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拂尘,你倒在我身上是作甚?”元闻苦拍了拍衣袖,收了笑意,面色冷峻。
元折囿突然红了眼眶。“叔父不怪我吗?我……我本不该……”
“傻孩子。”元闻苦伸手拂去元折囿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滴,动作温柔:“你在我面前挑衅,是想找死吗?”
待元折囿愤然离开,长廊重归寂静,只有珍珠帘幕无风自动的声响。
元折囿咬牙,白切黑的老东西,怎么就迷得拂尘一心扑在他身上。
元闻苦看着元折囿的背影,慢慢滑坐在地,衣袍下摆铺开如凋零的花瓣。
拂尘,你还说你没有招花惹草。
湖面上的陆掸子一阵恶寒,想了想还是决定接着走追妻火葬场路线。
陆掸子一下就感应到了元闻苦所在的长廊,小心翼翼凑近元闻苦。
“师尊……”
元闻苦没有转身,只是望着远处游过的鱼群,轻声道:“湖底风光好啊。”
陆掸子踌躇着不敢上前,伸出手又收回。
元闻苦轻叹一声:“过来。”
脚步声渐近,一双手从背后环住元闻苦的腰,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腹部。
陆掸子将脸贴在他背上,轻叹道:“师尊,你身上好烫,可是不舒服了?我们回去吧。”
元闻苦转身时已换上一贯温和的笑容,只是语气带了点疏离:“好。”
陆掸子却怔住了,她伸手抚上元闻苦的脸颊,眼中满是担忧:“师尊哭了?”
元闻苦抚开陆掸子的手,轻轻勾起嘴角:“身体影响,多愁善感罢了。”
看起来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陆掸子紧紧抱住元闻苦,一声不吭地蹭他,任元闻苦怎么推都不松手。
龙宫外,一尾红鲤游过,吐出一串细小的气泡。
元闻苦望着那气泡升至海面,突然想起很久前看过的一句话。
情如泡沫,一触即破。
元闻苦没好气地捏住陆掸子的后颈:“松手。”
陆掸子死活不肯松,甚至身体异化,缠住元闻苦。“我不要,师尊不要不理我。”
元闻苦被陆掸子逗笑了,摸了摸陆掸子的头:“不会的。快松开,为师难受。”
太好了,撒娇还有用。就怕元闻苦什么也不说根本不管她。
陆掸子可怜兮兮抬头,满眼的眷恋和爱意。“师尊,弟子总觉得怪异,元折囿的身子有问题。弟子将要去合欢宗,请师尊留意一下。”
元闻苦将陆掸子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摩挲着陆掸子的颈侧:“嗯。那么,去合欢宗的路上,还准备给为师添几个弟弟啊?”
陆掸子瞳孔骤缩,她拉住元闻苦的手,用脸蹭他的手心。“师尊,我是纯爱战神。”
元闻苦的眼神倒是十分冷静。“嘴上倒是伶俐。”
元闻苦牵起陆掸子的手,认真地看着陆掸子,他浅灰色的眸子里酝酿着温柔和情意。“去之前好好稳定一下修为。”
话落,得了命令的陆掸子迅速抱起元闻苦,飞回洞府仔仔细细稳定起修为来。
元闻苦感受着陆掸子贴在后背的温度,手指掐得泛白。
“孽徒……!”元闻苦三千青丝铺散在床上,后颈全是陆掸子的齿痕。
“师尊,要快点晋升啊。”陆掸子笑着,扶正想要逃跑的元闻苦。“您是结丹,和洞悉的弟子修行一次可是大补。”
元闻苦上半身撑在床榻上,忍受着陆掸子的调笑。“节制……节制……!”
陆掸子的手从元闻苦腋下穿过,把他抱起。“节制什么?师尊这欲擒故纵用得可真妙啊。”
元闻苦呼吸全都乱了,拂尘不在的时候,他只能独自一个人承担,根本得不到道侣的好好安抚。
如今陆掸子只是亲吻他的脸颊,他就会下意识反馈。
元闻苦思绪混乱地看着窗外开得尽兴的桂花,身后是陆掸子独特的桂花香,脑子晕乎乎的。
“再多些。”元闻苦轻轻开口,似乎要靠此刻宣泄白日的委屈。
陆掸子却疼惜地抱着元闻苦一点点啄吻,像对待一件绝世的珍宝。“元闻苦,拂尘心悦您。”
元闻苦的思绪被唤回一些,抬手摸了摸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为师……我也心悦你。”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陆掸子委屈巴巴地亲元闻苦的侧脸。
元闻苦哂笑一声。“道侣。”
陆掸子恶劣一笑,咬了一口元闻苦的肩。“师尊。”
元闻苦瑟缩了一下,被陆掸子的动作刺激地眼神空洞一瞬。
“弟子不敬师长,求师尊责罚。”陆掸子笑得灿烂。
元闻苦忍无可忍,化出龙尾卷着陆掸子飞向屋后的灵泉。
灵泉水面波动不已,冰凉鳞片擦过陆掸子裸露的脚踝。
陆掸子抬头,看见元闻苦半人半蛟的形态,额头玉质的小角泛着青光,腰腹以下还保持着修长尾巴,正缓缓缠上她的小腿。
陆掸子的指尖抚过元闻苦人身和蛟尾的过渡带,她看见元闻苦鳞片浮起鎏金纹路,这是龙族动情的标志。
元闻苦的尾巴强势地卷着陆掸子的腰身,冰凉鳞片激得陆掸子浑身一颤。
陆掸子痴恋地摸上元闻苦的尾巴,抱着他的尾巴尖一顿揉。
陆掸子的气息扫过元闻苦腹部淡金色的纹理。那些纹路在触碰下开始发光,像被点燃的金粉。
元闻苦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顺着龙尾爬上来。他睁大眼睛,看见陆掸子的身体扭曲游动,如同海底最柔韧的水草般缠绕上他的尾巴。
“这不行……”元闻苦声音发颤,他不想再经历灭顶的欢愉。
陆掸子咧开一个恶劣的笑,只是用牙轻轻叼住他喉结。
陆掸子的恶趣味全是被元闻苦纵容的,看不了的春色都隐藏在水光中。
元闻苦被陆掸子带着比划自己身体的异化,他的泪水激活陆掸子又一轮的思维。
“哪有你这样欺负道侣的……?”元闻苦的哭求让陆掸子格外亢奋。
“嗯嗯呢。”陆掸子嘴上答应着,帮元闻苦按摩各种受阻的经脉穴位。
陆掸子拨开元闻苦的鳞片,抱着元闻苦在水池里嬉戏。
元闻苦的身体本就因特殊时期格外敏感,怎么可能受得住陆掸子的折腾,一次次无力地甩着尾巴拍打陆掸子。
直到月明星稀,陆掸子才餍足。
食髓知味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