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在即,晏辰被父亲锁在书房温书,我给他送亲手做的安神汤,晏府的钟声突然响了,是开考的信号。
晏辰忽然拽着我往外跑,一路跑到贡院,他把我塞进他的考场号舍,自己则站在外面望风:“阿楚,替我答卷!”
“我……我不会……”我吓得直摇头,阿楚认得的字有限,怎么能替考?
晏辰却从袖中掏出阿楚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你看,你早就把《四书五经》背熟了,只是不敢承认!”
号舍的光线昏暗,我看着阿楚歪扭却工整的背书笔记,忽然想起她无数个夜晚,在药铺油灯下,对着我的卷子发呆的样子。
晏辰忽然从外面递进来笔墨:“写吧,用你的字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晏辰的卷子,是他的阿楚写的!”
我咬着牙,提起笔,用阿楚的字迹在试卷上写下第一句。
墨汁落在宣纸上,晕开小小的花。
晏辰忽然从号舍的缝隙里伸进来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别怕,有我呢。就像你以前帮我改卷子一样,现在换我帮你。”
我们的手交叠着,在试卷上写下一句句阿楚背熟的经文。
墨汁沾在我们的指尖,混在一起,像极了祠堂里混在一起的血。
晏辰忽然在外面笑了,声音透过缝隙传来:“阿楚,你说考官看到这歪扭的字,会不会以为我考前疯了?”
我也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
阿楚的身体从未如此开心过,原来她偷偷学的字,真的能帮到公子。
晏辰忽然隔着缝隙,吻了吻我的指尖:“别哭,等我中了状元,就用这张卷子当聘礼,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夏日暴雨,药铺后院的池塘水涨了起来。
我帮陈婶捞落水的药筐,忽然摸到池底的硬物——是个上锁的铁盒,锈迹斑斑。
阿楚的记忆瞬间涌现:七年前,我落水昏迷,大夫说要用陈年莲子做药引,阿楚跳进池塘打捞,却差点被水草缠住淹死,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捞出的莲子烘干,磨成粉给我送去。
“这是……”晏辰撑着伞跑来,看见我手里的铁盒,瞳孔骤缩,“你七年前落水,是不是为了这个?”
我点头,阿楚的身体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腿,那里有被水草划破的旧疤。
晏辰忽然把我拽到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碎:“你知不知道,我醒来时听说你为了捞莲子差点淹死,把屋里的瓷器全砸了!”
“我以为你只是贪玩,却不知道你是为了我!”
池塘的水溅在我们身上,晏辰忽然蹲下来,卷起我的裤腿,看着那道旧疤,忽然低头,用手腹轻抚疤痕:“疼吗?当年是不是很害怕?”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阿楚日记里的话:“公子落水了,阿楚好怕。听说陈年莲子能救他,阿楚就跳下去了,水里好黑,像怪物的嘴。”
晏辰却忽然把我按在池塘边的柳树下,柳枝拂过我们的头,他指尖划过我唇瓣:“你知道么?你被陈婶抱上来时,嘴唇都紫了,我躲在假山后,偷偷亲了你一下,以为你不会知道。”
我震惊地看着他,阿楚的记忆里从没有这段。
晏辰却笑了,眼尾弯成小月亮:“我那时候骗自己说,是看你可怜,才亲你。”
“其实每次看到你,都想亲你,想把你抱在怀里,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
就在这时,池塘里的水忽然打起旋,晏辰猛地把我护在身后,自己却被溅了一身水。
我看着他湿透的月白襕衫,忽然想起阿楚日记里的愿望:“想给公子做件防水的衣衫,这样他就不会被雨淋湿了。”
“公子……”我伸手替他擦脸上的水,“阿楚给你做件油布衣吧,这样就不怕水了。”
晏辰忽然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好,你做的我都穿。但现在……”
他忽然低头,吻落在我被雨水打湿的唇上,“我更想穿你,把你穿在身上,藏在怀里,永远不分开。”
池塘的水映着我们交叠的身影,晏辰的手探进我的衣衫,触到我腰间的旧伤,指尖轻轻摩挲着。
我被吻得浑身发软,手指陷进他湿透的发间,感受着他带来的极致温柔。
阿楚的身体从未如此满足过,原来她默默的付出,真的被公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