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翠红楼内,方林听到吕得水的问话,也是将大致情况叙述了一二。
而当吕得水得知,刚才的两人是方林的堂弟和叔母后,则是立即,不屑的出言讥讽道: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都是同样的货色。”
此时,听到吕得水这话,赵天一则是有些生气。
要知道,自从半年前,吕得水得知方林的内心想法之后,便时常找方林的茬。
尽管,赵天一知道吕得水这样做,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片忠心,想要保护自己不受到潜在的伤害。
所以,赵天一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然而,吕得水先前在城门都找了一回茬了,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这难免让赵天一感到有些忍无可忍。
只见,赵天一当即便放下筷子,瞪了驴子一眼:
“我说,老驴,这事你到底有完没完了?不行,我把你打回原形,省的你一天天的阴阳怪气。”
但此时,吕得水闻言,则是一脸的无所谓:“啊儿!啊儿!反正我就是瞧不上他!”
见状,赵天一也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思忖:“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犟驴’了。”
此时,吕布见气氛有些尴尬,岔开了话题:
“老师,听方前辈刚才说的意思,我们晚上还要去见他们?”
闻言,赵天一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我刚才探查了方林的叔母,也是知道了长孙林杉的一些情况。
这对夫妇,总说来还算正直。无非是被皇族至上的思想所荼毒,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我打算收拢他们,在北域建立我们自己的人脉。为日后解放北域,收编一些人才。”
此时,方林听到“解放”这个词,不禁好奇地插嘴道:“赵兄,其他的我都能理解,可是什么叫解放啊?”
闻言,赵天一则是思索了一会,这才缓缓开口:
“这么说吧!北域不是有六个阶级吗?皇帝,皇族,贵族,大臣,修士,凡人。
先抛开皇帝不谈,如果说,皇族,贵族和大臣是上等人,那凡人和修士就是下等人了。
这些下等人长期活在上等人的压迫之下,久而久之,下等人就可能形成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
认为自己天生低贱,天生就是为奴为婢。而这种观念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们的思想。
这些枷锁,将让他们不会做出反抗,只能任由上层人奴役。
而所谓解放,就是要帮助他们解除这道枷锁,让他们释放自己的本心,拥有独立思考和选择的权利。”
三人听闻赵天一所言,也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而赵天一则是继续说道:“刚才,那对父女,就是长期遭受奴役的真实写照。”
只见,赵天一喝了口酒后,再次说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而听到这话,吕得水则是点了点头,然后便看向方林:
“啊儿,啊儿,老大,这话我明白了!你是说像他们这群皇族贵族,就应该断子绝孙,是这个意思吧?”
赵天一闻言,也是将刚喝的一口的酒喷了出来。
当即怒声说道:“老驴,你这是在逼我吗?好吧,那就让你尝尝不能说话的滋味!”
话音落下,吕得水的嘴巴,虽然还在,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只见,他用手来回比划,样子是极为滑稽。
.........
于此同时,镇江城的镇边将军府内,裘夜雪,看着手中的玉佩,陷入沉思之中。
也就是这时,她的房门被人推开。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影高大而威猛。
身着一副沉甸甸的青铜铠甲,上面镌刻着岁月的痕迹和无数的征战功勋。
铠甲之上,束着一件绣有龙腾云纹的披风,每当风起,那披风便如龙翔九天,气势磅礴。
男人的脸庞刚毅,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手中则是,握着一柄重达百斤的银色长枪,枪身闪烁着寒光,枪尖锐利无比。
而中年男人,正是方林的四叔——长孙林杉。
“夫人,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说着,长孙林杉将手中的银枪放到武器架上,便朝裘夜雪走了过去。裘夜雪闻言,当即说道:
“老爷,您回来了。”
言罢,裘夜雪便来到他跟前,开始为长孙林杉卸去身上的铠甲,同时说道:
“老爷......我们的....我们的泽儿,他回来了。”
“哦!”长孙林杉应了一声,但是立即回过身来,眼神中满是惊讶,“泽儿?.......那个泽儿?”
闻言,裘夜雪便将九龙玉佩,交给了长孙林杉:
“你说还能是那个泽儿?四十年没见,那孩子变化太大了,如今也是渡劫境了。”
长孙林杉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后,脸色一变,急切地问道:“泽儿他在哪里?他人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城中的翠红楼吧!”裘夜雪回答道。
长孙林杉闻言,慌忙重新系上被裘夜雪解开的腰带扣,焦急地说:“不必卸甲了,我现在就去见他!”
“老爷,那里人多眼杂,您去恐怕不太合适,泽儿说晚些时候会过来的。”
长孙林杉稍作思考,点了点头:“也好,那就先帮我卸了甲胄,我换身常服。”
闻言,裘夜雪开始忙碌起来。而长孙林杉则是继续追问:“对了,你是在哪里遇到泽儿的?”
裘夜雪停下手中的动作,回答说:“一会儿再和你细说。”
很快,长孙林杉就换好了常服,与裘夜雪一同来到了府内的花园,而此时,已是黄昏时分。
“这么说是浩儿当街打人,被泽儿他们四人揍了一顿?”长孙林杉皱着眉头问。
“是打府里的下人,又不是外人。”裘夜雪轻声回答。
“打谁都不行,这小子就是被你给惯坏了。”
长孙林杉叹了口气:“对了,你说他们是四人,一个大乘境,一个渡劫境,还有个化元境?”
“嗯!不过有些奇怪。”
“怎么了?”
“泽儿和另外两人,却像是以那个叫赵天一的化元境修士,马首是瞻。”
“是吗?确实有些奇怪。等他来了再问他吧!不过,这孩子估计也是吃了不少苦吧!”长孙林杉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若是他晚上来了,保准你都认不出来了呢!”
“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裘夜雪转而问道。
“别提了,烦死了。东域最近出了个什么共和宗,搞出了一个魔修悬赏令,东域的魔修都逃到北域了。
昨天几个东域的魔修,打死了好几个士兵。”长孙林杉沉声道。
“是吗?”裘夜雪思忖了一会,“老爷,泽儿他们,该不会是什么魔修吧?”
闻言,长孙林杉则是咯噔了一下,但随即便释然了:
“泽儿,他身负我皇室秘法,怎么会堕魔呢?夫人你想多了,不过他身边的三人,确实有些可能。”
“但愿泽儿不是魔修吧!”裘夜雪轻叹。
...............
很快夜幕降临。赵天一四人,也是趁着夜色来到了镇边将军府。
此时,方林敲响了将军府的府门,很快门就开了,而开门的人则是裘夜雪。
见到裘夜雪,方林则是有些疑惑:“叔母?”
“我一直在这等你呢。你四叔说府里有宫里的眼线,这个一会再说,你们先进来吧!”裘夜雪轻声说。
闻言,几人也是迅速进入府内,七拐八拐来到府后的一座假山。而假山之下则是一间密室。
此时赵天一在心中思忖道:“怎么在自己家还跟做贼似的?”
很快,几人便进入密室,密室内十分的宽敞,且桌椅板凳一应俱全。
而刚一进入密室,方林则是对着,裘夜雪跪了下去:“叔母!我回来了!”
“你这孩子,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回来了就好。”
言罢,裘夜雪就扶起了方林,而方林则是疑惑的问道:“叔母,我四叔呢?他人呢?”
“他呀,一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