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着,漱芳斋的屋檐挂满水帘。小燕子趴在窗棂上百无聊赖,忽然瞥见墙角的蓑衣和斗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金锁!快把永琪和尔泰叫来!咱们去玩打水仗!”话音未落,她已经套上蓑衣,抄起木盆冲了出去。
御花园里,三个少年在雨中追逐嬉戏,木盆泼出的水花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小燕子一个趔趄摔进积水潭,浑身湿透却笑得直打滚。正巧令妃娘娘撑着油纸伞路过,看着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还不赶紧回宫换衣裳,仔细着了凉!”
当晚,小燕子果然发起了高烧。永琪守在床边急得团团转,亲手煎了退烧药,却被小燕子捏着鼻子躲开:“太苦啦!比黄连还难吃!”
“良药苦口,你若不喝……”永琪话没说完,小燕子突然眼睛一亮,盯着他手中的药碗:“有了!”
第二日清晨,御膳房炸开了锅。小燕子带着小邓子、小卓子,把冰糖、桂花蜜一股脑倒进药罐,还非要往里面加红枣和桂圆。御厨急得直跳脚:“格格!这药可不能乱炖啊!”
“谁说不能?”小燕子叉腰反驳,“我偏要做出又好喝又治病的‘甜药汤’!”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一碗黑红浓稠、飘着蜜香的“药汤”终于出锅。小燕子端着碗跑到乾清宫,献宝似的递给乾隆:“皇阿玛你尝尝!喝了这个,以后吃药再也不苦啦!”
乾隆哭笑不得地抿了一口,甜得直皱眉,却见女儿眼巴巴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喝完:“罢了罢了,就随你胡闹。不过下次……”
“皇阿玛最好啦!”小燕子欢呼一声,转身又跑回漱芳斋,准备把“甜药汤”推广给宫里生病的人。
这事传到皇后耳中,她冷笑一声:“成何体统!治病岂是儿戏?”容嬷嬷立刻会意,第二天便撺掇几个太医联名上书,说还珠格格乱改药方,恐延误病情。
乾隆看着奏折正要发火,小燕子却举着个账本蹦了进来:“皇阿玛,您看!自从喝了甜药汤,生病的宫女太监都好得更快啦!他们还写了感谢信呢!”
账本上歪歪扭扭画着笑脸,还有几句不成句的话:“谢格格,药甜甜的,病也好了”“喝完想再喝”。乾隆看着这些,不禁抚掌大笑:“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经此一事后,小燕子的“甜药汤”竟成了宫里的新潮流。更离谱的是,她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点子,非要在漱芳斋办一场“宫廷药膳大赛”。
比赛当日,御花园摆满了稀奇古怪的菜肴。紫薇做了桂花百合润肺粥,永琪烤了药膳鸡翅,就连一向严肃的福尔康,也端出一碗加了枸杞和党参的酸梅汤。
小燕子的作品最让人瞠目结舌——一个巨大的火锅,里面除了各种食材,还飘着当归、黄芪等中药材。她举着汤勺大喊:“来来来!边吃边补,这叫‘一锅炖健康’!”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却又忍不住纷纷尝试。乾隆尝了一口,赞道:“没想到这胡闹的吃法,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暮色渐浓,御花园里依旧热闹非凡。小燕子举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紫禁城上空。在这个充满规矩的宫廷里,她就像一颗活泼的太阳,用自己的方式,把沉闷的日子过得鲜活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