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尖牙即将触碰到师墨的那一刻,就见他抬起了自己的腿,零帧起手,一脚踩在蛇吻上。
轰隆一声巨响,原本信誓旦旦的蛇瞳变得震惊无比。
我——靠靠靠靠靠靠——
可惜它不会说话,要不然它一定会发出上面那种声音。
蛟龙感觉自己就好像被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正面击中。
它根本无法想象,那轻飘飘的一脚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这一脚下去,感觉身体都要碎了。
在格蕾和克劳德是视角之下,就见蛟龙突然身体扭曲,身体向后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轰的一声砸在了瀑布上,水流被巨大身体截断,向四周溅去,泼了二人一身。
而旁边的绝云椒椒.....就先叫它绝云椒椒吧!在水流的泼洒下依旧伫立在原地,在阳光的照射下映照出七彩的光。
这一脚下去师墨都有些震惊了。原来他现在已经这么强了吗?还以为自己顶多把蛟龙踹一边去,结果直接给踹晕了。
师墨将尼克放下来后,跳到了蛟龙的头顶观察他的情况:
蛟龙的牙已经被自己踹碎,眼白上翻,蛇信子伸在外面,嘴巴大张,口水不断往下流,散发出恶臭的味道。
师墨眉头微蹙,掏出手帕掩住自己的口鼻,从蛟龙身上下来又踹了它两脚。
蛟龙被踹醒了,摇头晃脑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师墨,巨大的竖瞳里映射出小小的身体。
在看清楚的那一刻,蛟龙瞬间清醒,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不断瑟缩的往后退去,但碍于身后的瀑布,只能缩成一团便便的模样,增加安全感。
克劳德迈着小短腿快速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主管,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就能封锁现场......”
师墨微微颔首,将手放在了蛇吻上,光滑冰冷的手感就好像名贵的珠宝。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些珠宝好像被绑在了筋膜枪上,正在不断的颤抖。
师墨直接一个大必抖(非错字)甩在了它的脸上,嫌弃的呵斥道:“你筛糠呢!”
(筛糠:在唐山方言中,“筛糠”是一个常见的俚语,通常用来形容人因害怕、紧张或身体不适而浑身发抖的状态,类似于“打哆嗦”。)
嘤嘤嘤~蛟龙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但师墨竟听懂了它的话。
“你还委屈上了,你吃人就不许我吃你吗?”师墨瞧了瞧蛟龙巨大的身躯,“肉体分割保存好的话,够吃好久了。”
说完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蛟龙看着师墨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疯狂摇头表示拒绝。
师墨轻笑一声:“那就乖一点。”
不朽的传承除了最基础的力量之外,还有着大量的信息,乱七八糟啥都有:历史、文化、农业、各种高科技和技能......大部分他都看不懂,术业有专攻,在没有彻底融汇贯通之前,这些也只是一段信息保存在他的脑内。
但就在师墨看见蛟龙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就生出了驯服的念头,就好像刻在生物dNA里的一样。
“嘤——”
嘤?蛟龙是这么叫的吗?
师墨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蛟龙的头上,对方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愚蠢,整条龙变得呆萌起来,吐着芯子,像条小狗。
那就先给自己的宠物起个响亮好听的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师墨拍了拍蛟龙的头:“从今天开始你就叫二狗了,听见没有?”
二狗疯狂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也真不愧是师兄弟,一个管狮子叫咪咪,一个管蛟龙叫二狗。
起名字的水平都不怎么样,但对比看来,还是景元略胜一筹。
师墨打了一个响指,就在一瞬间,这只数十丈的巨大生物就慢慢缩小,身体变得光滑细腻,最后只有手指粗,手掌长,将身体紧紧缠绕在他的手腕上。
格蕾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忐忑,就在打算开口的时候却被师墨打断:“不必担心,没有安全问题。”
一架又一架的小型飞船开进了峡谷,数颗绝云椒椒被妥善处理后带走,后续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师墨将人送回帕利塞德小镇后,开车返回了谷雨给自己在伊甸安排的旅店。
半路上,滴滴——通讯器发出了特别提醒。
将爱车调成自动驾驶模式之后,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微微眯起了眼。
自己刚醒没两天阮·梅就出关了?赶的还挺巧。
随后就将车辆行程终点变更成了阮·梅的实验室。
空间站内,师墨来到了实验室的门口,用自己的id卡打开了厚重的大门。
没想到吧,实验室根本就没建在奥瑞利亚的土地上,而是建在了外太空。
阮·梅可是天才俱乐部的人,真要是在地表搞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奥瑞利亚这颗小破球不得炸了?
谷雨只好将正在建设的空间站划分了一大块给阮·梅做实验室。
师墨进门第一眼就看见正在喝下午茶的阮·梅女士。
“看来是我来晚了,阮·梅女士。”
阮·梅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师墨清冷的回道:“不,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您并没有迟到。”
“让一位美丽的女士等待,还不算迟到吗?”师墨礼貌的笑着回道。
话音未落,阮·梅就起身朝师墨走去。
看见阮·梅的动作师墨哪里还不清楚她想要干什么,立即停止前进的脚步,就在阮·梅伸手的那一刻快速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阮·梅看着躲开的师墨先是有些惊讶,随后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您还是喜欢这么躲着我。”
师墨看似无奈的举起双手:“吃一堑长一智,那种滋味我可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随后,两人面对面坐下。
阮·梅最先开口:“你和上次见面相比,变化非常大。”
“运气好,得到了点机遇。”师墨说完就拿起桌上倒好的红茶喝了一口。
“这回不怕我下药了?”
“下药后将我迷晕后,绑在手术台上切片解剖了?”师墨一只手托腮,手肘支在桌面上和阮·梅开着玩笑,“要是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只能自认倒霉咯。”
听完师墨的话,阮·梅搅拌红茶的动作一顿,好像真的在考虑计划的可行性。
随后摇了摇头:“不用解剖,一点血液和组织碎片就够了。”
师墨呵呵一笑:“容我拒绝,这属于我的个人隐私。”
阮·梅并没有任何沮丧的神态,拒绝在她的设想范围内。
来此的目的,她早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