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婳猛地转身,眼睛瞪得溜圆:“你是说......你愿意......”被她玩儿!
“前提是,这一个月里,你的注意力百分百在我身上。”
薄斯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离开,留下柳婳一个人站在原地,脸颊发烫。
衣帽间的镜子里,柳婳看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她赶紧拍了拍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该死的......居然用这招......”她小声嘀咕着,心中真的拒绝不了!
看着衣橱里的衣服,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筛选要带的衣物。
或许......这场蜜月旅行,没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楼下,薄斯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花园里盛开的玫瑰,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他掏出柳婳的手机,划开屏幕——密码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是他亲自设置的。
快速浏览完柳婳和俞非晚的聊天记录后,薄斯聿轻哼一声。
果然,这小女人满脑子都是怎么赢他。
“算了,就算你输了,也算你赢。”
他低声自语,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身走向书房,去确认最后的行程安排。
月亮湾的夜晚静谧而美好,谁也不知道,明天开始的这场强制蜜月,将会如何改变这对夫妻之间的关系天平。
清晨四点半,月亮湾主卧的窗帘自动缓缓拉开,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柳婳蜷缩在羽绒被里,只露出一小撮黑发在外面,呼吸均匀而绵长。
“婳婳,起床。”
薄斯聿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俯视着那团鼓起的被子。
被子里的人毫无反应,甚至往更深处缩了缩。
薄斯聿眯起眼睛,伸手一把掀开羽绒被。
冷空气瞬间侵袭,柳婳像只受惊的猫一样蜷缩起来,眼睛紧闭,嘴里发出不满的嘟囔。
“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选一个。”薄斯聿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柳婳勉强睁开一只眼,瞥见床头闹钟显示的时间后,立刻翻了个白眼:“薄斯聿,你是魔鬼吗?才四点半...”
“看来你选择后者。”薄斯聿不等她说完,直接弯腰将她从床上捞起来。
“喂!我选前者!前者!”柳婳瞬间清醒,手脚并用地挣扎着。
薄斯聿唇角微勾,松手将她放回床上:“十分钟,洗漱换衣服。迟到一秒,后果自负。”
柳婳磨着牙冲进浴室,把门摔得震天响。
薄斯聿听着里面传来的水流声和隐约的咒骂声,心情愉悦地整理袖扣。
对付这只磨磨蹭蹭的小野猫,他有的是办法。
一个小时后,睡眼惺忪的柳婳被塞进豪华轿车,手里塞了一杯热美式。
她小口啜饮着,试图用咖啡因唤醒自己麻木的神经。
“我们到底要去哪?”车子驶向机场时,柳婳终于忍不住问道。
薄斯聿正在平板上查看邮件,头也不抬:“蜜月旅行。”
“你至少该告诉我去哪个国家吧?”
“惊喜。”薄斯聿简短地回答,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柳婳撇撇嘴,决定不再浪费口舌。
反正到了机场就能看到航班信息,她倒要看看这个控制狂能把她带到哪里去。
然而当她站在私人飞机舷梯前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架飞机尾翼上没有任何航空公司的标志,只有一个烫金的薄字。
“你的飞机?”柳婳转头看向薄斯聿。
“我们的。”
薄斯聿纠正道,手掌贴在她后腰轻轻一推,“上去吧,机长在等了。”
柳婳一上飞机就瘫在真皮座椅上,打算用睡眠对抗这趟莫名其妙的旅程。
薄斯聿似乎也乐得清静,专心处理工作。
引擎的轰鸣声中,柳婳很快沉入梦乡。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冻得瑟瑟发抖,而薄斯聿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却不肯给她......
“婳婳,醒醒。”
柳婳被人轻轻摇醒,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
薄斯聿的脸离她极近,呼吸喷在她脸颊上,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
“到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嗯。”
薄斯聿直起身,“去换衣服。”
他指了指机舱后部的更衣室,“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柳婳揉着眼睛走进更衣室,里面挂着一套纯白色的防寒服,质地轻薄却异常保暖,旁边还摆着雪地靴、手套和毛线帽。
她撇撇嘴,快速换好衣服,心想不过就是去个滑雪胜地,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当她走出机舱时,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柳婳瞬间清醒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一座哥特式风格的机场静静矗立,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雪山,天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淡紫色。
更诡异的是,这里没有其他航班,只有他们这一架飞机孤零零地停在跑道上。
“薄斯聿,你是打算倒卖人口吗?”
柳婳转头瞪着身旁气定神闲的男人,“这去哪儿啊?地图上有没有这个国家啊?”
薄斯聿已经换好了同款的黑色防寒服,修长的身材被完美勾勒出来。他嘴角微扬:“斯瓦尔涅,北欧最神秘的微型国家,不在地图上标注,只有特定航线可以到达。”
柳婳倒吸一口冷气,冷风呛得她咳嗽起来:“你疯了吗?带我来这种鬼地方!我要回国!”
“只要我不开口,没人敢为你安排飞机回国。”
薄斯聿轻描淡写地说,伸手替她拉高了衣领。
恰在此时,VIp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位穿着传统民族服饰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是两杯冒着热气的饮品。
随着门的开启,一阵凛冽的寒风灌入,柳婳被吹得浑身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看着薄斯聿身上厚厚的保暖服。
她飙脏话!
“操!薄斯聿,我的厚保暖服呢?”她尖叫着跳脚,寒冷像千万根针一样刺入她的骨髓。
薄斯聿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在这儿呢。去换吧,待会儿我带你去看极光。”
柳婳这才发现更厚的羽绒服就放在那里,她冲过去一把抱住,在心里把薄斯聿骂了千百遍——该死的控制狂、自大狂、绑架犯......各种脏话轮番上阵。
等她全副武装穿戴完毕,薄斯聿已经喝完了那杯热饮,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