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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先祖的衣冠冢!”小孩突然指着干尸腰间的玉佩惊呼,那正是蝴蝶玉佩的另一半。

神秘病人撕下黑袍,露出疤脸汉子的真面目,他狞笑一声:“真正的秘宝根本不在这,而是藏在...”话音未落,战船剧烈晃动,海底传来轰鸣。原来启动石棺触动了沉船机关,无数暗箭从舱壁射出。

尔康挥舞长剑抵挡箭雨,永琪则发现石壁上的星图。“秘宝的线索在星象里!”他话音刚落,疤脸汉子趁机抢走寒魄珠,纵身跃入海中。小燕子心急如焚,正要追去,尔泰突然拉住她:“看!干尸手中的断剑!”只见断剑残刃上刻着半行小字——“”。

战船开始下沉,众人拼死游回岸边。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段王爷带着大理守军匆匆赶来。他望着手中世代相传的“水”字玉牌,神色凝重:“先祖曾说,集齐三玉,可唤出守护大理的‘龙渊机关’,但需要在特定天象下...”

当夜,满月高悬苍山之巅。小燕子等人登上崇圣寺塔顶,将三块玉牌与青铜钥匙组合。刹那间,三塔顶端射出光柱,在空中交织成双龙图案。洱海深处传来龙吟般的轰鸣,一座巨大的青铜机关浮出水面,而疤脸汉子正站在机关顶端,手中寒魄珠与机关核心的凹槽严丝合缝...

青铜机关轰然启动,无数道尖锐的青铜刃从机关缝隙中弹出,洱海的水面瞬间被搅动得翻涌不息。疤脸汉子狂妄地大笑,将寒魄珠用力按下,机关顶部升起一座巨大的冰晶祭坛,狂风裹挟着暴雪以祭坛为中心疯狂肆虐,大理城的方向已经隐隐被乌云笼罩。

“快!不能让他得逞!”小燕子大喊一声,率先顺着绳索滑向机关。尔泰强忍着毒性带来的眩晕紧随其后,尔康和永琪则带着大理守军乘船包抄。当小燕子跃上冰晶祭坛时,发现祭坛四周刻满了古老的诅咒符文,每走一步,脚下的冰面就会浮现出狰狞的鬼脸。

疤脸汉子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弯刀拦住去路:“小丫头,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小燕子毫不畏惧,抽出腰间软鞭迎敌。缠斗间,她瞥见祭坛中央的机关核心正在吸收寒魄珠的力量,一旦完成,整个大理都将被冰雪吞噬。

此时,尔泰悄悄绕到祭坛后方,试图破坏机关的能量传输线路。却不料暗处突然窜出几个异域杀手,将他团团围住。尔泰的伤口在剧烈打斗中不断渗血,毒性发作得更加厉害,动作渐渐迟缓。

千钧一发之际,紫薇带着班杰明和柳青柳红赶到。班杰明举起自制的烟花发射器,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强烈的光芒干扰了杀手们的视线。柳青柳红趁机冲入战团,帮助尔泰解围。

小燕子瞅准时机,甩出软鞭缠住疤脸汉子的手腕,用力一扯将他拉倒在地。可就在她要抢夺寒魄珠时,祭坛突然剧烈震动,一道冰柱冲天而起,将寒魄珠托向高空。冰柱表面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眼看就要彻底激活机关。

小孩突然指着天空大喊:“看!星象变了!”众人抬头,只见月亮慢慢被阴影吞噬,形成难得一见的月全食。而在月食的红光映照下,祭坛上的诅咒符文竟开始反向旋转。尔泰灵光一闪,大喊:“用玉佩!按星图方位!”

小燕子、段王爷和神秘病人(被制服后道出自己是沐王府流落民间的后裔)迅速将三块玉牌嵌入机关的三个缺口。奇迹发生了,青铜机关开始逆向运转,寒魄珠的力量被反向吸收,冰柱轰然崩塌。疤脸汉子在绝望的怒吼中,被暴走的机关卷入洱海深处。

危机解除,洱海恢复平静。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大理城,雪魄莲田在晨光中轻轻摇曳。小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对众人说:“这下好了,大理总算能安安稳稳一阵子了!不过...下一个冒险会是什么呢?”

微风拂过,带来洱海的水汽和莲花的清香,远处苍山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永远不缺少新的故事。

风波平息后的第七日,大理城举办盛大的“龙渊庆功宴”。崇圣寺的钟声与洱海的浪涛共鸣,各族百姓身着盛装,将花瓣抛向空中。小燕子穿着绣满银蝶的白族服饰,正抓着烤乳扇大快朵颐,忽听城门外传来喧闹。

“让让!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八名侍卫抬着朱漆木箱穿过人群,箱上盖着内务府的金印。永琪眉头微皱:“皇阿玛从未如此高调赏赐,怕是另有隐情。”箱子打开的刹那,众人倒吸冷气——里面不是金银,而是一幅残破的舆图,边角处赫然画着与龙渊机关相似的青铜纹路。

当夜,段王爷书房烛火通明。舆图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龙渊者,护国之器,然三百年一轮回,需以‘天地人’三魂重铸,否则必成大患。”紫薇轻抚舆图上的裂痕:“这舆图破损处的形状,倒像是被某种利爪撕裂……”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凄厉的鹰啸。一只通体漆黑、爪如刀刃的巨鹰破窗而入,利爪直取舆图。尔康挥剑阻拦,剑刃却在鹰爪上迸出火星。混乱中,小燕子眼疾手快,掏出蝴蝶玉佩掷向巨鹰。玉佩与鹰喙相撞,竟发出钟鸣般的声响,巨鹰哀鸣着撞碎窗棂,消失在夜色中,爪间还勾着半块绣着龙纹的锦帕。

“这锦帕……是皇宫之物!”永琪面色凝重,“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追查舆图的秘密。”更诡异的是,自巨鹰袭击后,雪魄莲田的莲花竟开始枯萎,冰蚕族长老指尖触碰莲茎时,冰晶瞬间转为血色:“有极阴之物正在靠近,龙渊机关的封印怕是要松动了。”

为寻找重铸龙渊的“天地人”三魂,众人决定兵分三路。小燕子、尔泰循着巨鹰的踪迹,深入横断山脉的“黑羽崖”;紫薇、尔康带着舆图残片,前往苗疆寻找能解读古老文字的巫女;永琪、班杰明则留守大理,加固龙渊机关的外围结界。

在黑羽崖,小燕子和尔泰发现了一座用鹰骨堆砌的祭坛。祭坛中央的石棺里,沉睡着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她怀中抱着的青铜匣,锁扣形状与舆图裂痕完全吻合。当小燕子试图打开匣子时,整座山崖突然震动,无数黑羽巨鹰遮天蔽日而来,而石棺中的女子,眼角缓缓滑落血泪……

石棺中的女子血泪滴落的瞬间,青铜匣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自动弹开。匣内躺着一颗跳动的黑色晶体,散发着刺骨寒意,晶体表面隐约映出皇宫一角的景象。小燕子刚要触碰,祭坛四周的鹰骨突然悬浮而起,组成密密麻麻的箭阵。

尔泰迅速将小燕子拽到身后,抽出长剑挥舞抵挡。千钧一发之际,小孩不知何时跟来,吹响冰蚕族的冰哨。尖锐的哨声让巨鹰群出现片刻混乱,尔泰趁机拉着小燕子逃离祭坛。可没跑多远,黑羽崖开始崩塌,山体裂开巨大缝隙,从中爬出浑身覆盖鳞片的巨型蜈蚣,每只脚都有一人多长。

另一边,紫薇和尔康在苗疆见到了白发巫女。巫女凝视舆图残片许久,脸色大变:“三魂之中,‘地魂’被镇压在洱海深处的恶龙体内,‘天魂’藏于苍山巅的雷劫之地,而最关键的‘人魂’,竟是拥有皇室血脉之人的精魄!”说话间,巫女突然抓住紫薇手腕,“这位姑娘身上有极重的阴煞之气,定是接触过不祥之物!”原来,紫薇在查看舆图时,不小心触碰到了破损处残留的黑色物质。

巫女取出三根银针扎入紫薇穴位,暂时压制住邪气,却警告:“若七日之内不找到解决之法,邪气将吞噬心智。”尔康握紧紫薇的手,眼中满是担忧:“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此时的大理城,永琪和班杰明发现龙渊机关的结界出现细微裂痕,每次月圆之夜,机关都会发出低沉的轰鸣。更糟的是,城中陆续出现百姓失踪事件,只在现场留下几根黑羽。永琪怀疑与黑羽崖的巨鹰有关,决定亲自带队前往探查。

小燕子和尔泰在逃亡途中,偶遇一位神秘樵夫。樵夫看到蝴蝶玉佩,神色激动:“我祖辈曾是沐王府的守墓人,知道重铸龙渊的关键!但想要获取‘天魂’,必须通过雷劫之地的考验,那里的闪电专击心中有愧之人!”

就在众人分头行动时,疤脸汉子竟再度现身。他勾结苗疆的邪派巫师,企图抢夺“地魂”。邪派巫师操控着洱海的水族,掀起滔天巨浪,直扑大理城。永琪带着守军奋力抵抗,班杰明用自制的火炮轰击巨浪,却收效甚微。

而小燕子和尔泰即将踏入雷劫之地,紫薇的邪气逐渐失控,大理城危在旦夕。更令人震惊的是,随着调查深入,他们发现这一切的背后,似乎与当今圣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雷劫之地的云层翻涌如墨,小燕子握着蝴蝶玉佩的手沁出冷汗。神秘樵夫临别前的话在耳畔回响:“若心存杂念,天雷便会直击命门。”话音未落,一道紫电劈下,在两人身前炸出深坑,刺鼻的焦糊味混着硫磺气息扑面而来。

“尔泰,你说皇阿玛真会和这事儿有关?”小燕子突然开口,眼底映着雷光。还未等回答,云层中探出百丈长的闪电巨蟒,朝着尔泰缠去。千钧一发之际,尔泰侧身翻滚,发冠被削落,束发的银簪“当啷”坠地——那是离开京城前,晴儿偷偷塞给他的临别之物。

“小心!是心魔!”小孩突然大喊。尔泰望着手中发簪,恍惚间竟看到晴儿泪眼婆娑的模样,而闪电趁机穿透他的衣角。小燕子猛地拽住他后领:“想什么呢!咱们还要一起保护大理!”这一吼让尔泰清醒过来,两人背靠背,将玉佩与沐王府玉牌重叠高举。刹那间,天地间的雷光竟被玉牌牵引,凝成一柄光剑劈向云层。

与此同时,洱海的惊涛骇浪中,疤脸汉子骑着变异的巨型鳌鱼,指挥水族攻城。永琪站在城头,手中弓箭连珠发射,却被水族吐出的毒雾逼退。班杰明突然点燃新研制的“霹雳雷弹”,爆炸的火光中,柳青柳红带领敢死队驾着小船冲向鳌鱼。船桨划破水面时,柳红瞥见水下黑影——竟是无数带着黑羽的人鱼!

紫薇在苗疆巫女的帮助下,于古寨密室找到破解邪气的方法。密室壁画上,赫然画着皇室先祖与恶龙搏斗的场景,旁边刻着血字:“每三百年,龙渊反噬,需以帝王血为引,方能平息。”巫女颤抖着指向紫薇:“你接触的舆图残片,沾着的正是帝王之血!”

就在此时,大理皇宫地下传来惊天轰鸣,龙渊机关的裂缝中钻出无数白骨。段王爷手持祖传宝剑,却发现剑锋触碰到白骨的瞬间竟开始腐蚀。而黑羽崖的祭坛处,黑衣女子睁开血红双眼,怀中的黑色晶体与皇宫方向产生共鸣,整片山脉开始倾斜,朝着大理城压来。

小燕子和尔泰终于闯过雷劫之地,手中的光剑意外劈开云层,露出苍山之巅的“天魂”——那是一枚悬浮在雷暴中心的金色雷霆珠。可当他们伸手触碰时,珠子却化作流光,径直飞向正在与水族激战的永琪。永琪接住雷霆珠的刹那,竟与龙渊机关产生感应,一道光柱从他脚底升起,直冲天穹。

疤脸汉子见状疯狂大笑:“你们以为拿到天魂就够了?看看那位格格的眼睛!”众人转头,只见紫薇瞳孔已变成诡异的墨绿色,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一把漆黑的匕首,正缓缓走向永琪……

紫薇眼中的墨绿光芒愈发浓烈,匕首尖端滴落黑色毒液,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永琪握着雷霆珠后退半步,喉结滚动:“紫薇,是我……”话音未落,紫薇突然暴起,匕首直取他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尔康飞身扑来,用护腕挡住匕首。金属碰撞声中,他死死扣住紫薇手腕:“紫薇!清醒一点!”紫薇却露出森然笑意,反手甩出袖中银针。尔康被迫松手翻滚,后背撞上城墙,咳出一口黑血。

小燕子心急如焚,举起玉佩冲向紫薇:“紫!你看看我!”玉佩突然迸发强光,与紫薇身上的邪气激烈碰撞。众人眼前炸开刺目白光,待视线恢复,竟见黑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战场中央,她怀中的黑色晶体与紫薇额头的黑气产生共鸣,化作锁链将紫薇拽向空中。

“原来人魂早已现世!”疤脸汉子狂笑,“把拥有皇室血脉的紫薇炼成祭品,龙渊机关必将彻底失控!”他手中符咒燃起,洱海深处传来震天怒吼,一条周身缠绕黑羽的恶龙破水而出,龙角上还挂着失踪百姓的衣物。

尔泰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肩头狰狞的毒伤:“我体内的毒性与紫薇的邪气同源!”他强撑着运功,将毒血凝成银针射向黑衣女子。女子猝不及防,锁链出现裂痕。小燕子趁机甩出软鞭缠住紫薇脚踝,与永琪、尔康三人同时发力,硬生生将紫薇从半空拽下。

混乱中,小孩突然指着天空大喊:“月食!”只见血月完全遮蔽月光,龙渊机关的裂缝中爬出无数青铜傀儡,手中兵器泛着诡异的蓝光。段王爷挥舞宝剑砍向傀儡,剑刃却被瞬间腐蚀。危机时刻,冰蚕族长老带领族人赶到,他们将寒魄珠与雪魄莲的力量注入机关,暂时冻结了傀儡的行动。

黑衣女子发出凄厉尖叫,黑色晶体爆发出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小燕子将蝴蝶玉佩、沐王府玉牌和雷霆珠同时抛向漩涡,大喊:“大理不能毁!”三件宝物在半空融合,化作金色巨弓。永琪接过巨弓,抽出雷霆凝成箭矢,对准恶龙心脏。

“等等!”紫薇突然清醒,眼中泪水混着黑血滑落,“我感觉到舆图的记忆……必须用皇室血脉唤醒龙渊的本心!”她冲向永琪,握住箭矢的手开始溃烂,却执意将箭矢对准自己胸口。尔康疯了般阻拦,紫薇却含泪摇头:“只有这样,才能解开三百年的诅咒……”

血月之下,箭矢穿透紫薇身体的瞬间,金色光芒照亮整个大理。恶龙发出哀鸣,黑羽纷纷脱落;黑衣女子与黑色晶体化作飞灰;龙渊机关的裂缝开始愈合,青铜傀儡纷纷跪地。而紫薇的身影,却在光芒中渐渐透明……

就在紫薇的身影即将消散之际,冰蚕族长老突然将寒魄珠和雪魄莲抛向空中。两物与金光融合,在空中凝结成一张晶莹的冰网,将紫薇即将飘散的魂魄牢牢兜住。尔康踉跄着冲上前,将半透明的紫薇紧紧抱在怀中,她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实体。

“原来...雪魄莲与寒魄珠能护住人魂不散...”巫女颤抖着解释。小燕子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失而复得的紫薇:“你要是真走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危机解除,洱海恢复平静,苍山之巅的金色雷霆珠缓缓沉入龙渊机关。随着一阵古老的钟鸣,机关表面浮现出完整的铭文:“以仁守器,以德镇邪,方保万世安宁。”众人这才明白,所谓“三魂重铸”,实则是考验守护之人的勇气、智慧与仁爱之心。

疤脸汉子在金光中化作飞灰前,不甘心地嘶吼:“你们以为结束了?宫里还有...!”话未说完,便彻底消散。永琪和尔泰对视一眼,神色凝重——看来这场风波,仍与京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庆典再度举行,大理百姓将小燕子等人奉为守护神。但热闹的宴席上,众人却无心欢乐。永琪轻抚紫薇苍白的脸颊,低声道:“我要回京城一趟,查清背后真相。”尔康握紧拳头:“我陪你去。”

临行前,段王爷拿出一卷泛黄的密档:“这是先祖留下的线索,或许与皇室有关。”密档中记载,三百年前某位帝王为巩固统治,曾暗中豢养邪术师,企图操控龙渊机关。而每隔三百年的异动,正是邪术反噬的征兆。

小燕子咬着嘴唇:“我也要去!大理这边就交给紫薇和柳青柳红!”她看向正在调养身体的紫薇,“你得帮我看好雪魄莲田,等我们回来!”紫薇笑着点头,眼中却藏不住担忧。

三日后,永琪、尔康、小燕子和尔泰乔装成商队,踏上返回京城的路。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那是小孩在吹奏冰哨,为他们送行。谁也不知道,京城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阴谋与挑战,而龙渊机关深处,是否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商队马车刚入直隶地界,官道旁的槐树林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小燕子掀起车帘,只见二十余名蒙面人正围攻一位青衫客,其中一人甩出的链锤上,赫然刻着黑羽崖祭坛的图腾。“是那群余孽!”尔泰抄起佩剑就要下车,却被永琪按住。

“等等。”永琪眯眼打量青衫客的招式——他剑走偏锋,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一剑都精准点向蒙面人周身大穴。当青衫客被逼至悬崖边时,他突然将剑鞘插入石缝,借力腾空翻身,手中软剑如灵蛇般缠住链锤,猛地一拽将持锤者甩下悬崖。

“这剑法...像是宫中失传的‘游龙十八式’!”尔康神色骤变。话音未落,小燕子已像只燕子般掠出马车,软鞭缠住一名蒙面人的脖颈:“想跑?先问过我!”混战中,青衫客的斗笠被削落,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左眼下方有道淡红色胎记,竟与密档中记载的某位皇室宗亲画像极为相似。

青衫客见到永琪腰间的玉佩,动作陡然一滞。就在此时,蒙面人中突然有人掷出烟雾弹,待众人驱散烟雾,青衫客与剩余蒙面人早已消失不见。永琪在现场捡到半块刻着“翊”字的玉佩,这正是失踪的十二阿哥的字号。

“十二弟当年传出病逝,难道是假死?”永琪攥紧玉佩,指节泛白。他突然想起临行前段王爷的叮嘱:“若遇左眼有胎记之人,务必问清‘玉阙棋局’四字。”而更令人心惊的是,柳青在清理战场时,发现蒙面人携带的暗器上,淬着与紫薇所中邪气相同的毒素。

夜幕降临时,商队借宿在一座破庙。睡到三更,小燕子被细碎的脚步声惊醒,她悄悄尾随,竟看见青衫客正与一个黑衣女子在庙后密会。月光下,黑衣女子手中的青铜匣泛着冷光——赫然是黑羽崖祭坛中的物件。小燕子正要偷听,脚下枯枝突然断裂。

青衫客反应极快,软剑瞬间出鞘。小燕子举起双手:“别误会!我们是来查黑羽崖的!”青衫客闻言瞳孔骤缩,剑尖却并未放下:“你们知道玉阙棋局?”还未等小燕子回答,四周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疤脸汉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好啊,送上门的猎物!这次,谁也别想逃!”原来,疤脸汉子竟未死透,他身后还站着数位身着大内侍卫服饰的人......

火把照亮四周,疤脸汉子脸上缠着渗血的绷带,身旁的侍卫们抽出绣春刀,刀刃泛着诡异的幽蓝。青衫客将小燕子护在身后,软剑挽出剑花:“你们果然和宫里勾结!”

“勾结?”疤脸汉子冷笑,“当今圣上才是一切的主谋!当年十二阿哥发现先帝秘辛,被构陷‘病逝’,实则是被流放边疆!而龙渊机关的异动,不过是圣上为了巩固权力,想借邪术掌控天下!”青衫客握剑的手剧烈颤抖,左眼的胎记因愤怒涨得通红。

永琪等人闻声赶来,尔康看着侍卫的服饰,面色凝重:“这些确实是皇宫制式,但...”话未说完,一名侍卫突然掷出烟雾弹。混乱中,青衫客抓住小燕子的手腕:“想知道真相,明日午时,城西悦来客栈!”待烟雾散去,青衫客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块带血的丝帕,上面用朱砂写着“小心钦天监”。

次日,众人乔装来到悦来客栈。二楼雅间内,青衫客卸下伪装——正是本该死去的十二阿哥胤祾。他推来一个檀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先帝遗诏、钦天监密档,还有一张泛黄的舆图,舆图上用朱笔圈着京城地下错综复杂的地道网络。

“三年前,我偶然发现钦天监在暗中研究邪术,与黑羽崖的势力来往密切。”胤祾倒了杯茶,茶水在杯中泛起细小涟漪,“父皇察觉后想制止,却突然暴毙。我被诬陷诅咒圣上,不得已假死逃生。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他们与龙渊机关的关联。”

小燕子急得直跺脚:“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看着皇阿玛被坏人利用!”胤祾正要开口,窗外突然飞来一只信鸽,脚上绑着染血的纸条——“雪魄莲田遭袭,紫薇重伤”。永琪猛地掀翻桌子,眼中布满血丝:“走!回大理!”

就在众人准备启程时,客栈突然被官兵包围。为首的正是钦天监监正,他抚着山羊胡冷笑道:“十二阿哥,别来无恙啊。还有五阿哥,皇上听闻你在大理‘胡闹’,特命我等请诸位回宫‘叙旧’。”官兵们举起火把,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而钦天监监正袖中,隐隐露出半截刻着黑羽图腾的令牌。

千钧一发之际,尔泰突然掏出冰蚕族的冰哨,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远处传来阵阵轰鸣,竟是一群冰蚕族的巨型冰蚕破土而出,它们周身散发着寒气,瞬间将逼近的官兵冻成冰雕。钦天监监正脸色骤变,往后退了几步,厉声喊道:“给我放箭!”

密集的箭雨朝着众人射来,永琪迅速抽出长剑,舞出一片剑花将箭矢挡下。尔康则趁机拉着胤祾,和小燕子、尔泰一起从客栈后门突围。外面早已备好马匹,五人翻身上马,朝着大理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饿了啃几口干粮,渴了喝几口溪水。终于,在第三天傍晚,他们看到了大理城的轮廓。然而,城门口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城墙上空无一人。

小燕子心急如焚,大喊道:“不好!肯定出事了!”五人快马加鞭冲进城中,只见街道上满是打斗的痕迹,百姓们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他们赶到雪魄莲田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莲田一片狼藉,许多雪魄莲都被连根拔起,只剩下满地残枝败叶。

在医庐里,他们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紫薇。柳青柳红守在床边,两人身上也带了不少伤。看到永琪等人,柳青红了眼眶:“你们可算回来了...三天前,一群黑衣人突然袭击,他们似乎对雪魄莲的弱点了如指掌,用一种奇怪的火焰烧毁了大半莲田。紫薇为了保护剩下的莲苗,与他们拼死搏斗,结果中了剧毒...”

永琪走到紫薇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哽咽:“紫薇,我回来了...你一定要撑住。”胤祾上前查看紫薇的伤势,眉头紧锁:“这毒极为阴毒,普通药物根本无法化解。我曾在钦天监的密档中见过类似记载,唯有找到传说中的‘九转还魂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小燕子立刻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找!”尔康拦住她:“九转还魂草生长在苍山最险峻的‘断魂崖’,那里不仅地势险要,还据说有守护神兽,十分危险。”但小燕子坚定地说:“为了紫薇,再危险我也要去!”

永琪也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尔康、尔泰和胤祾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我们也去!”五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朝着苍山断魂崖出发。夜色中,苍山笼罩在一片神秘而危险的氛围中,等待他们的,将是未知的挑战和危机......

苍山山道笼罩在浓稠如墨的雾气中,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脚下碎石滚落悬崖的声响。小燕子举着火把,火苗在风中明明灭灭,岩壁上突然映出巨大的兽影——浑身覆满冰晶的斑斓猛虎从峭壁跃下,利爪在岩石上刮出火星。

“是苍山雪魂兽!”胤祾抽出软剑,“传说它守护灵草,见血封喉!”猛虎扑来时,尔泰甩出冰蚕族的冰索缠住虎爪,却被兽尾扫中胸口倒飞出去。永琪趁势挥剑刺向虎腹,剑锋却如砍在钢铁上,迸出刺目火花。

混乱间,小燕子发现虎目泛着浑浊血丝,本该雪白的皮毛沾着黑色黏液。“它被邪气控制了!”她掏出蝴蝶玉佩,玉佩却毫无反应。猛虎张口喷出寒气,瞬间将火把冻结熄灭,四周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用雪魄莲!”尔康突然喊道,“柳青说还剩几株幼苗!”小燕子急忙从怀中掏出玉盒,微弱的蓝光中,雪魂兽的动作明显迟缓。永琪抓住机会,将雪魄莲汁液抹在剑刃上,一剑刺入虎颈。黑血喷涌而出,猛虎发出震天怒吼,化作一道冰雾消散。

众人继续攀爬,崖顶传来若有若无的吟唱声。转过最后一道弯,瀑布后竟藏着一片悬浮在空中的花海,无数散发莹蓝光芒的草药在云雾中摇曳。中央石台上,一株九色仙草正吞吐着霞光——正是九转还魂草!

但还未等他们靠近,瀑布突然逆流而上,凝成一道冰墙。冰墙中浮现出钦天监监正的虚影:“五阿哥,别来无恙啊?这断魂崖的机关,还是当年先帝命我所设。”虚影挥袖,花海中钻出数百条冰蛇,吐着信子扑来。

胤祾怒喝一声,软剑舞成剑幕。尔康捡起地上的冰棱当作暗器,每一击都精准命中冰蛇七寸。小燕子瞅准时机,将蝴蝶玉佩与沐王府玉牌同时抛向冰墙,大喊:“龙渊之力,破!”两道光芒相撞,冰墙轰然崩塌。

就在永琪要摘取仙草时,一道黑影从云雾中掠出——竟是疤脸汉子!他手中握着染血的铁链,狞笑着缠住永琪脚踝:“九转还魂草,归我了!”两人在悬崖边缘拉扯,永琪脚下碎石不断掉落。

千钧一发之际,尔泰飞扑过去抱住永琪,小燕子甩出软鞭缠住仙草。仙草离土的瞬间,整个花海开始崩塌,冰蛇疯狂撕咬众人。胤祾突然将自身玉佩嵌入石壁凹槽,大喊:“快走!这是唯一的出口!”

光芒闪过,众人跌出一个隐秘山洞。洞口外,大理城方向浓烟滚滚。小燕子握紧还魂草:“来不及休息了!钦天监的人肯定又在搞鬼!”五人互相搀扶着冲出山洞,暮色中的苍山,仿佛正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五人跌跌撞撞冲出山洞,只见大理城方向火光冲天,浓烟遮蔽了半边天空。小燕子攥紧手中的九转还魂草,心急如焚:“快走!晚了紫薇就...”话未说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道巨大的裂缝从脚下延伸至远方,裂缝中爬出密密麻麻、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骨兵。

“是龙渊机关的傀儡!”胤祾脸色惨白,“看来钦天监已经找到了操控它们的方法!”骨兵挥舞着锈迹斑斑的兵器,朝着众人蜂拥而来。永琪举起长剑,剑刃划过骨兵的瞬间,竟被腐蚀出一道道缺口。

尔康从怀中掏出在苗疆得到的符咒,大喝一声掷向骨兵群。符咒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暂时逼退了攻势,但更多的骨兵从裂缝中涌出。小燕子灵机一动,将雪魄莲的汁液涂抹在软鞭上,鞭梢扫过之处,骨兵纷纷化为齑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尔泰喊道,“必须毁掉控制它们的源头!”话音未落,空中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钦天监监正脚踏着由黑雾凝成的巨鹰,缓缓降落。他手中握着一个刻满诡异符文的青铜罗盘,罗盘每转动一圈,骨兵的攻势便更加猛烈。

“五阿哥,你们还真是顽强啊。”监正冷笑一声,“不过,一切都结束了。当今圣上已经知晓你们的所作所为,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骨兵不仅会踏平大理,还会直捣京城!”

永琪怒目而视:“你这奸贼!究竟为何要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监正仰天大笑,“三百年前,先帝与沐王府先祖共同设下龙渊机关,本是为了守护江山。但如今的圣上,却妄图用它来铲除异己,巩固统治!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等龙渊之力完全觉醒,这天下...”

他的话还未说完,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鸣叫。只见那只曾为小燕子引路的白鸟,带着无数蝴蝶从洱海方向飞来。蝴蝶翅膀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竟将骨兵身上的邪气一点点驱散。与此同时,大理城方向,紫薇在九转还魂草的药力下苏醒,带着柳青柳红等人,将剩余的雪魄莲汁液洒向空中。

两股力量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金色屏障。监正脸色骤变,疯狂转动青铜罗盘。骨兵们发出刺耳的嘶吼,不顾一切地冲向屏障。永琪、尔康等人握紧武器,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而此时,小燕子却发现,蝴蝶玉佩和沐王府玉牌开始发烫,隐隐有光芒透出,似乎在指引着什么......

玉佩的光芒越来越盛,在空中交织成一幅立体星图。胤祾盯着星图突然大喊:“是龙渊机关的核心方位!在大理皇宫的地下!”话音未落,钦天监监正驾着黑雾巨鹰俯冲而下,青铜罗盘射出无数黑色锁链,缠住众人手脚。

“想去找核心?晚了!”监正狞笑,骨兵们趁机冲破屏障,利爪几乎触到小燕子鼻尖。千钧一发之际,白鸟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她眉心,小燕子只觉体内涌起磅礴力量,软鞭挥出竟带起金色雷芒,锁链纷纷寸断。

“尔等竟敢反抗天命!”监正恼羞成怒,罗盘爆发出漆黑漩涡,将整片天空染成墨色。地面裂开更大缝隙,一条百丈长的骨龙破土而出,龙嘴里探出青铜巨爪,直抓大理皇宫。永琪举起雷霆珠,箭矢却被骨龙鳞片弹开;尔康的符咒在龙息中瞬间灰飞烟灭。

“看这边!”紫薇带着冰蚕族长老赶到,手中捧着用雪魄莲炼制的冰魄丹。长老将丹药投入骨龙口中,寒冰顺着龙鳞蔓延,却在触及龙头时被邪气震碎。小燕子突然想起星图,拽着众人往皇宫跑:“去启动核心!这怪物是虚张声势!”

皇宫地牢深处,龙渊核心正在疯狂运转,十二根青铜柱上爬满血色纹路。监正不知何时闪现,将青铜罗盘嵌入核心凹槽:“启动最终形态吧!让这天下...”话未说完,小燕子甩出软鞭缠住他手腕,尔泰趁机砍断其手臂。

永琪将三块玉牌、雷霆珠和紫薇带来的雪魄莲心同时放入核心。刹那间,大理城的水系、冰蚕族的寒气、洱海的灵气全被吸入核心。骨龙发出哀鸣,身上的邪气被金光净化,化作漫天骨粉。监正妄图抢夺核心,却被反噬的力量卷入漩涡,消失前嘶吼:“皇上不会放过你们!”

核心恢复平静后,一道虚影浮现——正是沐王府先祖。“三百年之劫终解,然人心之欲才是真正的机关。”虚影看向永琪,“五阿哥,若他日圣上...”话未说完便消散,核心缓缓沉入地底,只留下刻着“民心为渊”的石碑。

数月后,大理重建完毕。雪魄莲田旁立起新的医馆,小燕子正教孩子们辨认草药。永琪突然收到京城来信,脸色凝重:“皇阿玛开始彻查钦天监,但胤祾的身份...”话没说完,胤祾骑着马出现在田埂,身后跟着带着赦免诏书的侍卫。

夕阳西下,小燕子望着洱海波光,突然抓起玉佩:“你们说,下次冒险会在哪里?”白鸟的鸣叫从苍山传来,仿佛在回应她的期待。而京城方向,一场关于权力与正义的暗潮,才刚刚开始涌动。

正当众人沉浸在短暂的安宁中时,京城的快马再次带来消息——皇宫内突发异象,钦天监旧址夜夜传出诡异的铜铃声,更有侍卫声称看见黑影在宫墙上游走。永琪手中的信纸微微发颤:“皇阿玛命我即刻回京探查,这次...恐怕与皇室秘辛脱不了干系。”

小燕子立刻跳起来:“那还等什么?我和你一起去!”尔康和尔泰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佩剑:“多一份力量,多一分胜算。”紫薇虽仍未完全康复,却执意同行:“当年在京城,我就觉得许多事另有隐情,这次说什么也要弄个明白。”胤祾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先帝遗留的半卷手札:“上面记载着皇室地宫的入口线索,或许能派上用场。”

一行人乔装成商队进京,却发现城门守卫严查往来行人,凡携带玉器、符咒等物者皆被扣押。“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把秘密带进宫。”尔康低声道。柳青柳红巧妙周旋,用雪魄莲炼制的迷药迷晕守卫,众人这才趁夜潜入。

京城的夜色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钦天监旧址方向黑雾缭绕。当他们靠近时,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青铜傀儡破土而出。这些傀儡与大理的骨兵不同,身上刻满繁复的咒文,眼中闪烁着幽绿光芒。小燕子甩出软鞭,却发现鞭梢触碰到傀儡的瞬间,竟被咒文吸走力量。

“小心!这些傀儡是用活人炼成的!”胤祾惊呼,手中软剑舞出剑花,“必须击碎它们心口的咒文核心!”混战中,紫薇发现傀儡身上的咒文与先帝手札上的符号相似,急中生智取出笔墨,将破解之法画在尔康的剑上。尔康挥剑劈砍,傀儡纷纷炸裂,化作腥臭的黑血。

众人顺着铜铃声寻去,在钦天监密室中,发现一口巨大的青铜钟。钟身刻满历代帝王的画像,却在当今圣上那幅旁,多了一道狰狞的裂痕。永琪正要触碰青铜钟,钟内突然传出苍老的笑声:“五阿哥,你终于来了...”黑雾翻涌间,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现身,他面容枯槁,额头上贴着半卷残破的符咒——赫然是本该死去的钦天监监正!

“没想到吧?”监正撕下脸上符咒,露出半边腐烂、半边泛着青光的诡异面容,“当年被龙渊反噬时,我用禁术将魂魄寄生于青铜钟内。只要这钟不倒,我便不死!”他袖中飞出无数黑色锁链,缠住众人手脚,“而你们,就是唤醒钟内‘镇国邪灵’的最佳祭品!”

青铜钟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裂缝中渗出黑色雾气,凝聚成三头六臂的巨灵。巨灵每只手上都握着不同的刑具,眼中跳动着幽冥鬼火。小燕子拼命挣扎,却发现锁链越勒越紧,蝴蝶玉佩在怀中滚烫,却无法驱散这股邪气。

“还记得先帝遗诏吗?”胤祾突然大喊,“其中提到‘以血为引,唤醒龙魂’!”他猛地咬破指尖,将鲜血甩向青铜钟。鲜血触及钟面的瞬间,历代帝王画像竟活了过来,化作金色光芒与邪灵对抗。但邪灵太过强大,很快便将光芒吞噬。

永琪见状,毅然抽出佩剑刺向自己手臂:“我乃皇室血脉,这血或许有用!”尔康想要阻拦,却被锁链缠住。永琪的鲜血泼洒在青铜钟上,钟身剧烈震动,隐隐传出龙吟。邪灵发出愤怒的咆哮,一爪拍向永琪。

千钧一发之际,紫薇挣脱锁链,将先帝手札覆在钟面:“上面记载着镇灵之法!”手札上的文字化作金色符文,与永琪的鲜血融合,形成一道封印。监正疯狂大笑:“没用的!这邪灵是三百年前先帝为镇压谋逆者所造,早已与龙脉相连!一旦失控,整个京城...”

话音未落,皇宫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地面裂开巨大缝隙,一条由黑色雾气凝成的巨龙破土而出,龙首直插云霄。远处传来百姓的哭喊声,整个京城陷入混乱。小燕子心急如焚,突然想起在大理时白鸟赋予的力量,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呼唤白鸟。

一道金光从洱海方向飞来,白鸟化作流光没入小燕子体内。她周身燃起金色火焰,挣脱锁链冲向邪灵。“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都别想伤害京城百姓!”小燕子大喝一声,手中软鞭化作金色长枪,直刺邪灵心脏。

邪灵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开始崩解。监正见势不妙,想要遁入青铜钟内,却被尔康和尔泰联手拦住。胤祾趁机将先帝手札的封印完全激活,青铜钟爆发出耀眼光芒,将监正和邪灵一同吞噬。

危机暂时解除,但京城的裂痕仍在扩大。永琪望着地底若隐若现的黑色龙脉,神色凝重:“这龙脉已被邪气侵蚀,若不尽快修复...”他话音未落,皇宫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群侍卫举着火把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当今圣上!

圣上的御驾在众人面前急停,銮驾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玄色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苍白却威严的面容,他望着满目疮痍的京城,目光最后落在永琪染血的衣袖和胤祾的脸上,突然冷笑:“好啊,朕的五阿哥和‘已死’的十二弟,倒成了京城的‘救世主’?”

永琪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儿臣不敢居功,但龙脉邪气必须尽快处理。皇阿玛可知,这一切皆因钦天监的阴谋...”“够了!”圣上猛地拍碎扶手,“朕看你是在大理待久了,连君臣之礼都忘了!”他身后的侍卫瞬间将众人包围,寒光闪烁的刀刃抵在小燕子和紫薇颈间。

胤祾突然上前,将先帝手札高举过头顶:“皇兄,当年先帝察觉到钦天监图谋不轨,才留下这些线索。龙脉被邪术侵蚀,若不及时化解,整个大清...”话未说完,圣上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他面色骤变,踉跄着扶住銮驾,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皇阿玛!”永琪不顾刀刃阻拦,冲上前扶住圣驾。圣上的体温低得惊人,皮肤下隐约可见黑色纹路游走。小燕子急得大喊:“快用雪魄莲!我们带来了!”但圣上却一把推开永琪,怒目圆睁:“谁准你碰朕?你们这些妄图颠覆朝纲的逆...”咳嗽打断了他的怒吼,黑血溅在永琪衣襟上,竟腐蚀出焦痕。

紫薇突然惊呼:“皇阿玛中了和龙脉同源的邪气!”她翻开先帝手札,手指颤抖着划过泛黄的纸页:“上面写着,唯有找到传说中的‘轩辕镜’,才能净化邪气。但轩辕镜...据说藏在秦始皇陵深处。”

圣上闻言瞳孔骤缩,抓住永琪的手腕:“你...你们敢去?那是千古凶地,有...有机关秘术...”他的声音越来越弱,邪气已蔓延至心口。小燕子咬咬牙:“为了救皇阿玛,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闯!”她转头看向众人,尔康、尔泰、紫薇同时点头,胤祾则默默握紧腰间长剑。

夜色中,永琪等人换上轻便的夜行衣,在钦天监残留的古籍中找到秦始皇陵的大致方位。临行前,圣上突然派人送来半块刻着龙纹的玉佩:“此乃皇室秘宝...或许能破...破陵中机关...”他的声音消散在夜风中,而京城地底,龙脉的呜咽声越来越清晰,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在前方等待。

一行人怀揣着龙纹玉佩,沿着黄河古道日夜兼程。当他们抵达骊山脚下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劈中半山腰,露出若隐若现的青铜门扉。门上刻满扭曲的篆文,在雷光中泛着诡异的幽蓝。

“这篆文记载着‘擅入者魂飞魄散’。”紫薇凑近辨认,突然踉跄后退——篆文缝隙间渗出黑色黏液,正是与龙脉邪气相同的气息。小燕子举起蝴蝶玉佩,玉佩却发出刺耳的蜂鸣,在众人耳畔炸开。

“小心!”尔康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青铜弩箭破土而出。永琪眼疾手快,挥剑斩断几支,却见箭尾绑着的绳索迅速缠绕成网,将众人困在中央。胤祾突然掏出先帝手札,发现空白处浮现出血字:“以龙纹为匙,破万钧之阵。”

永琪急忙将龙纹玉佩嵌入地面凹槽,整座山开始震颤。青铜门缓缓升起,露出漆黑的甬道,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小燕子刚踏入半步,甬道两侧的壁画突然活了过来——无数秦军将士从画中走出,手中戈矛泛着绿莹莹的毒光。

“这些是机关傀儡!”尔泰甩出冰索缠住最近的傀儡,却发现冰索瞬间被腐蚀。紫薇从怀中掏出雪魄莲汁液洒出,傀儡动作顿时迟缓。尔康趁机劈断傀儡脖颈,却见断口处涌出黑色雾气,凝聚成更巨大的三头傀儡。

千钧一发之际,永琪将玉佩高举:“先祖庇佑!”龙纹玉佩迸发金光,与蝴蝶玉佩产生共鸣,形成金色屏障。三头傀儡在金光中崩解,露出后方刻满星图的石壁。胤祾盯着星图突然惊呼:“这和钦天监密室的星图能拼成完整的‘北斗镇魔阵’!”

他们沿着星图指引的方向前行,来到一座悬浮在岩浆池上的石桥。桥身由无数青铜锁链构成,锁链上倒挂着身穿官服的干尸,正是历代钦天监监正。最前端的干尸突然睁眼,手中竹简滚落,上面写着:“轩辕镜乃双刃剑,得之者可镇山河,亦可毁天灭地。”

此时,岩浆池沸腾翻涌,一只浑身燃烧着幽冥之火的九头蛇破土而出。蛇信扫过石桥,锁链瞬间熔断。小燕子被气浪掀飞,千钧一发之际被白鸟虚影托住。她怒喝一声,手中软鞭化作火凤,与九头蛇缠斗在一起。

“找到阵眼!”紫薇大喊。尔康和尔泰在桥边石柱发现凹槽,将雪魄莲心与雷霆珠嵌入。光芒大盛之际,永琪和胤祾同时将玉佩按在阵眼中央。九头蛇发出哀鸣,九头逐一崩解,露出后方散发着温润白光的玉台——轩辕镜正静静悬浮其上,镜面却倒映出众人扭曲的身影……

轩辕镜表面泛起涟漪,众人的倒影突然从镜面中爬出,化作一模一样的\"分身\"。这些分身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手持兵器便攻了过来。小燕子的分身甩出软鞭,精准缠住她的手腕:\"何必自讨苦吃?把镜子交出来吧。\"

\"这是幻境!\"紫薇挥动手札击打分身,却发现手札穿透虚影毫无作用。尔康试图用剑劈砍,剑锋却直直穿过自己的\"分身\"。永琪握紧龙纹玉佩,发现玉佩光芒在接触分身时瞬间黯淡,根本无法驱散这些诡异存在。

胤祾突然想起先帝手札中的记载:\"镜映人心,唯至诚者可破虚妄。\"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我胤祾虽被诬陷,却从未背叛皇室!\"话音刚落,攻击他的分身轰然消散。小燕子眼睛一亮,挥舞着软鞭大喊:\"我小燕子就算死,也要保护大家!\"她的分身同样化作青烟。

然而,永琪的分身却冷笑一声:\"五阿哥,你敢说自己从未觊觎皇位?\"永琪脸色骤变,手中玉佩剧烈震颤。在分身的步步紧逼下,他突然跪倒在地:\"皇阿玛病重,我只想救他...就算因此获罪,我也无怨无悔!\"金光从玉佩迸发,将分身彻底净化。

就在众人即将突破幻境时,真正的钦天监监正竟从镜面中走出。他的身体半虚半实,手中握着与轩辕镜相连的锁链:\"愚蠢!轩辕镜岂是你们能驾驭的?当年先帝妄图用它巩固江山,却被反噬而亡。如今龙脉已乱,唯有让我用镜子重塑天下!\"

监正挥动锁链,整个地宫开始崩塌。岩浆池中的火焰直冲天际,九头蛇的残骸重新凝聚。小燕子瞅准时机,将雪魄莲心掷向轩辕镜。镜面爆发出耀眼光芒,监正发出惨叫,身影逐渐透明。但更糟的是,轩辕镜吸收了过多力量,开始疯狂旋转,镜中浮现出即将被黑暗吞噬的京城画面。

\"必须有人进入镜中!\"紫薇大喊,\"用龙纹玉佩和轩辕镜共鸣,才能净化邪气!\"永琪毫不犹豫地冲向镜子,却被尔康拦住:\"五阿哥,你是皇室血脉,一旦进去可能永远无法回来!\"永琪挣开尔康的手:\"我是大清皇子,更是守护龙脉的人!\"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永琪手持龙纹玉佩踏入镜面。镜子光芒大盛,将他的身影彻底吞没。而此时,京城方向传来一声震天巨响,黑色龙脉冲破地表,直插云霄......

京城上空,黑龙脉翻涌如怒涛,所过之处房屋崩塌,百姓惊惶奔逃。紫薇攥紧轩辕镜边缘,镜中永琪的身影正与黑气缠斗,龙纹玉佩的金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不能让他一个人!”小燕子咬牙纵身跃入镜面,软鞭在空中划出火红残影。

镜中世界颠倒错乱,永琪陷在粘稠的黑云中,每呼吸都似吞入钢针。忽见一抹熟悉的白影冲破黑暗,小燕子的软鞭缠住他手腕:“说好一起冒险,少了你可不行!”两人携手挥出玉佩与软鞭,金光与火光交织,撕开一道裂缝。

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冰封的上古战场。数以万计的将士骸骨中,插着锈迹斑斑的轩辕剑。剑身震颤共鸣,将轩辕镜吸入其中,瞬间迸发万丈光芒。永琪握住剑柄,发现剑身上刻着“仁心为刃,邪祟尽斩”,小燕子则将雪魄莲汁液浇在剑上,冰霜顺着剑身蔓延。

“原来轩辕镜与轩辕剑本为一体!”永琪大喝挥剑,剑气所及之处,黑气如冰雪消融。远处传来监正的尖啸,他化作一团黑雾裹挟着龙脉,形成遮天蔽日的龙形。龙爪拍下时,尔康、尔泰破镜而入,甩出冰索缠住龙爪;紫薇则以手札为引,在空中画出古老符咒。

胤祾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与先帝相同的朱砂痣:“龙脉认主!”他纵身跃上龙头,以血脉为引,将龙纹玉佩嵌入龙角。黑龙发出痛苦嘶吼,开始剧烈挣扎。永琪趁机将轩辕剑刺入龙腹,小燕子、尔康等人同时注入力量。

金光与黑气激烈碰撞,镜面出现无数裂痕。监正的黑雾被剑光绞碎前,突然钻进永琪体内:“你以为赢了?龙脉反噬,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永琪顿时脸色煞白,经脉中黑气游走。小燕子急得掉泪,将最后一朵雪魄莲按在他胸口:“不准死!”

现实世界中,青铜门轰然倒塌,众人被震出地宫。回望骊山,黑龙脉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唯有轩辕剑插在山顶,剑柄处缠着小燕子的红绸。永琪虚弱地睁开眼,发现体内黑气已被雪魄莲净化,但龙脉的力量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血脉中。

回京路上,永琪收到密报:圣上的邪气已除,却在病榻上留下遗诏。当众人踏入皇宫,金銮殿的龙椅上空无一人,唯有案头放着传位诏书,玉玺旁压着半块玉佩——正是启动龙渊机关的关键之物。而窗外,一只白鸟衔着新抽的柳枝掠过宫墙,仿佛预示着新的篇章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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