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经历一天“酷刑”的李明宇回到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地往床上一瘫,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李江海扒着门缝瞅了瞅,蹑手蹑脚地蹭到厨房,小声问正在煮饭的李桂芳:\"老婆子,老四这是咋啦?检查不顺利还是?\"
还是真的是他祸害了人家姑娘?这句话,李江海并没有说出声!
\"报告明天才出呢!\"李桂芳把剩菜往锅里一倒,\"刺啦\"一声油烟四起,\"你身上这什么味儿啊?你掉茅坑了?\"
李桂芳眯着眼掐着鼻,盯着李江海,这人是咸鱼精变的?熏入味了都!
李江海讪笑着往后退了两步:\"那什么,下班那会,被老大那兔崽子堵胡同口了,我能着了他的道嘛,肯定不能啊\"
\"哟!\"李桂芳举着锅铲就乐了,这下子,可不就知道那臭气冲天的味,咋来的了。
\"你躲公厕去了吧?我说怎么一身尿骚味!\"她笑得锅铲直颤,\"怂样!要是我在,非得让他找不着北!\"
两夫妻相互埋汰了一会,李桂芳抄起胳膊肘就给李江海来了几下,\"你给我滚去洗澡!熏死个人了!\"
。。。。。。
李明宇听着外头鸡飞狗跳的动静,默默把检查单塞到了枕头底下。
他李明宇这辈子的英名算是毁了!
今天他是咬紧牙,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跟公安同志去了医院。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墙壁、忙碌的医护人员,都让李明宇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到了诊室门口,两个公安同志先进去跟医生唠了几句。
李明宇在外面,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紧张又好奇地,耳朵竖得老高,想听听里面说啥,可啥也没听清。
没一会儿,医生就扯着嗓子喊他进去。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戴着一副老花镜,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磨磨蹭蹭地一进诊室,小老头眼珠子都没转一下,指了指旁边那张小床让他躺上去!
他能说他不想躺吗?当然不能!
他刚躺好,老大夫就麻利地扒拉了他的裤子。
他的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捂,老头就已经拿着镊子,在他那“男人的尊严”扒拉来扒拉去。
每动一下,李明宇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一下,短短地两分钟,他就感觉这辈子就这样了!
更过分的是,老大夫一边弄,一边还“啧啧啧”地评价。
“小伙子,你是不是不行啊!你这都穿棉袄了,大热天的,长那么厚的皮,你不觉得难受撒,”
“不过也不是真的不行,只是你这‘家伙什儿’被皮包住了,不切开,都立不起来咯!”
老头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听的真真的,李明宇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不过别怕,小伙子,我给你做个小手术,把它割掉就完事儿了,不疼的,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
老大夫还在那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李明宇那惨白的脸,跟张白纸似的,眼神里满是绝望,碎得跟玻璃渣子似的。
“你要是不割,以后可娶不了媳妇,做不了真正的男人,只能当软脚虾的哇!”
在老大夫一句接一句的“轰炸”下,旁边那几个小护士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又赶紧用手捂住嘴,但那笑声还是从指缝间漏了出来。
这时候的李明宇整个人都麻了,脑子里一片混沌,我是谁?我在哪?那是个啥玩意儿?
他感觉自己就像供销社案板上的大肥肉,谁见了都得摸上两把!
李明宇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心里更是堵得慌!
前几年,同龄的二狗子他们一个个都开始有了些青春的懵懂变化。
一群小子聚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地说一些李明宇听不太懂的话,什么“某某某有反应了”“某某某夜里老做梦”之类的。
当时李明宇还觉得奇怪,自己身体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年纪小,身体没发育好呢。
每次听到他们说这些,他只能在一旁尴尬地赔笑,心里却满是疑惑。
现在想想,原来不是自己长得晚,而是自己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