
阿楚注意到墙角有个账本，翻开一看，上面记录着假币的流向，竟然有一半流入了后宫。
“难怪后宫最近总有人抱怨月钱不够用。”宜妃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用假币换了真币。”
晏辰忽然发现账本最后一页画着个铃铛，旁边写着“铃铛记，记铃铛，一环扣一环，环环索命”。
“这是什么意思？”阿楚不解地问。
康熙沉思片刻，忽然说：“卖花女、周掌柜、柳嫂子的男人……他们都是被这‘环环相扣’的阴谋害死的。”
铁蛋的扫描仪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炸药！十分钟后引爆！”
【卧槽！有炸弹！】
【快跑啊！】
【黄桑快撤！】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胤禔竟然留了这么一手。
“快撤！”康熙拉着宜妃就往外跑，暗卫们抱起账本和假币紧随其后。
跑出地道的瞬间，身后传来巨响，整个梅岭都在震动。
阿楚回头望去，破庙已经被炸成了废墟，那些铸币模具和假币都化为了灰烬。
“可惜没抓到胤禔。”晏辰有些遗憾。
康熙却摇了摇头：“账本和人证都在，他跑不了。”
回到客栈，于世龙已经带着官兵在等候，看到账本后，立刻下令全城搜捕胤禔。
柳嫂子的男人被无罪释放，得知真相后，对着康熙连连磕头。
宜妃看着手机上的弹幕，笑着说：“这个叫‘追剧小达人’的观众说，我们比电视剧里演的还精彩。”
阿楚翻着弹幕，忽然指着一条说：“他们说想看看宜妃娘娘的新首饰，上次您说要做个铃铛形状的。”
宜妃笑着拿起桌上的银钗：“已经做好了，你们看。”
银钗上的铃铛小巧玲珑，摇一摇，发出清脆的响声，和那些沾满罪恶的铃铛截然不同。
【好看！比剧情里的还美！】
【宜妃娘娘戴什么都好看！】
【黄桑快夸夸！】
康熙握着宜妃的手，温柔地说：“确实好看，配得上你。”
晏辰笑着对阿楚说：“你看，这才是铃铛该有的声音。”
阿楚点了点头，忽然发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阿楚看着手机上渐渐减少的弹幕，知道他们该离开了。
康熙和宜妃没有挽留，只是笑着挥手：“常来看看。”
阿楚和晏辰相视一笑，铁蛋的背包发出轻微的嗡鸣，周围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宜妃头上的银铃铛，在晨光中闪着柔和的光芒。
【下次什么时候来啊？】
【记得带点现代零食！黄桑爱吃辣条！】
【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