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毒是自己下的,本就是为了考验那些人的忠诚度。
而翎王的毒也是自己给他下的,为的是弄不死他,也要控制他。
因为他给自己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他太狡猾,也太会演戏,城府也太深。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让他与凤婉再次相遇,而且关系也越来越好了起来。
他从凤婉的表现上看出来,她不愿意入宫,不愿意给自己当这个皇后。
可是看到她与翎王越走越近,他心里嫉妒的发狂。
所以他想要翎王死,可惜,蛊毒被解了,帮他解毒的人是凤婉。
直到自己随身佩戴的那只养着母蛊的玉佩彻底碎成渣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又输了,输得很彻底。
好在北境又出了乱子,他走了,可是凤婉也借着钦天监的手,还有自己父亲病危的借口,彻底离开了京城,去了新州。
本以为她这一去,即便是有圣旨在,自己这辈子怕是也与她再无交集。
可自己不知何时将她种在了心里。
也许就是在与凌风的攀比心之下,亦或许,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大臣们一再要求他选秀,说是为了国本考虑。
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另一种政治联姻罢了。
随意凌皓选择了兵权最强大的两个人,一个东湖老将军,一个南疆节度使李敏大将军。
当然,他也试探性的给凤婉去了一道圣旨,因为他不确定凤婉会不会找借口不回京。
然而她回来了,还是与东湖家的小姐一起回来的。
凌皓没法形容那天看到凤婉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激动。
这次既然你回来了,那朕定要将你留在宫里,只要封后大典一过,你就再也离不开这座皇宫,离不开我这个皇帝了。
可惜,凌皓的这个愿望,在凌风赤裸裸的逼宫下,再一次流产。
他没想到,远在北疆的凌风,竟然能将朝臣大部分收拢在手。
而自己这个皇帝竟是成了孤家寡人。
最令他感到绝望与悲愤的事情是,凤婉与凌风的关系已经近到,让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了机会。
可是现在,她就在自己眼前,而且,她好像与凌风之间出现了问题。
那是不是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呢?
凤婉专注地为凌皓施针,并未察觉他复杂的目光。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她才长舒一口气,抬眸正对上凌皓灼热的视线。
\"陛下可觉得好些了?\"
她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
凌皓刚要开口,床榻内侧突然传来嘤咛声。
李湘玉撑着身子坐起来,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雪肤。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到凤婉就在眼前,愣了一瞬间,才恍然醒悟。
“啊——大胆凤婉,你为何会在陛下寝宫里?”
话未说完便瞥见自己旁边躺着的凌皓,李湘玉脸色骤变。
她突然捂住头痛呼:\"好疼...陛下臣妾头好痛...陛下,我们这是怎么了?\"
凤婉并未回话,只是一把扣住她的脉门,发现脉象并无异常,当即冷声道:\"娘娘脉象平稳,这戏演得有些过了。\"
寝殿内霎时死寂。
凌皓撑着床柱缓缓坐直,很明显,有些地方还是影响了他的行动,他皱了很长时间眉头,又坐了一小会儿才好了一点。
\"凤卿,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一刻钟之后,微臣来为陛下起针。”
“嗯!”
凤婉低着头后退几步,转身往殿外走去。
“爱妃,你这西域情药从何而来?\"
皇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湘玉,看的她浑身发毛。
\"陛下,臣妾也是见陛下近一个月来被此事困扰,这才去信给爹爹,让爹爹帮忙在西域商人那边买来的!\"
李湘玉,缓缓起身,一边说,身子一边往凌皓身上靠去,却在即将靠近时被凌皓伸手挡住。
凌皓的眼神陡然锐利如刀,双手猛的抵在李湘玉肩头,力道大得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
\"朕问的是——\"他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是谁告诉你,朕需要这种腌臜东西?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的香炉里用了加倍的量?\"
李湘玉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做的过火了。
可是自己也没办法,因为她已经有孕在身,如果不尽快与陛下同房,那这个她期盼已久的孩子,就会成为她的催命符。
因为陛下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