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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宫正殿。

灯火依旧通明,空气却凝滞得如同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殿外寒风呼啸,更添几分肃杀。秦宫卫率如同沉默的雕塑,拱卫着王座,肃杀之气弥漫。楚宫卫率早已被缴械,垂头丧气地被看押在殿外,如同斗败的公鸡。

廷尉令蒙毅,风尘仆仆,甲胄上还沾着破墙时的尘土。他肃立在殿中,双手捧着一个巨大的漆木托盘。托盘之上,覆盖着一层素白的细麻布。他神情沉凝,带着一种勘破惊天隐秘后的肃穆。

嬴政的目光落在托盘上,微微颔首。

蒙毅深吸一口气,猛地揭开白布!

刹那间,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

托盘之上,赫然陈列着:

- 一束晒干的、带着尚未完全枯萎的紫色小花的草茎(断肠草残株)。

- 一套小型的石制药碾、铜制蒸馏釜和弯曲的冷凝竹管,药碾凹槽内还残留着暗绿色的粉末。

- 几个沾满乌黑粘稠油渍、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陶罐。

- 还有几块从密室墙壁上拓印下的、沾着药粉和油渍痕迹的丝帛。

这些污秽、阴森、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物件,与这金碧辉煌、象征王权的章台宫正殿,形成了最残酷、最讽刺的对比!

蒙毅的声音沉稳有力,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

“启禀王上!臣奉诏搜查芷阳宫,于太王太后寝殿西侧密室,起获此批证物!”

“经墨家钜子相里勤大人现场初步查验确认:此草茎确为剧毒之断肠草无疑!药碾中残留之绿色粉末,蕴含强烈侵蚀毒性,其特性与‘透骨蚀’秘药高度吻合!此陶罐内残留之油脂,气味、质地亦与门轴残留及废料库所获之证物油脂一致!”

“人证(他看了一眼被宫人抱着、正对着证物兴奋哼唧的猪坚强)、物证俱在!密室位置隐秘,机关精巧,非芷阳宫核心之人不可知、不可用!芷阳宫上下侍从宫娥共计一百三十二人,现已全部下廷尉诏狱,听候审讯!”

铁证!如山铁证!每一件证物,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华阳太王太后的脸上!将她之前的狡辩、反控、倚老卖老,彻底碾得粉碎!

刷——!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殿中央那位曾经的楚系主宰身上。

华阳夫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她跌坐在宫人匆忙搬来的凤榻上(不再是她的专属座位),华丽的玄色翟衣此刻显得如此沉重累赘。她雍容华贵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苍白和深刻的皱纹。精心梳理的发髻微微散乱,那支象征无上尊荣的九尾赤金凤钗也歪斜了,显得格外凄凉。她挺直的脊梁佝偻下去,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托盘上的证物,再无半分昔日的凌厉与威仪。只有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着她内心翻江倒海的怨毒与不甘。

大势已去。

“太王太后。”

嬴政的声音响起,平静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却带着穿透灵魂的冰冷,清晰地传入华阳的耳中,也传遍整个大殿。

“人证,物证,俱在。”

“芷阳宫侍从,亦在诏狱待审。”

“对此,你,还有何话说?”

这平静的质问,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力量,如同最终审判的落槌。

“呵……呵呵呵……” 华阳太王太后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初时压抑,渐渐放大,变得苍凉、尖利,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疯狂!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眸子死死盯住王座上的嬴政,又怨毒地剜向李薇,声音嘶哑,如同厉鬼的诅咒:

“成王败寇……成王败寇啊!哀家……无话可说!”

“只恨!只恨当年在邯郸之时……” 她眼中迸发出刻骨的悔恨和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泪中挤出,“没能让你母子……冻死!饿死!在那肮脏破败的街头!没能让吕不韦那贱商……早点掐死你这祸根!!”

“嬴政!赵姬!你们这对妖孽母子!不得好死!大秦迟早亡于你们之手!!!”

这恶毒到极致的诅咒,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嬴政和李薇!更是将当年质子生涯的伤疤血淋淋地撕开!

“住口!” 李薇惊怒交加,猛地从锦墩上站起,气得浑身发抖!这老妖婆,临死还要喷毒!

嬴政却抬手,轻轻止住了李薇的怒斥。他端坐王座之上,旒珠垂落,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面对这世间最恶毒的诅咒,他的身躯依旧挺拔如松,纹丝不动,仿佛那恶毒的话语只是拂过山石的微风。

整个大殿死寂无声,只有华阳那怨毒的诅咒在梁柱间回荡,更显凄厉和……无力。

良久。

嬴政缓缓抬起手,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最终裁决的冰冷和不容置疑:

“太王太后累了。心神激荡,口出妄言,实属不宜。”

“即日起,移居咸阳宫北苑‘静心苑’。一应供奉,依太王太后礼制,不得短缺。”

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殿中众人,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铁律,烙印在空气中:

“无寡人亲笔诏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着令郎中令,增派卫率,严加守护。确保太王太后……‘静心’休养,颐养天年。”

软禁!

终身软禁于冷宫般的“静心苑”!彻底隔绝与外界的联系!这是比死亡更残酷的惩罚!意味着她将在这座华丽的囚笼里,孤独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经营一生的楚系势力被连根拔起,看着自己的影响力烟消云散,在无尽的怨恨和绝望中,走向生命的终点!

华阳太王太后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死死瞪着嬴政,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那空洞的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败和死寂。她知道,属于她的时代,彻底终结了。

嬴政不再看她,目光转向廷尉令蒙毅和中尉阎乐,声音恢复了君王的威仪:

“蒙毅,阎乐。”

“臣在!”

“芷阳宫一干人犯,由廷尉署严审深挖!凡涉火药失窃案者,无论主从,一律严惩不贷!务必追回失窃火药!”

“公输焘之死,列为重案!与芷阳宫案并查!凡有牵连,无论涉及何人何职,绝不姑息!”

“喏!臣等万死不辞!” 蒙毅与阎乐轰然应诺,声音带着肃杀与决心。

嬴政的目光最后扫过一片死寂的大殿,缓缓起身。玄黑的冕服在烛火下流淌着深沉的光泽。

“散了吧。”

少年君王转身,步下王阶,玄色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内殿的帷幕之后,只留下一个冰冷而决绝的背影。

章台宫正殿,烛火依旧通明,却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惊雷与风暴的洗礼。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权力更迭的肃杀气息。

楚歌,已成绝唱。

王权的铁幕,以最冷酷的方式,宣告了新的格局。

李薇看着嬴政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瘫坐在凤榻上、如同被抽走灵魂的木偶般的华阳,最后目光落在托盘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证物和被宫人抱着、正茫然地舔着自己油乎乎爪子的猪坚强……

她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这班加的……真是要了咸鱼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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