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晨露还凝在芍药花瓣上,廊下突然传来环佩叮当。\"班杰明,你看我今天带来了什么!\"小燕子踩着满地碎金似的阳光冲过来,旗头流苏晃得人眼花。她背在身后的双手像藏着宝贝似的扭来扭去,突然变魔术般掏出个油纸包,新鲜出炉的桂花香气混着热气扑面而来,\"桂花糕,可好吃了,给你尝尝!\"
班杰明搁下正在勾勒的《百骏图》草图,鹅毛笔尖还悬着未干的赭石色。看着姑娘亮晶晶的眼睛,他忽然想起故乡那不勒斯的柑橘摊——都是这样毫无保留的甜意,带着阳光晒透的鲜活气息。当指尖触到油纸的温度时,他甚至听见了自己心跳声混在糕点的酥香里,咚咚地漫过御花园的雕梁画栋。
班杰明修长的手指捏着桂花糕,金黄的酥皮在阳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糕点上点缀的糖桂花像极了威尼斯狂欢节上抛洒的金箔。他轻咬一口,糯米的软糯与桂花的清甜在舌尖散开,惊喜瞬间点亮了他湛蓝的眼眸:“谢谢小燕子姑娘,这是我第一次吃这个。”喉间溢出的赞叹裹着糕点的香气,“嗯,真的很好吃,甜甜的,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小燕子叉着腰笑得眉眼弯弯,发间绒花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对了,班杰明,你给我讲讲你们西洋的事情呗,我听紫薇说,西洋可好玩了,有会冒烟的铁车,还有能在天上飞的船,是真的吗?”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班杰明耳畔,“是不是就像《西游记》里的筋斗云,咻——地一下就没影啦?”
班杰明被小燕子的天真可爱逗笑了:“小燕子姑娘,那些还只是人们的想象,目前还没有真正能在天上飞的船。不过,我们西洋确实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我们有精美的钟表,每一个零件都精巧无比,能够准确地显示时间。还有油画,和你们中国的水墨画不同,油画色彩丰富,能把物体描绘得非常逼真。”
小燕子踮着脚原地转了个圈,粉色裙裾掀起一阵香风,眼睛亮得像缀满星辰的夜空:\"哇!听起来好有意思!\"她突然拽住班杰明的袖口,指尖还沾着方才桂花糕的碎屑,\"那你会做钟表吗?能不能做一个送给我?最好是会唱歌、会跳舞,像戏台子上的小人儿那样!\"
班杰明低头看着袖口上的糖渍,嘴角漾开温柔的弧度,蓝灰色眼眸里流转着亚得里亚海的波光:\"当然可以,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准备材料。\"他抽出袖中洁白的亚麻手帕,轻轻擦去她指尖的糕点残渣,\"得找到合适的黄铜发条,还有能发出八音盒音色的音簧......\"
\"太好了!那我就等着啦!\"小燕子蹦跳着拍手,旗头流苏哗啦作响。她突然收住笑容,歪着脑袋打量班杰明卷曲的金发:\"对了,班杰明,你为什么会来中国啊?难道中国比你们西洋好玩?\"她眨巴着眼睛,\"是因为紫禁城的宫殿比你们的城堡还大,还是因为我们的桂花糕比你们的甜点更香呀?\"
班杰明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念:“我来中国,是因为我对东方文化一直充满了向往。我听说中国有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有雄伟的宫殿,美丽的山水。我希望能在这里学习,能把中国的美景和文化画下来,带回西洋,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
小燕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在中国待了这么久,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地方?”
“有,我很喜欢紫禁城,这里的建筑宏伟壮观,每一处都充满了故事。还有御花园,在这里作画,能感受到一种宁静和美好。不过……”班杰明看向小燕子,“最让我开心的,是认识了你,小燕子姑娘。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充满了惊喜和欢乐。”
小燕子的脸微微一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班杰明。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班杰明教小燕子画画,小燕子则带着班杰明体验各种宫里的趣事。他们一起在御花园放风筝,班杰明看着小燕子欢快奔跑的身影,手中的画笔不自觉地记录下了这美好的一刻。两人的关系也在这一来一往中,变得越来越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