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上面？”
徐浪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你们的上面是哪位？”
那几个人互相看看，还是不说话。
徐浪抬了下手，阿积点头，走上去，抓起其中一个人的手指往桌边一按：“咔”的一声，指节瞬间脱臼，那人惨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再问一遍！”
“是……是龙飞.…是他叫我们帮忙操作的……”
“货是谁的？”
“龙飞说，是他朋友的，让我们走个账.….cdbj)..”
“朋友是刘永兴？”
那人点头，满脸都是冷汗。
“带下去！”
徐浪摆摆手，阿积拖着人走出审讯室，门一关，声音瞬间安静。
“这些人也就这点出息！”
徐浪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
“叫雷耀阳去找龙飞，把话带到！”
“叫他自己来总堂一趟！”
“如果三天内不来，铜锣湾那家夜场，就换老板！”
洪文通点点头。
“还有，把刘永兴的人盯紧了，给我查他的家人、公司、账户，所有动静都得盯着！”
“这人要是再搞花样，就别怪我不讲规矩！”
徐浪走到窗边，港岛的夜色亮起万家灯火，街道上车水马龙，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只有他知道，这座城市的地下，已经乱了。
而他，就是要把这些乱，亲手收回来。
没有人能从东星嘴里抢下一块肉。
谁敢动，谁就得先把命放在桌上。
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龙飞始终没来。
徐浪没有催，也没有再提，但雷耀阳早就带人在铜锣湾夜场外面盯了两晚，直到第四天下午，总堂办公室里，洪文通拿着一份报告进来。
“龙飞那边动了！”
“昨晚他带人去见了刘永兴，两人在酒店里谈了将近两个小时
今天早上，他把原本安排在铜锣湾的‘金马夜总会’经理给换了，换了个人上去，名叫周世荣，是他老表！”
徐浪接过报告，扫了一眼。
“避风头？”
“有这个可能，也可能是打算让新的人去顶雷！”
徐浪没说话，他已经习惯这些老狐狸的手段。
每次真要翻脸的时候，这些人都开始耍滑头，要么换人顶包，要么把锅推到下面的小弟身上，然后自己躲起来装看不见。
但这套东西，他见得太多。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既然他没来，那我们就当他默认了！”。
“把铜锣湾那家金马夜总会查封，叫王建军带人直接过去，把门封了，把人赶了！”
“如果他们不肯走，就打到他们肯为止！”
洪文通点头。
“雷耀阳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
徐浪声音很平静。
“让王建军一个人就行。
出面的人不同，信号也不同！”
“现在不是谈判，是清理！”
“我知道龙飞在等，他想看我们是不是真动手，他想知道我们的底线在哪儿！”
“那就让他知道！”
“东星帮的地盘，不是换个经理就能过关的！”
铜锣湾金马夜总会门前，黄昏刚落，王建军带着三十多个兄弟到了门口，一身东星制服整齐划一，全部站成一排。
周围的行人都下意识避让，不敢靠近。
周世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外面有人喊。
“周世荣！”
“你还有一分钟，带人滚！”
“这是东星的地盘，不是你龙飞放人上来的地方！”
屋里几个小弟面面相觑。
“王哥，咱们这……真要干？”
王建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把身上的风衣往后一甩，露出腰间的铁棍。
“这是浪哥的命令！”
“浪哥说了，让你走你就得走！”
“你不走，我们就帮你走！”
屋里传出一阵骚动，门口几个保安刚要抬手，被王建军的人一把推开，根本站不住脚，直接摔到地上。
王建军抬脚踢开夜总会的大门，踏进大厅，扫了一圈。
“叫你们经理出来！”
有人转身就跑去喊人，没一会儿，周世荣从二楼下来，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王哥，有事咱们好好谈嘛……”
“我不跟你谈！”
王建军打断他。
“你不配！”
“铜锣湾的场子，是东星的场子，不是你们龙飞家的！”
“你不来，就别怪我们来找你！”
“现在开始，给你十分钟，清场！”
……
“你的人可以滚，钱留下！”
“这里从现在起，重新交接！”
周世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王哥，我是来帮忙管场子的，又不是来抢地盘的，咱们这么搞，没必要吧？”
王建军不说话，只是侧过头，朝身后挥了下手。
东星的兄弟们立刻动了起来，一边封门，一边清人，手脚利落，没有人敢多说话。
几个看场的小头目想挡，被一把推开，根本没反应时间，转眼间大厅就被清得干干净净。
周世荣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被人拖到门口，扔了出去。
“你回去告诉龙飞！”
“浪哥让他记住！”
“东星的地盘，不是谁说改就能改的！”
“以后他想搞事，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夜总会门口的灯被全部砸了，招牌也被卸下来丢进了垃圾车。
铜锣湾那边的其他夜场立马收到了风声，原本有点想试水的几个小帮派，瞬间没了动静。
龙飞那边，直到第二天才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内部管理疏忽”，表示“歉意”，并“愿意配合东星处理后续问题”。
徐浪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只笑了一下。
“这就对了！”
“他们不怕死，但怕赔钱！”
“他们不怕冲突，但怕失控！”
“只要抓住这点，怎么治他们都不难！”
他把信扔到一旁。。
“让雷耀阳把那家夜总会接手下来，重新装修，挂牌营业！”
“名字就叫黑鲸'！”
洪文通问他。
“这名字什么意思？”
徐浪没回答，只是笑了笑。
他坐在办公室里，继续看地图，那些原本灰色的地盘，现在又多变了两块红色，代表的是金马夜总会和北角那条物流线。
地图上红的越来越多，灰的越来越少。
但徐浪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东条山支那边还没出招。
刘永兴也还没完全暴露。
真正的大动作，还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