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蕊直接把冀雪带到了南宫袭月的房间,南宫袭月接手已经昏迷不醒的冀雪时,夙蕊浑身一松,胸腹见翻滚,她悠悠的吐出了一口血来。
夙蕊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南宫袭月把冀雪放到床上之后,想要来给夙蕊把脉。只听见夙蕊说道:“不用,先看看冀雪。”
南宫袭月知晓她的性格,便给冀雪把脉,点住她的止血大穴,仔细观看她的伤口,伤口整齐无缺口,这人好快的手法。
她回头看向夙蕊,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手帕抱住的物品,打开一看,是一个手掌,正是冀雪的。
“这手掌接不回去了,伤口处已经发黑了。”南宫袭月说道,不由得叹气了一下。
“我就不该在路上停留。”夙蕊自责的说道,之前她的胸口过于疼痛,没有喘过气来,就停留了一下,或许就是这一下耽误了冀雪的伤情。
“无需自责,这伤口发黑是被伤时所致,伤她的人就没有打算让她接回断肢。”南宫袭月说道。
夙蕊的眼中露出恨恨的神色,那人这么狠辣,让她没有任何的防备,是自己太大意了,心中气急了,口中有吐出一口血来。
南宫袭月见状,快速的给夙蕊把脉,忙说道:“你伤了气血,不要动气。”说着又轻轻的摸上夙蕊的胸口之间,微微皱眉,又摸了摸肩膀。
“你们到底遇到谁了?伤得这么重。”南宫袭月也有些急了。
“一个妖邪的人。”夙蕊一想起便又恨得牙痒痒的。
“我们迟些再谈这事,我先给你们两个疗伤。”南宫袭月拿出金针先给冀雪疗伤。
南宫袭月一个人又要疗伤又要熬药汤,所幸她就把琉璃挖了起来,有了琉璃之后,动作越发快了。
忙完之后,天已经大亮了,冀雪依旧在昏迷,伤口也已经包扎好了,夙蕊也躺在房间里,胸口和肩胛骨都固定好了,痛得累了都睡着了。
在夙蕊睡着之前,把晚上遇上的事情都已经说了,南宫袭月去找老清珀禀告。
老清珀似乎想到了什么,让袭月去照顾两个伤患之后,就在庙殿中,看着被布蒙住的雕塑,沉思了起来。
夙蕊醒来之时,已然是第二日的下午了,她睁开眼睛想要挣扎起身,一阵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她抓着床边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着软板在胸腹间。
琉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小姐很茫然的撑着身子,连连的到抽冷气。
“小姐,莫动,袭月小姐说,七日内莫动。”琉璃赶紧拿着软枕垫在她的身后,让她靠着。
“冀雪如何了?”夙蕊问道。
“冀雪没事了,不过断手接不了。”琉璃说道,冀雪醒来的时候,也是很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断手许久,南宫袭月给她灌了药,那药里有安神的作用,她才又睡着了。
夙蕊没有说话,琉璃知晓自家小姐又在怪责自己,她道:“小姐,先喝药好吗?”她劝了也是无用了,自家小姐的脾性还不了解吗?
夙蕊点头,琉璃端来了药汤,让夙蕊服下。
琉璃还想说些什么,夙蕊轻微摇摇头说道:“琉璃,我想休息了。”
她便扶着夙蕊躺下,看了她一眼,端着碗出去了。
夙蕊抓紧了床上的被子,那个家伙她绝对不会放过的。夙蕊便开始努力的养伤,谁知,在她休养生息的时候,已经有人把她算计了进去。
没过多久,正好是夙蕊养好伤的那日,皇宫内院派了五百侍卫和一个内侍官前来宣旨,还特地吩咐说不需要跪地接旨。
圣旨上说,因为夙蕊郡主贤德有加,南宫郡主杏林好手,特此让两位郡主进宫陪驾,侍疾。这还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就是让你进宫就是进宫,没有任何话说得。
而且五百侍卫,如此大的阵仗,恐怕不去也是不行的。
夙蕊连忙告知老清珀,是时候转移地方了,琉璃和桃夏急忙的收拾行装,准备入宫。夙蕊知晓肯定是那人在搞鬼,不然为何宣她们入宫。
老清珀在她们走的时候,好似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趁人不为意之时,把灵力输给了夙蕊。
夙蕊一惊,想要退却的时候,却发现无法退却,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老清珀好似更老了,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让她们上了马车。
进宫伴驾这件事情,很快便传遍了,百里羽翎倒是很奇怪帝皇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而且帝皇对夙蕊可是不冷不热的,赏赐是有,但是却没有过多的关注。
百里羽翎非常的奇怪,特地进了宫,美其名曰是去探望帝皇,实际上是去探一探究竟。
夙蕊得知公主要驾到之时,她正和南宫袭月正在挑选刚从御花园捡回的花瓣,帝皇把她们召入宫已经几日了,也不传召,更没有让她们侍疾。
只是好吃好喝供着她们,在这如意殿中安住,便是闲来无事,两人便去了御花园摘花,做一些花露。
这奇了怪了,那个妖人林钟没有等来,倒是等来了百里羽翎。
“郡主,百里羽翎驾到。”琉璃进了宫后就开始称呼两人为郡主了。
“邀请她到正厅,我们这就去见她。”按品级,公主的品级还是很高的,这皇宫就是麻烦,非得按规矩来办事。
实际上,她们还是逾越了,应当是她们等候公主,而不是让公主等着接见她们。
好在百里羽翎可不想摆谱,本就是来探一探虚实的,弄些虚头八脑的事情也是累得慌。她喝着茶,夙蕊和南宫袭月便很快出来了。
一个穿着月白色宫装,清丽端庄。一个着粉白色宫装,柔美娇俏。百里羽翎看着两人,眼睛都闪过一抹厉色,这两人生得真的是好颜色。
如果不是与那夙蕊有着一点点的合作关系,那真的是看不得这两人在眼前晃荡了。
“参见公主。“夙蕊和南宫袭月同时行礼。
百里羽翎嗤笑道:“得了吧,你们是最最没有规矩的,在我面前摆什么。”
“毕竟是在宫里,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夙蕊说完,已经起身了,两人便落坐在椅子上。
“敢与本宫作对的人也只有你了。”百里羽翎白了夙蕊一眼。
“公主,可是不止我一人。”夙蕊的眼神淡淡的,让百里羽翎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有那个怎么也杀不死的异国公主。
“行了,那事本宫自会办好,你们到底为了什么来宫里的。”百里羽翎突然没了耐性,单刀直入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父皇,莫名其妙的宣召,然后就被软禁在这里了。”南宫袭月一早便是看不惯这百里羽翎了,没好气的说道。
“软禁?本宫的父皇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再说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疾病在身。”百里羽翎说道,她刚才去看过自己的父皇。
“那便是软禁了,不然为何召我们入宫侍疾?”南宫袭月说道。
“父皇不会想召你们两个为妃吧?”百里羽翎想到了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想法。
夙蕊淡淡的笑了道:“应当是不会的,近日朝堂之上发生何事了,与我家或者南宫家有关系的,公主便会知晓了。”她当然知道一定是有人从中作祟了,只是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就需要面前这个公主去调查了。
“你又想让本宫办事?”百里羽翎真真是恨极了这个无论说话还是动作都是极其淡雅的夙蕊。
“如果公主不查清楚,是真的让我们成为您的长辈吗?”夙蕊说道,这话不多不少刺激到了百里羽翎。
但是她也不是傻子,还是说道:“哪又如何?你们姿色能做到皇后吗?”
“如果要做也不是不可以。”夙蕊说道,眼睛看着百里羽翎。
百里羽翎顿时觉得夙蕊说的是真的,她一定能做到,按照父皇现在的体质,还有十几年好活,要是真的是让她做了皇后,那她还有好日子过吗?答案是肯定没有的。
百里羽翎扬着下巴说道:“这事,本宫自会查清楚,你们在这里好自为之便可。”
“无需公主忧心,我们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夙蕊嘴角弯弯的说道。
“那便好,本宫本想来问一问你们知不知晓父皇为何召你们入宫,这番话下来,你们倒是不知晓了。”百里羽翎无语的说道,本想探个究竟,还被夙蕊差遣了,真心后悔。
“那夙蕊便是拜托公主了。”夙蕊哪能不知晓这位公主的心思,如果不是她还有用,一早便让她尝尝被别人欺辱的滋味,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
百里羽翎起身,摆摆手,便走了,也不想让这两人送,就怕是顶心顶肺,难受。
南宫袭月见百里羽翎走了之后说道:“夙蕊,我们现在如何?”
“不如何,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便好。”夙蕊语气淡淡的,一点波澜都没有。
“那个圣上不会真的是召我们侍寝吧?”南宫袭月皱起了她秀美的眉毛。
夙蕊点了她的脑袋,笑道:“怎么可能,就算是,咱们弄晕他便是了,大把办法。”
南宫袭月搂着夙蕊的手臂说道:“那个圣上那么老了,我怕我下手重了,他就死了。”还一脸严肃。
“袭月,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傻?”夙蕊捂着嘴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说正经的。”南宫袭月见夙蕊笑她,不由得语气更加正经了,可是配上她柔美的嗓音实在是不像。
“好,我明白的,大不了便是杀了哪又如何。”夙蕊说得云淡风轻。
南宫袭月白了她一眼,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了寝殿中,继续未完的花瓣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