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港岛地下圈子,再一次感受到东星帮的铁血手段。
那些还在观望的小帮派,全都闭嘴了。
没人再敢提洗白,没人再敢议论徐邵泽。
东条山支在会所里,看着送来的情报,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他将茶杯一把摔在地上,怒吼一声。
“蠢货!”
“这群废物,连个试水都试不好!”
松井低着头,没出声。
东条山支咬牙切齿。
“徐邵泽果然没变,他还是那个疯子!”
“动手就动手,一点情面都不讲!”
“好!”
“既然你想玩真格的一那我,也不客气了!”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东星,一点点被我们吞掉!”
东条山支整晚没合眼。
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空气中弥漫着闷火味,桌上的烟灰缸已经堆成了小山。
松井沉默地站在窗边,低头看着楼下的街灯。
东条山支的眼神很冷,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
“徐邵泽不洗白,他是在演!”
“这场仗他早就等着我们动手!”
“我们以为他不想打,其实是他不想先出手!”
“等我们跳出来,他才动手,一口咬死!”
“聪明,太聪明!”
“但这种人,最该死!”
松井微微点头。
“那边的几条线还没断,我们可以继续从外围渗透!”
“他的物流公司,有几个主管是我们人!”
“唱片公司那边,也安排了两个新人,已经开始建立联系!”
东条山支摆摆手。
“太慢了!”
“我要一场混乱!”
“让港岛的帮派,彻底乱起来!”
“我要所有帮派、所有社团、所有生意,全都陷入争斗!”
“到时候,不管徐邵泽再怎么能打,他也救不过来!”
松井眯起眼,低声问。
“你要放消息?”
“不是我!”
东条山支冷笑。
“是龙飞,是李大牙,是蔡大发,是刘永兴一这些人都被打了,被踩了,被当狗一样对待!”
“你觉得,他们会不恨徐邵泽?”
“我只要在他们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剩下的,他们自己就会爆炸!”
“去安排!”
“从今晚开始,放风出去!”
“说徐邵泽要清场,把所有不听话的社团都踩掉,要一家一家换掉老大,要自己一家独大!”
“他们怕东星,但更怕被换掉!”
“我让这些人自己先乱起来!”
松井轻轻点头。。
“我明白了!”
“我会安排传媒公司,把这条消息炒起来。
然后找几个地下论坛放风,再让几个通风报信的‘老江湖添油加醋!”
“到时候整个港岛社团圈子,都会觉得徐邵泽疯了!”
东条山支冷笑一声。
“疯了的,是他们!”
与此同时,徐邵泽已经回到东星总堂。
他坐在办公室的皮椅上,半眯着眼,桌面上放着刚送来的情报。
“东条放风了!”
洪文通站在桌前,语气平静。
“说我们东星要清场,要对所有本地社团动手,全面接管港岛帮派.!”
“风放得很猛,而且很快,各个帮派都有反应!”
“我们这边有几个外围的合作社团,开始打电话试探!”
徐邵泽没说话,只是点了根烟。
几秒后,他开口。
“他们现在怕了!”
“怕得不只是我出手,而是怕,我真的要一统!”
“其实……我从没打算那样做!”
“我不需要他们死,只需要他们乱!”
“乱了,我就能赚更多!”
何细鬼从门口走进来,带来另一份文件。
“泽哥,有人偷偷联络刘永兴!”
“是天龙社的一个头目!”
“他们开始想自保,想抱团!”
“刘永兴这几天非常活跃,我们的人跟了一整晚,发现他同时跟三拨人见面!”
徐邵泽将烟按灭,起身,缓缓走到窗边。
港岛的夜灯,像一张满是破口的黑布,灯光稀疏,缝隙间藏着数不清的刀和口水。
“我就说了!”
“这些人啊,一点火,就燥得很!”
他回头,看向洪文通和何细鬼。
“这场风,我们不拦!”
“让他们传,越夸张越好,越狠越好!”
“东星要清场,就让他们信!”
“我要让整个地下世界都乱起来”
“然后,趁乱,收一波钱!”
洪文通一愣。
“收钱?”
徐邵泽笑了。
“那些想活下来的社团,会主动找我们求和!”
“他们会送人、送钱、送场子,主动归顺,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愿意留命!”
““等这风刮够了,我出面!”
“亲自出面!”
“收买的、装孙子的、跪地求饶的,我一个不拒!”
“这些小社团,自己会把地盘送上来!”
“而东条一他会以为是他挑起的火,却不知道,这场火,我早就备好柴了!”
何细鬼眼神一动,露出一抹笑意。
“明白了!”
“泽哥这是借刀杀人,借口清场,实则换血!”
洪文通点头。“老社团的人心早就散了,趁这个机会,把他们洗掉,换成愿意服从的新势力!”
“那些社团老大要么跑路,要么变成笑话!”
徐邵泽看向两人,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记住一”
“我不要他们死,我要他们跪着活!”
“然后看着他们失去一切!”
西九龙,某废弃仓库。
蔡大发、李大牙、龙飞、刘永兴几人坐在一张旧铁桌边,气氛紧张.
“徐邵泽疯了!”
“他是要把我们这些老社团统统踩掉!”
蔡大发拍着桌子,脸色难看。
“你们觉得,他真的只是警告我们吗?”
“他现在什么人都能打,亲自出手,还要打得你家破人亡才满意!”
李大牙咬牙切齿,眼睛发红。
“他打我的时候,我真想拿火器崩了他!”
“妈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龙飞吸着烟,阴冷地看了几人一眼。
“我们不能再等了!”
“今天是我们,明天就是你!”
“他现在表面低调,实则想把所有社团全吞了。
你们不站起来,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
刘永兴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
“我联系东条山支,他那边,准备让我们配合发动一次全面骚乱!”
“同时动手,搞乱他的外围生意!”
“让他疲于奔命,护不住那么多场子!”
“然后我们趁乱咬下一块地盘,自己立起来!”
“这,是最后的机会!”
几人对视一眼。
片刻后,全都点头。
“干!”
三天后。
港岛夜晚的风比往常更凉,街头巷尾,社团打手频繁出现,打斗、争抢、踩场的消息接连不断。
有小社团临时站队,有人夜里跑路,有人门口被扔了头猪一那是旧社团最直接的宣战方式。
地下世界,彻底乱了。
而东星帮,像完全没参与一样,安静地做着生意。
唱片公司照常开张,夜总会继续热闹,物流货车满载出港,假钞厂的产能翻倍,珠宝店进货数量创新高。
这时候,徐邵泽才带着人,亲自走出总堂。
第一站,他去了油麻巷。
那是一个小社团据点,最近偷偷站了刘永兴那边。
徐邵泽站在门口,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了他们老大一眼。
那老大直接跪地求饶,把钥匙和账本都双手奉上。
第二站,北港口岸的一个仓库,曾被三口组安插了眼线。
徐邵泽进去,没动手,也没发火,只是抽着烟坐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那批眼线全部失踪,从此再没人敢提他们的名字。
第三站,南湾区,一家夜总会,名义上是中立,实则一直偷抽东星帮的钱。
徐邵泽来了。
没说一句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离开。
第二天,老板跳海,尸体没人认领,场子被改了名字,贴上了东星的标志。
一连串动作干脆利落,不留情面,却又没有任何人敢指责他残忍。
到了第七天,港岛地下世界的紧张气氛,已经浓得像一锅沉闷的死汤。
社团之间的联系变得小心翼翼,电话不敢随便打,面谈只能选在没摄像头的烂尾楼或者停车场,走路都得背着人,生怕转角就撞见徐邵泽的手下。
那些还在观望的中小社团,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场不是玩笑,不是什么你进我退、你死我活的争斗。
这是徐邵泽在清场,是在真正的换血。
徐邵泽的步伐没有停。
这天深夜,市北的一家废弃车厂,忽然被一群人包围,十几辆商务车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车门打开,一排排黑衫男子下车,统一无标识,但行动整齐划一。
最前方,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下。
徐邵泽下车,身后跟着白衣杀手阿积、雷耀阳,还有几名阿尔法突击队的骨干.
这不是普通行动。
这是一次示警。
这个废弃车厂,是刘永兴手下的秘密据点,最近几次港岛的打砸踩场行动,有六成的线索都从这里出来。
搞外围物流的消息、夜总会的员工安排、甚至东星帮某几处设施的电路图,全是从这地方流出去的。
徐邵泽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走进车厂,双手插袋,扫视着场内的十几名混混头目。
他们正围着一张塑料桌子喝酒,场地中央还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