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
沈暮清心疼的开口,要说之前宋今禾抛下她一个人离开她还有一些生气,但现在看见宋今禾如今的模样眼里只剩心疼。
“阿禾你怎么了?”
宋今禾看向她的眼神空洞木讷,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开口说话。
沈暮清只好问白芷,“阿禾怎么了?”
“回太子妃,我家侧妃自从上次太子殿下抓回来就变成现在这模样。”白芷酸涩的说着。
虽然她是太子殿下派来监视侧妃的人,但是侧妃是对她最好的一个主子,看见主子这么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
“替我端张凳子来。”
白芷收到命令立马端张凳子放在宋今禾旁边,沈暮清坐在她旁边,不出声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不知坐了多久,宋今禾沙哑的开口:“你又何必如此?”
“阿禾,我只是不想你这么伤心。”
见宋今禾的情绪有些波动,沈暮清顺势靠在她肩头,半揽着她,“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呢?”
“当初我走的时候只考虑自己,你不介意吗?”
宋今禾的目光透过窗外看向远方,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愧疚。
“刚开始介意现在不会了。”
沈暮清说着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现在对于宋今禾她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短短半个月把自己搞成这样。
“清清你真是可爱。”
宋今禾轻笑,浅浅的笑声从她嘴里溢出,她一笑沈暮清觉得落霞阁都变得光明许多。
“阿禾你笑了。”
“嗯。”
白芷在一旁看见自家主子脸上终于带着笑意,揪着的心的放下来,还是太子妃有办法,她得吩咐小厨房多做一点吃食去。
最近这半个月宋今禾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她悄悄地离开,留给宋今禾和沈暮清说话的空间。
“阿禾,你的草药好像有些死了。”
沈暮清的目光看向院子,那些植物有半个月没人打理,各个都蔫巴巴的,有些甚至都睡在地上。
宋今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曾经那些都是自己的心血,她无比疼惜,只是现在好像没什么用了。
她的眼神里闪过挣扎而后又归于平静,她下令谁也不许替她照料这些草药,任由它们自生自灭,就和她一样。
“我替你浇水吧。”
说着沈暮清从一旁的水缸里舀起一瓢水,细致的浇在貌似已经死了的植物上。
“没用的,枯萎的植物再怎么折腾也活不过来。”
宋今禾近乎叹息,就像是死了的心任你如何浇灌也回不到从前那般有生机。
“试试,说不定就能活过来呢。”
沈暮清没有放弃,学着之前宋今禾的做法,给它们除草施肥。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是给每棵给照料到,沈暮清开心的说:“阿禾,我都浇完了,厉害吗?”
“厉害!”
“嘿嘿嘿。”沈暮清傻笑着,她的笑声渲染了宋今禾,使她的眉眼间不自觉的带上些许笑意。
“清清谢谢你。”
谢谢你为自己看不到头的生活带来希望和乐趣,也谢谢你对自己的鼓励与肯定。
“好朋友之间不用说谢。”
“好朋友么?”
宋今禾低低的呢喃着,最后一声肯定的回答:“好!”
“清清留下来用午膳吧。”
“没问题。”
等沈暮清出落霞阁已是黄昏,她踏着夕阳的影子走在几丈高的红墙内,没走几步生生的调个头朝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
她没让竹秋跟着,这次出来只有她一人。
在去往翊坤宫的路上,她经过一座装横华美,华丽无比的宫殿,她注视着宫殿的名称“未央宫”
倒是个好名字,但她的脚步也没停留,匆匆的离开前往坤宁宫。
坤宁宫里,柳皇后依旧是那么端庄优雅,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清儿,没见过你这么晚还来找本宫,是有何事啊?”
声音不紧不慢,但却自带威严。
沈暮清当即跪下,“儿臣确有一事相求,求母妃成全。”
柳皇后屏退屋内的人,染着红色指甲的葱白玉手缓缓放下茶杯,深深叹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起来吧,本宫知道你要求何事。”
跪在地上的沈暮清脸上带着疑惑,她还没说呢,皇后怎么知道?
“是关于宋侧妃的事吧。”
沈暮清的眼里染上震惊,敬佩的看着上头的柳皇后。
柳皇后掌管着宫中大小事务,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这双眼睛,自然也包括前段时间太子府的事。
“说起来也是苦了这姑娘,本宫的这两个儿子都像极他们的父皇,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到手,不管用什么方法。”
沈暮清静静的听着柳皇后说着,眸子里尽是认真。
“想必你来时应该看见过名唤未央宫的宫殿吧,那里曾经住着的是皇上最爱的女人梅妃。”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怜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
“为什么会这样呢?”
沈暮清不解的问着,按理说皇宫是天下女子最想要去的地方,也是最是养人的地方。
“哈哈。”柳皇后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自己的指甲,“郁郁寡欢,心中有气结。”
!!!
这情况不是和宋今禾的一模一样。
“清儿可知本宫为何会选你当太子妃。”
沈暮清摇着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太子妃,未来墨国的国母,将来是要坐本宫这个位置的。”
“看重你是因为你和本宫很像,外界都在传你迷恋太子迷恋之深,当中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喜欢你自己应该知道。”
“当时为太子选妃时,只有你看向太子的眼神中透露着对权力的渴望。”
“权力可是女人最好的补品,情情爱爱这些在本宫看来不过是儿戏。”
说的多了,柳皇后顺势端着茶为自己润喉,“爱这个字放在帝王家可不是个好字。”
“可现在清儿好像变了很多,罢了都是你们的事,本宫也懒的管。”
“你来是想要本宫的令牌出宫吧,为了宋侧妃。”
没有疑惑的语气,反而是肯定无比的语气。
“是,母妃。”
其实刚刚那一大串话沈暮清听的云里雾里的,可是接下来柳皇后准确的说出自己的来意,她一下就精神了。
等沈暮清拿着令牌走出翊坤宫感觉还像是在梦里一样,居然这么顺利。
柳皇后坐在软榻上美眸轻阖,一旁的嬷嬷出声,“娘娘放走侧妃,不怕太子回来生气吗?”
“本宫是他母亲。”
放走宋今禾这件事她有私心,可更多的是同情,梅妃是她在宫中最好的玩伴,她不想宫中再多出一具尸体。
其次太子对一个女人用情这样深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