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方尽被那玩具打了,说实话,倒是没有那么生气。
以前臭拖把,马桶搋子,垃圾桶,被俞娇娇拿来打他的东西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左右也不是真东西。
但他还是表现出了一副屈辱,和俞娇娇想看到的恐惧模样。
“你……你们到底是想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跟成灰感情很好,他很爱我,你最好现在就放我回去,否则等他回来,你们所有人都不会好过!
你们就等着承受温家的怒火吧!”
“呵,爱?你这种人凭什么谈爱!”俞娇娇面色突然变得狰狞,“你凭什么受温成灰的喜爱,明明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保姆的孩子!”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爱我,我爱他,有什么问题?
还有你不要忘了,严格意义上老说我才是俞家真正的少爷,你才是保姆家的冒牌货!”
“啊啊啊!你住嘴!”俞娇娇上前一步,掐着俞方尽的脸颊。
两双相似的杏眸对视着,一双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和嫉妒,一双清澈如墨只映着不服输的倔强。
俞娇娇越看就越气,重重的将少年脑袋甩开,手指嫌恶的在身上擦了几下。
本想如从前那般一巴掌扇过去的,但可能是顾及晚上,他到底还是收了手。
只笑着看身子在轻微颤抖的少年,似乎很满意他的样子。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吧!等过了今晚,我倒要看你还敢不敢大言不惭的说温成灰会爱你!
马上你就会被他扫地出门!从此人见人嫌!
而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不过是个浪荡的贱妇,只有我才是那个高贵的王子!
他们会重新喜欢上我,再一次厌弃你!”
“你……到底想做,做什么!?”
俞方尽清薄的身躯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也发着颤,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恐惧。
这再一次取悦了俞娇娇。
想着对方也出不去,他索性也不瞒了,又一次掐住俞方尽那肉嘟嘟的脸蛋,勾唇坏笑。
“你觉得呢?你看看这一屋子的小玩意,难道还不知道答案吗?”
不等俞方尽回答,他继续自言自语。
“你呀,就是命好啊,之前顶替我的身份嫁给了温成灰,过了不少好日子吧。
可惜,你这个人忘本!明明是我们让你过上的好日子,你却胳膊肘往外拐!
明明给温成灰吹吹枕边风,让他帮一帮俞家,哪怕随便漏几个项目,俞家也不至于濒临破产,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
不过没关系,你的错误,自然得有你来弥补。”
“你这张狐媚子脸倒是长得不错~
你知道吗?有个海外投资商看上了你,你知道他为了睡你一次,给我们开了几个数吗?”
俞娇娇表情恶劣的靠近,唇角的几乎咧到耳根,“十个亿!整整十个亿啊!你说说你多值钱啊!陪那位先生睡一觉,他就能给俞家投资十个亿!”
“若是我们能让他带你离开,他还能追加一百亿,俞方尽啊俞方尽,你瞧瞧你多招人喜欢啊。”
俞方尽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十个亿,你们就要将我卖出去!?你们疯了吗!这是犯法的!”
“呵,犯法就犯法咯,你有本事拿手机去报警啊。”俞娇娇不甚在意的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低头看了眼身体颤得更厉害的人儿,他表情愈发得意满足。
真少爷又如何,汤惠兰喜欢的是自己,即便是真少爷也得乖乖给我待在泥里,一辈子不见天日!
“不过嘛,我劝你今晚还是老老实实的伺候好我们的贵客,不然客人疯起来,我们可不确定你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万一你被玩死了,明天新闻媒体上播报的,就会是,温家少夫人趁着丈夫出差,回娘家与野男人苟且,结果因为太过激烈而死在床上了。”
“啧啧,这样的标题也不错,要不你晚上还是闹一闹,死快一点?”
俞娇娇说一句,俞方尽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虽然知道有温成灰在,他不会有事。
可想想那画面,他实在忍不住不去恐惧。
他任由恐惧的泪水在脸上流淌,仰头不解的询问。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你爸妈又为什么那么恨我?我从未跟你抢过什么,我甚至打小就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最开始我也是将你当作亲弟弟照顾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恨?”俞娇娇面上恍惚,随后勾唇一笑,“我当然恨你!”
“我恨你长的比我好,我恨你人缘好,我恨你的成绩,恨你明明是一个保姆的孩子却样样都要把我踩在脚下!”
“我恨连温子成会爱我都是因为你!我恨当年那个变态杀人狂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你们两个!!”
俞方尽面上闪过不解,但还未开口询问,俞娇娇就仿佛崩溃了一样,在那大喊大叫。
“啊啊啊!为什么他不杀了你们!温子成那个贱人为什么说爱我却还是瞒着我跟别人滚到一起!
为什么他说爱我,却连我要找投资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我!
你们都该去死!你们若是死在那个时候,那被嫁去温家的,就只能是我!
温成灰会在我的照料下苏醒,我们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叫着叫着,他又逐渐冷静下来,看着瑟瑟发抖的俞方尽,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
“但没关系,一切还能挽回!你说温成灰那么爱你,你死了他一定会很难过的,对吧?”
“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我就去安慰他,我去陪着他,走出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新的恋情!我会带他享受极致的快乐,带他走出伤痛。
然后善良如我,会去缓解他们兄弟间的隔阂,我们将会成为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所以,为了我美好的愿望,俞方尽你去死,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是不好!
俞方尽听着这些话,恶心到想吐。
但还不得不忍着,在听到一条自己想听了的后,他果断开口。
声音依旧脆弱,但拔高了几分,带了点不可置信。
“这关我什么事?你明知道那时候是我拼死救的温子成,可你非要霸占我的功劳,妄想用那件事来获得温子成的爱,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是你咎由自取,你现在又凭什么怪我!?
而且,你明知道,那条手链可以让我逃离王芳!你却还是抢走了,你就这么恨我?!
明明我逃走了,你就再也不会被我压着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