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扶着呛咳不止的乾隆退至安全处,望着冲天火光中扭曲的飞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养心殿的侍卫统领浑身浴火冲来:“皇上!火势从西暖阁而起,火势诡异,泼水不灭!”话音未落,林悦瞥见他靴底沾着的黑色粉末——那分明是西洋进贡的烈性火药残渣。
“封锁火场,不许任何人靠近!”乾隆震怒的声音穿透浓烟。林悦却注意到,人群中傅恒的脸色白得异乎寻常,他袖中若隐若现的油纸包,与侍卫靴底的黑色粉末颜色相同。
当夜,太医院挤满了烧伤的宫人。林悦借口送参汤,悄然潜入傅恒暂歇的偏殿。门缝里飘出低沉对话:“大人,火药痕迹已清理,但皇后娘娘似乎...”话未说完,林悦故意将铜盆磕在门槛上,推门而入时,正见傅恒将一卷图纸塞进暗格里。
“傅恒大人面色不佳,可是忧心皇上龙体?”林悦将参汤推过去,目光扫过他案头未盖印的调兵文书,“听闻九门提督今早调动了城西营?”
傅恒握汤盏的手骤然收紧:“皇后娘娘多心了,不过是例行巡查。”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臣...臣旧疾复发,还请娘娘恕罪。”林悦望着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斑,心中惊觉——这是中了南洋奇毒“噬心蛊”的症状,唯有持有解药的人才能操控下毒者。
与此同时,如懿正在延禧宫检视一封密信。信上只有寥寥数字:“火起时,真格格现身城西乱葬岗。”她将信纸凑近烛火,露出背面的莲花暗纹——与傅恒玉佩上的印记如出一辙。“容佩,备轿。”她抚过腕间的翡翠镯子,“去会会那位藏在暗处的‘主人’。”
暴雨突至,浇得火场一片狼藉。林悦打着油纸伞踏入焦黑的西暖阁,在灰烬中翻出半块烧不化的金属片。月光下,金属片折射出冷光,边缘刻着现代机械齿轮的纹路。“娘娘!”容嬷嬷突然压低声音,“墙角有人!”
林悦转身,只见小燕子浑身湿透地蜷缩在梁柱后,怀中死死抱着个襁褓。襁褓里传出微弱啼哭,竟是个不足月的婴儿。“你果然在这里。”林悦逼近时,小燕子突然尖叫:“别过来!这孩子...这孩子是真的还珠格格!”
惊雷炸响,照亮婴儿手腕上的金锁——与历史记载中乾隆赐给私生女的金锁分毫不差。林悦正要伸手,一道黑影破空而来,直取婴儿咽喉。她猛地扯过小燕子滚向一旁,暗器擦着耳畔钉入墙中,竟是支淬了毒的弩箭。
“把孩子交出来。”傅恒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长剑滴血。他望着林悦手中的金属片,眼中闪过疯狂:“你果然不是琅嬅!真正的皇后绝不会知道时空管理局的存在!”
林悦瞳孔骤缩,怀中的小燕子突然哽咽:“他被蛊虫控制了!解药在...”话未说完,傅恒挥剑刺来。千钧一发之际,如懿带着侍卫破门而入,她手中的银针精准刺入傅恒穴位:“说,谁给你的蛊虫?”
傅恒突然仰头大笑,嘴角溢出黑血:“你们以为能阻止命运?紫禁城的每一块砖,都刻着注定的结局...”话音未落,他七窍流血倒地,怀中掉出块刻着“时空管理局”字样的青铜令牌。
雨越下越大,林悦望着怀中啼哭的婴儿,突然想起星象图上那两颗陌生的星子。或许从她穿越的那一刻起,这场关于时空与命运的博弈,就早已注定没有赢家。而在宫墙之外,一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注视着这一切,镜片上倒映着21世纪的高楼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