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886:「滴! 宿主主动请求! 积分-1!‘咸鱼翻身·大师体验装(1min)’ 紧急驱动! 宿主冲啊!守护你的居家服底线!」】
一股狂暴力量瞬间灌入四肢!
江寒知猛地一个激灵!
眼中精光爆射!
就在沈砚青的手指即将解开第三颗纽扣,整片胸膛快要失守的千钧一发之际——
他原本被迫迎合的身体猛地爆发出骇人的力道!
腰部一拧,借助系统神力使出精准的反关节技巧,强行将沉浸在前一刻“温情回应”中、毫无防备的沈砚青猛地掀开半臂距离!
趁着沈砚青因猝不及防的解扣子被强行中断而产生的短暂僵硬,江寒知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后急退数步,气喘吁吁地背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他一手慌乱地捂住自己敞开的衣领,另一只手本能地抹去唇边湿润的红肿,眼神依旧带着锐利,但更多是极力伪装的冷静和一个被侵犯界限者的惊怒。
“沈砚青!”
江寒知努力平稳着喘息,声音尽力维持着医生面对非理性行为时的克制语气,比上一次温和却更显疏离,
“停一停!看清楚!你的行为已经由情绪宣泄转向了明确的亲密关系越界尝试。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这种行为是在错误归因下产生的‘病理性索求’,是对双方关系界限的无视和不尊重!
基于你当前失控且具有升级倾向的应激模式,我要求你立即停止所有试探性身体接触,并保持安全距离!
否则,这不仅不利于我们过去关系的正常了结,更违反了基本的社交伦理与边界规范!”
台词够专业够温和了吧?
点明是“病理索求”、“错误归因”了!
老子可是按规矩提醒了!
沈大佬求放过!
沈砚青踉跄站稳,眼底翻腾的黑暗风暴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震惊、错愕和被当众打脸的羞怒覆盖
——刚刚的回应……难道是错觉?!
这条咸鱼哪来的怪力?!
但更刺痛他的是那句“早就结束了”和“病理性索求”
——仿佛将他失控后好不容易抓住的那一丝“回应”彻底定义成了一场自作多情的精神疾病表演。
沈砚青喉结剧烈滚动,指节捏得惨白。
江寒知那疏离温和却字字如刀的话,像冰水彻底浇灭了他眼底刚刚被勾起的火焰,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更深沉的狼狈。唇齿间的血腥味烧灼着他,带来加倍的自我厌弃。
“……镜头?”江寒知声音微喘,眼神戒备。
黑暗中,传来一声狼狈不堪的吸气。
沈砚青的声音沙哑欲裂:“…屏蔽了。”
他强撑冰冷姿态,唇角弧度僵硬破碎,眼底残留着狂乱和面具被当众撕下的巨大难堪。
他甚至没看地上躺尸的布丁,抬手想扶墙的手也僵在半空,最终狠狠收回。
“……归档?稳定?”
他声音嘶哑,咀嚼着这两个词,满是浓稠的自嘲,
“就你现在的样子…和这张嘴…报告写得可真够‘稳定’…”
江寒知全身立刻又警觉地绷紧,后背紧贴门板:
“我的判断基于客观事实——失控Alpha,自卫beta。症状清晰。至于布丁?”
他飞快扫了一眼地上的盒子,语气生硬地转开话题,
“…它现在提醒你该补充点糖分降降温, 好让你脑子清醒点,下次别见人就扑!
尤其是当你错认‘安抚源’的时候!”
沈砚青的喉结再次狠狠滚动。
方才被对方反手掀翻的力道记忆犹新,现在那审视标本般的目光更扎眼。
脖颈间自己留下的红痕,像失控的耻辱烙印。
“…好。”他终于站直身体,竭力压下翻腾的情绪和躁乱的信息素,那股冰冷的自我厌弃几乎要淹没仅存的强势表象。
他侧身让开狭窄通道,疲惫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驱赶感,目光最终落在那盒布丁上,声音压抑到扭曲:“拿着…滚。”
与其说是驱赶江寒知,不如说是驱赶自己体内那只失控的野兽。
江寒知一秒都没浪费!
咸鱼的生存基因在尖叫:跑!
他猛地弯腰捞起地上的布丁盒(内心oS:老子的卖命钱!不能丢!),顾不上拍灰,如同避开洪水猛兽般从沈砚青让出的缝隙里哧溜钻出,闪电般冲向自己的安全屋!
“砰!!!”“咔嚓!咔嚓!” 反手甩门!双重反锁!
动作流畅得宛如演习千百遍, 完美诠释了“苟字诀”精髓!
背靠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怀里是捏成一团的酸菜版布丁盒,江寒知才开始剧烈喘息。
每一下呼吸都牵动着撞疼的后背和被蹂躏过的嘴唇。颈间残留的灼热触感在肾上腺素退潮后更加清晰。
【系统886:「滴!成功脱离高危充电宝!‘体术体验装’到期。累计吸收能量22点!超额完成今日KpI指标!身体状态: 心率128,血压偏高,建议立刻进食布丁并躺平回血。」】
江寒知内心oS:22点!赚麻了!
虽然当了一回人形充电口还撞得生疼,但沈大充电宝功率是真顶啊!
只要他能做个偶尔插电的稳定源,我这条咸鱼何愁不能千秋万代!
系统!小本本记好:下次充电请提供无痛服务!
这布丁…值了!能量账:+22, 精神损失?(猛嗅布丁)……香!稳赚!
不过那扣子……好险!下次得穿高领!)
走廊的阴影里,沈砚青如同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困兽。
他死咬着牙,指节抵着冰冷的墙,用力到青筋暴起,一片惨白。
他缓缓地、近乎自虐般伸出舌尖,舔过同样被磨破的下唇,试图捕捉一丝掠夺的气息,却只尝到满嘴的铁腥和深不见底的自我憎恶。
那眼底一闪而过的病态迷恋光芒,瞬间被汹涌的黑暗和无边无际的自厌吞噬殆尽。
“砰!!!”一声沉闷的重响!
他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冰冷的墙壁,指骨剧痛却无法消解内心分毫荒芜。
他彻头彻尾地输了。
输给那个冷静如刀的灵魂,更输给了自己这个可悲的病体。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如同行走的废墟,沉默地回到那个靛蓝色的、冰冷的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他背靠着门板滑落,昂贵的裤脚蹭上地毯细绒。
他将脸深深埋入手掌,指缝间溢出无声的、压抑到极致的崩溃嘶鸣。
那高速运转的信息素处理器,更像台风肆虐后的末日现场
——冰冷、混乱、充满毁灭气息。世界一片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