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越想了想,笑得温柔,“沈鸢七那个笨蛋呀,一辈子为了花灵族,最终为了苍生去了很远的地方。”
“不过,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方希越又笑出了眼泪。
她真的回来了。
沈辞酒愣了一下突然问道,“那她现在为自己而活了吗?”
“她现在……”方希越顿了一下,认真看着沈辞酒,“为自己而活了。”
方希越一把抱住沈辞酒痛哭流涕,“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怎么过的?”
莫弃尘见状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方希越抱了一下就松开了,他回头哭着说,“你放心吧,我对她发过誓,绝对不会对她存非分之想。”
沈辞酒对着莫弃尘微微摇头,“阿尘,师父他醉了。”
方希越拽住沈辞酒的手,“我给你看!”
他挥手,空中虚浮一个大幕。
最显着的综合榜第一是方希越。
方希越骄傲地挑眉,“怎么样?这天下第一我做了五百年。”
“刚开始,我躲着所有人,白日处理事务,晚上练剑,这样可以冲淡你们离开的痛苦,也可以增进修为。”
“或许你说的对,我是运气与天赋并存的剑修,没过几年我真的成了我们那一代的佼佼者。”
“后来有人说我不知给年轻人让路,我都不管,我只想要,你若回来,打开仙榜第一眼便是我的名字。”
沈辞酒眨眨眼睛,“师父很厉害!”
方希越微微一愣,看着她天真的模样笑了出来,“辞酒,也是个好名字。”
沈辞酒笑得灿烂,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勾住了她的尾指。
莫弃尘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轻轻玩着她的手指。
他俯下身揉揉沈辞酒的脸颊,“酒酒,别喝了,饿不饿?”
沈辞酒点头,“阿尘,我想吃八宝鸭!”
莫弃尘从他腰间的储物袋里掏出一口锅。
方希越和沈辞酒震惊得瞪大眼睛。
方希越:“你怎么跟大师兄一样?爱在口袋里放个锅?”
莫弃尘不明所以,“什么大师兄?”
方希越猛地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莫弃尘:“……不用做他的了。”
说着他又掏出一个锅,“煮个醒酒汤。”
沈辞酒双手撑着头看着莫弃尘架锅做饭。
“阿尘,你的饭很好吃。”
莫弃尘轻笑,“我很快的。”
果然,没一会儿莫弃尘就做好了八宝鸭。
沈辞酒用筷子夹一块放进嘴里,在嘴里炒了一遍后才缓过来,“很好吃!”
莫弃尘皱眉,轻轻擦去她嘴角沾上的一点油脂,“慢些,以后我还会做许多好吃的给你。”
沈辞酒笑着点头,她又举起一杯酒跟莫弃尘干杯。
沈辞酒一口肉一口酒又喝了许多。
莫弃尘给方希越灌着醒酒汤一时顾不上她。
“酒酒,别喝了。”
沈辞酒又仰头饮下一杯,“这酒与其他的酒不一样,好香啊!”
莫弃尘灌完醒酒汤后把方希越放下,走到沈辞酒面前夺过她的杯子,“酒酒,睡觉了。”
沈辞酒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莫弃尘,“两个阿尘,都长这么好看,我选哪个亲?”
他揉揉沈辞酒的脑袋,“你想在这里还是回屋?”
沈辞酒皱眉,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莫弃尘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带,“看来这次是真醉了,我给你也做了一碗醒酒汤,我喂你。”
他轻笑出声,“我是说在外面喝还是在屋里喝?”
“亲一口。”
莫弃尘低头,沈辞酒在他怀里仰头索吻。
莫弃尘干脆弯腰抱起沈辞酒,“酒酒,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沈辞酒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在他脸上轻啄,“阿尘,好喜欢你啊!”
莫弃尘把她放在床榻上,轻轻在她额心印下一吻,“我去拿醒酒汤。”
沈辞酒坐起来,“我不喝!”
片刻后,莫弃尘端着碗进来,沈辞酒缩在床上。
“我不要吃药!”
莫弃尘坐在床边,“这不是药,这是醒酒汤。”
沈辞酒摇头,一脸委屈,“我不喜欢喝药,药太苦了。”
莫弃尘柔声安抚着她,“酒酒,我在。”
“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你吃一点苦。”
他朝沈辞酒伸出手,沈辞酒拉住他的手被他带入怀中。
莫弃尘舀起一勺在唇边吹了吹喂到沈辞酒口中。
喂完后,他给沈辞酒擦了擦嘴角,扶着怀里昏睡的人躺下给她盖好被褥。
莫弃尘揉揉她的手心,“明天见。”
莫弃尘出门看着方希越叹一口气,随即把他背在身上朝雾远峰飞去。
第二日
沈辞酒半日筑基,此消息惊动了逍遥宗上下。
方希越笑笑,“还说不是。”
如此天赋异禀,明明就是她呀。
方希越教她召剑,斩神剑握在她的手中。
沈辞酒:“斩神?好狂妄的名字!”
方希越眼里闪过一丝悲怆。
斩神剑真斩过神。
他轻轻一笑,“谁说不是呢?”
沈辞酒点头,“我喜欢!”
又过了七日,沈辞酒和莫弃尘已经把逍遥宗的所有书本上的剑术法诀都学完了。
而方希越大多数时候只是在旁边处理执法司的帖子,偶尔指点一下他们。
沈辞酒感叹,还真是逍遥了师父苦了徒弟。不过好在莫弃尘悟性高,她也学得快,基本一遍就能记住。
这日,方希越不在,沈辞酒跟莫弃尘学了御剑。
她第一次御剑就能飞出逍遥宗了。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她却沉醉其中。
莫弃尘跟在她身旁掐了个诀,风瞬间停止。
沈辞酒轻轻皱眉,回头看着莫弃尘。
莫弃尘勾唇,把挡风诀撤了。
风儿又开始吹,沈辞酒笑着迎风而上。
远处传来方希越平静的传音:“对,就这样飞到月影山去给我把那些事全部处理了!”
沈辞酒和莫弃尘对视一眼,他们怎么感觉到师父平静地有些像疯了?