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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茶树下的光阴

闽北的云雾镇,藏在武夷山的褶皱里。镇子东头的山坡上,长着棵说不清年岁的老茶树,枝桠虬劲,像只张开翅膀的老鹰,树底下搭着间竹楼,住着个姓苏的老太太,镇上人都叫她苏婆。

苏婆的茶泡得好。清晨采下带露的茶芽,用山泉水洗过,在竹匾里摊晾到半干,再用柴火慢慢烘,最后装进陶罐里封好。谁要是头疼脑热,来苏婆这儿讨碗茶喝,发一身汗,准好。

这年谷雨,山上来了个年轻的摄影师,叫林风。他背着个黑沉沉的相机,说是来拍老茶树的。林风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运动鞋上沾着泥,站在老茶树下,仰着头看了半天,嘴里啧啧称奇:“这树怕是有上百年了吧?”

苏婆正坐在竹楼的门槛上拣茶芽,闻言抬了抬眼皮:“记不清了,我嫁过来时,它就这么粗了。”她的声音像揉皱的棉纸,沙沙的。

林风笑了,举着相机咔嚓咔嚓拍起来。他拍树干上裂开的纹路,拍新发的嫩黄芽尖,还拍苏婆拣茶时的样子——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碎金,枯瘦的手指捏着细小的茶芽,动作慢却稳。

“阿婆,您这茶卖吗?”林风放下相机,凑过去看竹匾里的茶芽,绿得发亮,还带着股清冽的香。

“不卖,”苏婆把拣好的茶芽拢到一起,“自己喝,送人。”

林风有点失望,他跑了大半个中国,就想找这种老茶树的茶。“阿婆,我给您钱,多给点也行。”

苏婆没理他,起身往竹楼里走,手里端着竹匾。林风赶紧跟上,竹楼里很暗,弥漫着茶叶和柴火的味道,墙角堆着十几个陶罐,上面贴着红纸条,写着年份,最近的是去年,最早的是二十年前。

“这是……”林风指着陶罐。

“老茶,”苏婆拿起个贴着“丙子年”的陶罐,“那年雨水多,茶味淡,却润喉。”她打开罐口,一股醇厚的茶香飘出来,不像新茶那么冲,带着点陈香,像陈年的老酒。

林风的鼻子动了动,这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爷爷泡的茶。爷爷是个老茶客,总说真正的好茶,得有山魂水魄。可惜爷爷走得早,那味道也记不清了。

“阿婆,能让我尝尝吗?”林风的声音有点发颤。

苏婆看了他一眼,从灶台上拿起个粗瓷碗,抓了一小撮老茶放进去,冲上刚烧开的山泉水。茶叶在碗里慢慢舒展,像一群睡着的蝴蝶醒了过来,水色也渐渐变成琥珀色。

“喝吧。”苏婆把碗推给他。

林风端起碗,吹了吹,抿了一小口。茶味先是有点苦,接着是涩,最后却在舌尖上泛起股甘甜,顺着喉咙滑下去,浑身都暖烘烘的。“好喝……”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苏婆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老茶树上的纹路:“这茶性子烈,得慢慢品。”

林风就在竹楼旁搭了个帐篷,说要拍老茶树从发芽到采茶的全过程。他每天跟着苏婆,看她怎么松土,怎么施肥(用的是草木灰和山涧里的腐叶),怎么在茶树下种几株薄荷(苏婆说能驱虫)。

苏婆话不多,但林风问起种茶的事,她总能说出些门道。“这老茶树认人,”她用锄头轻轻给茶树根部培土,“你对它好,它就多结果;你要是急着采,伤了根,来年就长不好。”

林风听着,觉得这话像在说人。他想起自己在城里的日子,每天忙着拍照片、赶稿,像个不停转的陀螺,从来没停下来过。

这天傍晚,下了场急雨。林风的帐篷漏了雨,相机包湿了一大块。他急得直跺脚,这相机是他攒了半年工资买的。苏婆看见了,把他拉进竹楼,找出块干布让他擦,又从灶膛里扒出些没烧透的炭火,用瓦盆装着,让他把相机包放在上面烘。

“别急,”苏婆递给他一杯热茶,“炭火性子慢,慢慢烘,伤不了机器。”

林风捧着茶杯,看着炭火明明灭灭,心里慢慢静了下来。“阿婆,您一个人住在这儿,不孤单吗?”

苏婆看了看窗外的老茶树:“有它陪着,不孤单。以前还有老头子,他也是个爱茶的,走了快十年了。”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个旧相框,里面是个穿中山装的老头,笑得很憨厚,旁边站着年轻时的苏婆,梳着两条辫子,眼睛亮晶晶的。

“爷爷也是种茶的?”林风问。

“不是,他是山下中学的教书先生,”苏婆的声音软了些,“当年他来山上写生,看见我在采茶,就走不动路了。后来每个周末都来,帮我挑水,帮我晒茶,说是喜欢闻这茶香味。”

林风想象着当年的情景:年轻的苏婆在茶树下采茶,穿着蓝布衫,辫子上别着朵野花;教书先生背着画板,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茶香满山都是。

“他走的前一年,给我写了首诗,”苏婆从枕头下摸出张泛黄的纸,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字,“‘老茶树下老光阴,一碗清茶两人分。’”

林风看着诗,又看了看苏婆眼里的光,突然觉得手里的相机沉甸甸的。他放下相机,拿起苏婆放在一旁的竹匾,学着她的样子拣茶芽。手指笨笨的,总把好芽和坏芽弄混。

苏婆没说啥,只是把他拣错的重新拣一遍,动作还是那么慢,那么稳。

谷雨过后,到了采茶的日子。镇上来了几个妇女帮忙,都是苏婆看着长大的。她们挎着竹篮,灵巧地在茶树上采摘,只采最顶端的一芽一叶,嘴里还哼着当地的采茶歌,调子软软的,像山涧里的流水。

林风也跟着采,没采几下就腰酸背痛。苏婆看他那样,让他别采了,帮着烧火就行。他坐在灶膛前,添着柴,看着火苗舔着锅底,闻着茶叶在锅里慢慢变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茶叶炒好后,苏婆抓了一把新茶,用个小陶罐装着,递给林风:“带回去吧,想家的时候,泡一杯,就当回这儿看看了。”

林风接过陶罐,沉甸甸的。他突然不想走了,想在这竹楼里多待几天,多喝几杯苏婆泡的茶,多看看这老茶树。

“阿婆,我能多住几天吗?”他问。

苏婆点点头:“住吧,山上的笋子快冒出来了,挖点回来炒茶,香得很。”

林风在山上又住了半个月。他没怎么拍照片,倒是跟着苏婆学会了怎么辨茶芽,怎么炒茶,怎么用山泉水泡茶。离开那天,他给苏婆和老茶树拍了张合影,苏婆坐在老茶树下,手里捧着个粗瓷碗,笑得很安详。

回到城里,林风把那张照片放大,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赶稿,每天早上泡一杯从山上带回来的茶,慢慢喝,慢慢品。茶味还是先苦后涩,最后回甘,像极了苏婆说的——日子得慢慢过。

秋末的时候,林风收到个包裹,是苏婆寄来的。里面是一小包新采的秋茶,还有张字条,上面是苏婆歪歪扭扭的字:“老茶树结了茶籽,我种了几棵,等你回来喝新茶。”

林风捧着包裹,眼眶有点热。他拿起相机,订了去闽北的车票。他想再看看那棵老茶树,看看苏婆,看看那些在茶树下慢慢流淌的光阴。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往后退,林风却觉得心里很静,像坐在老茶树下,捧着一杯温热的粗瓷茶碗,等着茶味在舌尖慢慢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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