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雪山深处走,雪没刚才那么大了,可风更邪乎,跟无数小刀子似的往骨头缝里钻。陆星辰裹紧防寒服,把混沌之刃斜挎在肩上,腾出双手搓着脸:“这风刮得,我腮帮子都快冻僵了,说话都不利索。”
林悦的扫描仪屏幕上结了层薄冰,她时不时哈口热气融化冰碴:“还有三公里就到祭坛了,不过前面的能量场有点怪,像是有啥东西在干扰扫描信号。” 她顿了顿,突然指着前方,“你们看,那是不是个村子?”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风雪中隐约有片低矮的木屋,烟囱里还冒着白烟。“这鬼地方还有人住?” 焰心把冻得通红的手揣进怀里,“不会是海市蜃楼吧?我听说雪山里经常出现幻觉。”
苏雪瑶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不像幻觉,那烟是真的。说不定是守护祭坛的村民,咱们过去问问路。” 陆星辰点点头,握紧混沌之刃:“小心点总是没错,毕竟这地方太邪门。”
走近了才发现,这村子静得吓人,木屋的门都敞开着,却看不到一个人影。院子里的雪没人扫,堆得老高,只有几只乌鸦站在篱笆上,“呱呱” 地叫着,听得人心里发毛。“这地方咋没人啊?” 林悦往一间屋里探了探头,里面的桌椅蒙着层灰,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了。
陆星辰摸了摸灶台,冰凉冰凉的:“最少半个月没人了。奇怪,屋里的东西都好好的,不像被袭击过。” 他走到村口的石碑前,上面刻着 “守坛村” 三个字,字迹已经模糊,旁边还刻着个光暗平衡的符号,和长老描述的祭坛标志一模一样。
“他们肯定是去祭坛了。” 苏雪瑶指着地上的脚印,“这脚印是新的,有大人有小孩,朝着祭坛方向去的。” 陆星辰却觉得不对劲,脚印虽然新,可看起来太整齐了,不像是慌乱中留下的:“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咱们得赶紧追上他们,别出啥意外。”
刚出村子没多远,风雪突然变大,周围的能见度瞬间降到不足一米。“不好!是白毛风!” 林悦大喊着,赶紧把扫描仪塞进怀里,“这风里有混沌之力,能让人产生幻觉!大家手拉手,别散开!”
话音刚落,陆星辰就感觉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村里的长老,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孩子,别往前走了,祭坛里有危险。” 陆星辰心里咯噔一下,长老明明在光之树村,怎么会在这儿?他握紧混沌之刃,刀身符文微微发亮:“你不是长老!快显出原形!”
“长老” 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变成一张布满皱纹的鬼脸,朝着他扑来。陆星辰挥刀就砍,鬼脸 “嗷” 地一声消散在风雪中。他赶紧喊:“大家别信看到的东西!都是幻觉!”
可已经晚了,焰心正对着空气挥舞长鞭,嘴里喊着:“放开我爹娘!” 苏雪瑶则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里含着泪,像是看到了伤心事。“苏雪瑶!醒醒!” 陆星辰冲过去,给了她一巴掌。苏雪瑶猛地回过神,眼里的泪水瞬间变成冰碴:“我刚才看到我妹妹了,她在喊我……”
林悦也在和幻觉搏斗,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念叨着:“不是我,我没做错……” 陆星辰赶紧掏出暖石,把光之力注入其中,金色的光芒扩散开来,笼罩住众人。幻觉瞬间消失,大家都冷汗淋漓地喘着气。
“这风太邪门了!” 焰心抹了把额头的汗,“差点就栽在这儿了!” 林悦心有余悸地说:“这风里的混沌之力能勾起人的执念,制造幻觉。守坛村的人说不定就是被这风困住了!”
陆星辰把暖石分给大家,让每个人都握着一块:“这石头能驱散混沌之力,大家千万别松手。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去祭坛!” 众人手拉手,在白毛风中艰难前行,暖石的光芒像个小太阳,把周围的幻觉都挡在外面。
不知走了多久,风雪突然停了,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由黑白两色的石头建成,黑色的石头上刻着暗属性符文,白色的石头上刻着光属性符文,两种符文相互缠绕,形成一个巨大的光暗平衡阵。祭坛周围站着守坛村的村民,他们眼神呆滞,面无表情,像是被人控制了。
金色面具人就站在祭坛顶端,手里拿着最后一块混沌意识碎片,正准备往祭坛中央的凹槽里放。“你们终于来了。” 他冷笑一声,“正好,让这些村民亲眼见证,光暗平衡被打破的时刻!”
“住手!” 陆星辰大喊着冲过去,可刚靠近祭坛,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这是光暗隔离障,只有纯光或纯暗之力才能通过,你们这些光暗共存的家伙,进不来!” 金色面具人得意地笑着,把混沌意识碎片往凹槽里放去。
“不能让他得逞!” 苏雪瑶冰系灵力全开,“冰魄破障!” 冰蓝色的剑气劈向屏障,却被弹了回来。焰心的火焰也一样,根本伤不到屏障分毫。林悦急得直跺脚:“这屏障的频率太稳定了,我的电磁炮也打不破!”
陆星辰盯着屏障,突然想起混沌之刃的光暗之力:“我试试!” 他将光暗之力分开,先注入纯光之力,屏障果然没反应。再注入纯暗之力,还是没反应。“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头,难道金色面具人说错了?
就在这时,祭坛上的村民突然动了,他们朝着屏障走来,嘴里念叨着:“光暗失衡,世界崩塌……” 陆星辰看着他们呆滞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们被混沌之力控制,成了屏障的能量源!想打破屏障,得先唤醒他们!”
林悦掏出之前找到的金色狼毛:“这狼毛里有光之力,说不定能净化他们!” 陆星辰接过狼毛,将光之力注入其中,狼毛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用力一甩,狼毛像箭一样射向离得最近的村民。
狼毛落在村民身上,金光扩散开来,村民 “啊” 地一声,眼神恢复了清明:“我…… 我怎么会在这儿?” 随着第一个村民被唤醒,屏障的光芒弱了一点。“有用!” 陆星辰大喊,“大家都来帮忙,唤醒更多村民!”
众人纷纷效仿,将光之力注入各种东西 —— 苏雪瑶用冰锥,焰心用火苗,林悦用电磁脉冲弹,把带有光之力的物品射向村民。越来越多的村民被唤醒,屏障的光芒越来越暗。金色面具人见状,气得权杖都快捏碎了:“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瓶子,往祭坛上一倒,黑色的液体顺着祭坛流淌,被液体碰到的村民再次陷入呆滞,而且眼神变得更加疯狂,朝着被唤醒的村民扑去。“不好!他在强化控制!” 陆星辰大喊着,冲破了已经变得很弱的屏障,朝着金色面具人冲去。
“光暗?破邪斩!” 混沌之刃带着金色的光芒,劈向金色面具人。面具人权杖一挥,挡住了攻击:“你的对手不是我!” 他指向祭坛中央,那里的混沌意识碎片已经开始发光,整个祭坛剧烈震动起来,黑白两色的石头开始分离,黑色的石头上冒出暗属性黑雾,白色的石头上冒出光属性光芒,相互排斥,像是要炸开。
“光暗失衡,祭坛要塌了!” 被唤醒的村长大喊着,“快阻止碎片!只有光暗平衡之力才能让它稳定下来!” 陆星辰看着疯狂震动的祭坛,又看了看手里的混沌之刃,突然明白了 —— 混沌之刃本身就是光暗平衡的象征,或许只有它能阻止碎片。
他不再理会金色面具人,朝着祭坛中央冲去。面具人冷笑一声,权杖一挥,一群被控制的村民挡住了他的去路。“陆哥,我们帮你!” 苏雪瑶和焰心冲过来,挡住村民。林悦则发射电磁炮,干扰金色面具人的行动。
陆星辰终于冲到祭坛中央,混沌之刃与混沌意识碎片产生共鸣,刀身光芒大盛。他将光暗之力注入碎片,试图让它恢复平衡。可碎片的混沌之力太强大了,疯狂地排斥着他的力量。“光暗归一?平衡之术!” 陆星辰拼尽全力,将自己的光暗之力与碎片的混沌之力融合。
两种力量在他体内疯狂冲撞,疼得他浑身发抖,汗水浸湿了衣服。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胸口的光之吊坠突然发光,与混沌之刃和碎片产生共鸣。一股温暖的力量流遍全身,两种力量竟然开始和平共处,相互融合。
祭坛的震动渐渐停止,分离的黑白石头重新合拢,光暗属性的力量不再排斥,而是相互缠绕,形成一个稳定的能量场。金色面具人看着这一切,脸色铁青:“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权杖一挥,转身就跑,消失在风雪中。
陆星辰瘫在祭坛上,浑身像散了架似的,混沌意识碎片已经变得温顺,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被唤醒的村民围过来,村长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年轻人!你挽救了祭坛,也挽救了我们!”
陆星辰笑了笑,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苏雪瑶和焰心跑过来,扶着他坐起来。林悦则在检查祭坛,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看,祭坛下面有个通道,里面的能量波动和混沌意识碎片的很像!”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祭坛中央的凹槽下面,果然有个黑漆漆的通道,里面传来 “滴答滴答” 的水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陆星辰握紧混沌之刃,虽然很累,眼神却很坚定:“看来,这雪山的秘密还没结束。下去看看?”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好奇和警惕。最后,还是村长开口了:“下面是祭坛的能量核心,据说藏着光暗平衡的秘密,只是从来没人敢下去,因为里面有守护兽。” 陆星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有守护兽正好,说不定能问出更多关于混沌之影的事。走!”
他第一个跳进通道,苏雪瑶、焰心和林悦紧随其后。通道里很陡,他们只能扶着墙壁慢慢往下走。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矿石,照亮了前方的路。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那 “滴答滴答” 的水声也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