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上,阴风呼啸,卷起漫天飞舞的荧光纸屑,如同鬼魅在黑夜中翩翩起舞。原本庄严的奈何桥此刻已被拆得七零八落,破碎的木板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蜂窝状的舞台,仿佛是地狱中的狂欢之地。
桥头那原本锈迹斑斑的匾额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盏七彩跑马灯,它不断地滚动播放着“地狱造星计划”六个血淋淋的大字,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阎王懒洋洋地瘫坐在由骷髅堆积而成的导师椅上,他的生死簿被折成了一把折扇,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一展,扇面上赫然印着“孤魂野鬼速成顶流指南”几个大字,透露出一种荒诞而又诡异的氛围。
牛头戴着一副镶满了眼珠的墨镜,那对獠牙上还挂着一条金链子,随着他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蹄子不停地敲打着桌子,砰砰的声音震落了三只路过的小鬼,小鬼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
牛头得意洋洋地喊道:“本导师的标准就一个字——阴间!”他的声音在忘川河上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冷漠。
马面则将自己的鬃毛染成了粉红色,与他那狰狞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鼻孔中不时喷出鬼火烟雾弹,使得整个场景更加迷离和恐怖。
马面扯着嗓子吼道:“记住!观众就爱看你们死得惨,越惨越有票!”他的话语如同诅咒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台下,淹死鬼们浸泡在忘川河的分会场里,他们的脑袋顶浮出水面,高举着“观众席”的灯牌,为这场诡异的选秀活动助威。然而,这些淹死鬼们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水草缠住,瞬间变成海带结,在水中挣扎。
几只水鬼在混乱中撞翻了灯牌,灯牌上的荧光字“救救孩子”漂浮在血河之上,仿佛是对这荒诞场景的一种无声抗议。
聚光灯突然毫无征兆地砸下一束绿惨惨的光,那光仿佛来自地府深处,透着丝丝寒意。水鬼如同幽灵一般,拖着长长的海带裙摆,缓缓地跳上了舞台。它的身影在绿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水鬼的手中,竟然握着一具浮尸,那浮尸的身体已经肿胀得不成人形,脸上还残留着生前的惊恐表情。水鬼将浮尸当作麦克风,对着台下的观众怪声怪气地喊道:“呦!生前当社畜,死后当水畜,阎王说这叫福报循环利用!”
话音未落,忘川河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突然炸起了三米高的血浪,那血浪翻滚着,发出阵阵恶臭,仿佛是无数冤魂在怒吼。牛头见状,气得连拍碎了三张桌子,怒吼道:“这词儿够丧!但押韵比孟婆汤还稀!”
就在这时,无头鬼拎着自己的脑袋,像个杂技演员一样蹦上了舞台。它的脖子断口处,不断地滋啦啦冒着电火花,仿佛是在释放着某种诡异的能量。无头鬼对着观众们咧嘴一笑,然后将脑袋高高地抛上了天空,那脑袋在空中像陀螺一样飞速旋转着。
无头鬼的身体则开始跳起了踢踏舞,它的脚腕上系着一串铃铛,随着它的舞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地府中回荡着,仿佛是奈何桥正在拆迁一般。后台的孟婆正聚精会神地舀着孟婆汤,听到这声音,她手中的勺子突然像得了帕金森一样,不停地颤抖起来。
“这舞步……老身的关节炎都要被蹦出来了!”孟婆抱怨道。
然而,就在无头鬼跳得正欢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它的脑袋在空中突然失去了控制,直直地朝吊顶上的骷髅灯飞去,然后不偏不倚地卡进了灯里。
台下的观众们见状,纷纷在弹幕上刷起了“救救孩子头”,而白无常则急忙甩出勾魂索,想要把无头鬼的脑袋给捞回来。可是,由于他太过着急,勾魂索竟然缠住了黑无常的腰。
“你倒是瞄准啊!”黑无常气急败坏地喊道。
阎王一脸肃穆地站在黄泉路上,手中紧握着那支象征着生死判决的判官笔。他猛地一挥手臂,将判官笔如流星般甩出,直直地指向黄泉路的尽头。
刹那间,笔尖仿佛炸裂开来,无数个二维码如烟花般绽放在空中,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空间。这些二维码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扫描投票!”阎王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黄泉路上回荡,“用你们的孽债积分来换取复活甲!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听到这话,那些饿死鬼们顿时骚动起来。他们疯狂地翻找着自己的肠肚,试图找出哪怕一丁点儿的积蓄。有的饿死鬼甚至不惜典当自己最后一根肋骨,只为了能换来一张投票的机会。
与此同时,生死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飘在半空中。它的页面不断翻动,实时更新着投票数据。突然,水鬼的名字后面的票数如火箭般飙升,短短瞬间就暴涨了数百万票。
马面见状,气得蹄子乱踹,直接将投票箱踢翻在地。他怒目圆睁,吼道:“查!这厮肯定是雇了三百水猴子来刷榜!”
后台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就像被煮沸的孟婆汤一样。孟婆被一群小鬼按在化妆台前,手忙脚乱地摆弄着各种化妆品。她的假睫毛被贴到了后脑勺,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老身我只是个熬汤的,又不是女团!”
小鬼们则捧着一面镶着人骨镜框的化妆镜,对着孟婆尖叫:“婆婆!您这烟熏妆简直像被雷劈了十八遍啊!”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阎王却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摸摸地想要修改数据。然而,他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生死簿的眼睛。只见生死簿突然喷出一股墨汁,如黑色的箭雨般直直地糊在了阎王的脸上。
“检测到黑幕操作!自动启动反作弊程序!”生死簿发出一阵冰冷的警告声,仿佛在嘲笑阎王的不自量力。
主题曲的前奏响起,那是一种奇特的声音,仿佛是奈何桥突然坍塌的巨响,与磨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阎王穿着一袭黑袍,上面缀满了骷髅,他的形象如同从地狱中走出来一般。他的动作更是诡异,像是在跳一种奇怪的僵尸舞,嘴里还念念有词:“来投票啊快投票,早投胎啊笑哈哈!”
当歌曲进入副歌部分时,舞台上突然炸开了三千鬼火,这些鬼火在空中飞舞,将整个舞台照得如同鬼蜮一般。而原本伴舞的骷髅架子,也在这一瞬间散成了满地的零件,仿佛被这恐怖的气氛吓得七零八落。
此时,弹幕上刷过了各种评论,有的说“阎王别开腔自己人”,有的则调侃道“这调音师该下油锅”。而在舞台中央,孟婆被一脚踹上了c位,她手里拿着汤勺,汤勺上还绑着一个发光的血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荧光棒。孟婆大声喊道:“给老娘投票!投不够就把你们熬成酸辣汤!”
这混合着洗脑咒语的歌声,震得观众席上的鬼魂们纷纷翻白眼,但是他们手中的“求您闭嘴”的灯牌,却诚实地跟着歌曲的节奏摇晃着,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画面。
就在这时,牛头突然抹起了鳄鱼的眼泪,他感慨道:“这舞台感染力……让我想起了被秦广王骂哭的初恋!”然而,就在他说话的瞬间,孟婆手中的汤勺突然脱手飞出,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正在偷吃供品的谛听。谛听发出了一声嗷呜的惨叫:“本座的站姐精修图还没存盘呢!”
白无常兴高采烈地甩着那长长的舌头,像一条灵动的蛇一样,紧紧地贴在镜头前,还调皮地比出一个心的手势,娇声喊道:“制作人们看看我呀~”
然而,他的这番举动却引起了黑无常的不满。只见黑无常一脸阴沉地挤开白无常,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这舌苔,比奈何桥还长呢!”
这一来一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瞬间被点燃,只见他们在后台你推我搡,扭打在一起,活像两根麻花一般。不仅如此,他们手中的哭丧棒和锁链也在混乱中纠缠不清,最终竟然缠成了一个中国结。
这一幕让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兴奋不已,弹幕如潮水般涌来,纷纷起哄道:“打起来打起来!”“打赢的送还阳体验卡哦!”
就在这喧闹的场景中,谛听却躲在奈何桥的桥墩下,悄悄地用它的爪子举起手机,对着台上的选手们疯狂拍摄。它嘴里还念念有词:“无头鬼的绝美侧颜,三块钱一张哦!”
正当谛听拍得起劲时,阎王突然从它背后冒了出来,一脸狐疑地看着它,质问道:“你这爪机里怎么全是孟婆的表情包啊?”
谛听被吓得浑身一颤,手忙脚乱地想要删除那些照片,嘴里还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这是在记录众生平等的丑态呢……哎,别踩我尾巴!”
而此时,投票截止前的最后半炷香时间已经所剩无几,黄泉路上却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仿佛变成了中元节的庙会一般。
只见那吊死鬼心急如焚,竟然典当起自己的裹尸布来换票,嘴里还念叨着:“我押孟婆!她骂街的样子,简直就像我娘一样!”
另一边,无头鬼的粉丝团则举着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脑袋空空心不空”,浩浩荡荡地游行着,那场面好不壮观。
然而,由于人太多,他们一不小心就挤塌了奈何桥的栏杆,引得马面气急败坏地举着喇叭大吼:“那边的!把你们的肠子都给我塞回去,再入场!”
决赛夜,舞台上飘满了纸钱和彩带,宛如一场诡异的葬礼。阎王站在舞台中央,嘶吼着宣布:“冠军是孟婆!”
观众席上瞬间炸锅,水鬼粉丝团愤怒地掀翻了血河,水花四溅,他们高喊着:“黑幕!她连劈叉都不会!”
无头鬼的脑袋像蹴鞠一样被踢来踢去,身体则在舞台上满场狂奔,嘴里还念叨着:“还我 c 位!还我脑壳!”
孟婆一脸懵圈地举着汤勺奖杯,嘴里嘟囔着:“老娘的汤锅还炖着呢!”
谛听趁机溜到轮回井边,打开手机开始直播,对着镜头喊道:“火箭刷满就让你投胎当熊猫!”
就在这时,生死簿突然自燃起来,投胎名单瞬间乱成了一团毛线,马面看着崩坏的系统,哀嚎道:“完犊子!下届玉帝的爹被改成哮天犬表舅了!”
阎王则瘫坐在评委席上,嚼着速效救心丸,嘴里念叨着:“下次……下次还是搞地府好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