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银蛇狂舞,夏雨荷猛然从旧榻惊起,掌心赫然印着朱砂红痣——这是她前世临终前才出现的印记。窗棂外,17年前的夏雨荷正执笔画荷,恍惚间,她看见自己的魂魄与前世记忆在雨幕中交融,女儿紫薇被皇后酷刑折磨的惨叫、小燕子误认皇女的荒唐闹剧,如利刃剜心。
“这一世,本宫要改写结局。”她攥紧湿透的窗纱,指尖渗出鲜血。
次日晨光初现,夏雨荷故意将未完成的《晓荷图》悬于檐下。乾隆微服至此,目光瞬间被画中“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气势吸引。她施施然转身,鬓边茉莉与记忆里的体香重叠:“公子可知,这荷花开在清晨卯时三刻,最是难得。”乾隆瞳孔微缩,仿佛看到了那年惊鸿一瞥的夏雨荷。
半月温存后,乾隆即将返京。夏雨荷在饯行宴上突然抚胸晕倒,袖中滑落的诊脉单飘到乾隆脚边。太医跪地叩首:“娘娘已有两月身孕!”乾隆颤抖着抱住她,玉佩上的“乾”字硌得她生疼——正是这枚信物,曾在紫薇进京时成了小燕子的“护身符”。
三年后,夏雨荷带着六岁的紫薇踏入紫禁城。宫墙下,她俯身替女儿整理金丝抹额:“记住,眼泪要流在该流的人面前。”御花园内,皇后的翡翠护甲狠狠划过紫薇稚嫩的脸颊:“野种也敢觊觎公主之位?”紫薇突然抓住皇后手腕,天真笑道:“皇后娘娘的护甲真好看,和皇阿玛赏给额娘的玉镯一样精致。”
当夜,乾隆在坤宁宫大发雷霆。夏雨荷跪在阶前,怀中的紫薇高烧昏迷,却死死攥着御赐玉镯。“臣妾无能,教女无方。”她哽咽落泪,发间银簪折射冷光——那簪头藏着皇后贴身宫女受贿的书信。
小燕子的出现比前世提前了两年。当这个冒失的丫头误闯御书房,被侍卫按在地上时,夏雨荷正带着紫薇向乾隆请安。“皇阿玛!她长得好像我梦里的姐姐!”紫薇突然扑过去,抱住小燕子脏兮兮的衣角。夏雨荷顺势解围:“此女眉眼间确有几分福相,不如留在宫中,与紫薇作伴?”
皇后的阴谋接踵而至。元宵夜,御膳房的枣泥酥里掺了巴豆。夏雨荷早命心腹宫女替换了厨房账本,当皇后带人搜查时,账簿上“内务府总管梁廷桂”的批注刺得乾隆太阳穴直跳。“梁大人不是刚给皇后娘娘进献过翡翠屏风?”她似无意地补刀,惊得皇后冷汗浸透重衣。
狩猎场上,小燕子替乾隆挡下箭矢。夏雨荷看着永琪抱着昏迷的小燕子狂奔,轻声对紫薇说:“该你上场了。”紫薇立即解下丝帕为小燕子止血,指尖的金针若隐若现——那是她随太医偷学的急救之术。乾隆见状,眼中闪过赞赏:“朕的明珠格格,当如此仁心。”
后宫暗流汹涌,纯贵妃在夏雨荷寝宫埋下巫蛊人偶。夏雨荷却将计就计,提前在人偶上绣了纯贵妃贴身侍女的胎记。当皇后搜出人偶时,夏雨荷突然指向绣工:“这针脚,与上月纯贵妃赏给宫女的荷包如出一辙。”纯贵妃当场瘫软在地,而她袖中藏着的,是令妃授意此事的密信。
深夜,夏雨荷在铜镜前卸下珠翠。紫薇轻手轻脚为她揉肩:“额娘,您这样算计,不累吗?”她握住女儿的手,目光穿透宫墙:“娘要的,不过是让我的孩子,能在这九重宫阙里,挺直腰杆做人。”窗外,新月如钩,照亮了她们携手走向权力中心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